“王爷,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王府侍卫前来禀报,只能王爷一声令下,他们即刻出发。
“走吧!”
萧景衍将录音笔放入衣袖中,迈步向前,侍卫紧随其后。
当他们一行人到达城门口时,城门守卫护着乔装过的公公走过来。
“肃王,太后在马车里等您,想同您说几句话。”
萧景衍伸手示意,让随行之人稍作休息,他则下马跟着公公进入太后马车。
太后满脸的忧虑,紧紧拉着他的胳膊,声音哽咽。
“不是说好三天后再出发吗?为何才过一日就要走了,若不是哀家从陛下口中得知今日早走,你是否要将哀家蒙在鼓里?”
萧景衍作揖行礼,解释缘由,“瘟疫蔓延速度比我们预想的快,儿臣必须尽快赶到那里。”
太后看着他,眼圈早就已经泛红,“你真的要去那瘟疫横行之地吗?这太危险了啊!”
“母后。”萧景琰神色凝重,目光却无比坚定,“如今止译城瘟疫肆虐,百姓受苦,儿臣身为皇室之人,怎能退缩?”
“虽说你风寒之症已经痊愈,可哀家始终不放心你的身子骨。”
当初先皇在世,极其宠爱秦淑妃,她为了稳固后位与对方明争暗斗,在那场宫宴时由于她一时疏忽才着了秦淑妃的当,被宫女推入湖中。
当时她已怀胎八月,若不是那场设计,他也不可能早产。
这么多年,她让太医院好好调理他的身子,依旧身子虚弱弱,感染风寒数次。
如今好不容易已经痊愈,无性命之忧,却要去瘟疫肆起的地方。
“若是你被……哀家该如何是好?”
她不敢继续说下去,眼眶早已湿润,眼睛里的眼泪簌簌往下落。
萧景琰见状,内心充满对她愧疚,可若让他不去是万万不行的。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母后,莫要担心,儿臣定会小心行事,尽力而为,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
“哀家知道你从小性子执拗,认定一件事必然去做。”太后用帕子擦着眼泪,冲他摆了摆手,“哀家也只是想再争取一下,走吧!去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情。”
“谢母后成全。”
萧景琰毅然决然地下车,踏上了前往止译城的路途。
太后坐在车里,掀起车窗的帘子,望着萧景琰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刚擦掉又因担忧害怕而滑落下来。
心中默默祈祷着她的儿能够平安无事。
萧景琰一行人的身影在城门口外逐渐模糊,只留下坚定而决绝的步伐,迈向那充满危险与挑战的瘟疫之地。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许多悲惨的景象,路边躺着奄奄一息的病人,止译城外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当他抵达城内,眼前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
满是病怏怏的人群,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此时的止译城上空像是一团无形的黑气笼罩着,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一位老人家见他们浩浩汤汤从城外进来,定是个身份显贵的大人物。
抱着奄奄一息的孙子挡在马车面前,声音颤抖,近乎哀求。
“求求贵人行行好,救救我孙子。”
儿子已经染上瘟疫死了,他可不能再失去孙子。
萧景琰下马连忙扶起老者,语气温和道,“放心吧,老人家,我们一定会全力救治你的孙子。”
随即,他留下一拨人将这些病患之人集中在一起,他则带着余下的人去县衙准备接下来抗疫之事。
县令得知萧景琰前来止译城抗击瘟疫一事,早早等候在县衙门口。
看到他们的马车,急忙带着众人迎接。
“拜见肃王,肃王舟车劳顿,想必是饿了,属下已经备好酒水,还请王爷……”
话还没说完,便被萧景琰打断。
“本王此次前来是为了解决瘟疫一事,吃饭就免了。”
“是是是,王爷说得对,王爷有什么需要属下帮忙,尽管吩咐。”
萧景琰交代他准备一些事情,便迅速投入到抗疫的工作中。
他不顾自身安危,穿梭在病人和太医之间,按照安知愿录音笔里的要求吩咐三位太医时刻注意观察病人的病人,并对病情严重的病人分发药物。
而跟随他来的侍卫对集中隔离的病人及住处进行消毒,并每隔四个时辰分发新的口罩。
这些人已经经历过京城的瘟疫一事,所以上手极快。
时间在他们的忙碌中,不知不觉的悄然而逝。
夜晚,萧景琰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他知道解决迅速蔓延的瘟疫并非一帆风顺,但心中的信念却从未动摇。
他相信带着安知愿给他准备的物资,加上他们的坚持,一定能战胜这场可怕的瘟疫,为百姓带来希望与安宁。
萧景琰坐在屋内,听着录音笔里的声音,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安知愿在药店说的话,心中升起一丝烦闷。
想到安知愿,他的思绪不知为何竟这般混乱。
右手手肘抵在桌子上,头微微低下来,烦闷地揉着眉心。
录音笔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