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玥看着两人匆匆离开,只得一个人无奈上了马朝北边走去。夜与秦炎在的时候,她只管骑在马背上看风景,辨认方向的事自然是交给夜与秦炎。可现在两人都不在,自己哪里认得路啊!
没办法,苏秋玥只得找了小镇上最大的镖局,请了两位镖师带她去北地。她在镖局里寻了一圈,找了两个顺眼的镖师,谈好了价钱,便踏上了行程。
北疆,我来啦,云宸,我来啦!
行了两日,见秦炎还没有追上来,苏秋玥就买了辆马车,由两个镖师驾着马车往北疆缓缓行去。
不过苏秋玥毕竟是一个女子,孤身在外自然多有不便,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前几日就问秦炎要了些迷药与‘笑死人’,若是有人想劫财劫色,自己定叫他们尝尝这‘笑死人’的滋味。
路程行至第三日,苏秋玥与两位镖师混得很是熟稔,两位镖师一个叫黄彪,一个叫钱满屋,都是性格爽快之人。
黄彪年纪大些,是钱满屋的师父,两人干这行已经有些年头了,对北疆这一带的民风很是熟悉,夜免去了苏秋玥不少麻烦。
“师父,这草原真是大呀,我们都走了两天了,还没走出去。”“你急什么,我们还要走上三天,再穿过一个大沙漠,才能到北疆。”
“这草原好走,沙漠可就难过落,我们得早些准备些水囊,再寻几匹骆驼。”
苏秋玥说:“我们还要进沙漠啊?”“对呀,过了沙漠才是北疆。”
钱满屋有些好奇地问:“夫人,你去北疆做什么?”苏秋玥想了想,说道:“我丈夫在北疆打仗,我得了空想去看看他。”
“夫人真是好魄力啊,一个人独自去找你丈夫,你丈夫在哪个将军麾下?”“哦,在云宸将军下面干活。”
“云宸将军,是那个小云将军吗?那个领着云家军战无不胜的小云将军?”“正是。”
钱满屋听到云宸的大名,眼里顿时有小星星在闪动,激动地说:“夫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你丈夫帮我引荐引荐,让我去他军营当个伙夫也成。”
黄彪一听,给了钱满屋一个巴掌,说道:“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就你这熊样,去给人家提鞋人家也未必肯收你。”
钱满屋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不满地说:“你徒弟我这么威武,有使不完的力气,怎么就不配去军营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想去建功立业有什么不对。”
“你,”黄彪还想动手,钱满屋立刻跳下马车,骑到了边上的马背上。
苏秋玥见这师徒两人,笑道:“钱镖头,你师父不想让你去,是关心你呢,战场上多的是有去无回的人,哎,也不知我丈夫现在怎么样了。”
黄彪安慰道:“你丈夫一定安然无恙。”“那就多谢黄彪头吉言了。”
三天后,苏秋玥一行人来到沙漠边缘,沙漠里不能行马,三人就将马寄养在客栈,又寻来三匹骆驼,准备了大量水囊和食物,由当地向导带领着进了沙漠。
沙漠的环境真是恶劣,风一吹,沙子就迷眼睛。沙漠里的太阳也是刺得人睁不开眼,要是不用布料把自己遮起来,不消一个时辰,就能晒掉一层皮。
在沙漠里的三日是苏秋玥这辈子走得最痛苦的路了,每天是吃不好,睡不好,又要防着风沙与太阳,还要不停补充水分,真是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走出沙漠,苏秋玥在客栈补了两天觉才恢复过来。又行了一日,他们终于来到边疆之城,泉煌城。
泉煌城门气派古朴,给人一种威严不可侵犯之感,三人进了城,发现城里的人穿着各异,操着不同的口音,语言也是不尽相同。苏秋玥好奇地体会这些边城风情,吃着与内地截然不同的小吃,心情颇为愉快。
黄彪吃着馍馍,说道:“夫人,这泉煌城里面常年住着各个国家的客商,在这里可以买到晋国最好的貂皮,齐国最好的野山生和鹿茸,灵芝,还有在昆吾山脉另一侧越国的珠宝也是顶号的。”
听到可以买到这些好东西,苏秋玥立刻两眼放光,缠着黄彪带她来到泉煌城最大的交易市场,这里人声鼎沸,穿着各式服装的人操着不同的语言讨价还价。
黄彪带着苏秋玥在市场里逛着,不一会,苏秋玥就买了许多野山参,蓝宝石,红宝石。这里的东西真是价廉物美,苏秋玥从秦炎那儿坑来不少银子,反正不是她自己的钱花起来不心疼。
当苏秋玥花出去大几百两银子时,钱满屋有些心疼地说:“夫人,你买这么多人参,吃的完吗?”
“吃不完可以送人呀,喏,送你一根。”
苏秋玥大方地递给黄彪,钱满屋一人一根老山参,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并未推辞,道了谢就收下了人参。
入夜,苏秋玥躺在颇具异域风情的客栈大床上,欣赏着淘来的蓝宝石,这蓝宝石颜色很正,一看就是上品,等过些日子叫匠人打一个金钗,将这蓝宝石镶在金簪上。
正在乐呵呢,忽然,窗户被打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窗口跳了进来,他往窗外瞧了瞧,见没有追兵,整个人便瘫软了下来。
苏秋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她使劲揉了揉眼睛,意识到真的有人闯了进来。那个浑身是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