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赏桂茶话会的重头戏,自然是要选出才艺最佳者。众人都领到了一张空白的笺子,在笺子写上自己认为才艺最佳者的名字,再交于义安伯夫人,由夫人计选出票数最多的人,便是今日的魁首。
苏秋玥知道自己那一手狗爬字,便借口手伤未愈,让公主帮着写下柳儿的名字,然后将纸笺交给了义安伯夫人。
待众人都将笺子交给了夫人,义安伯夫人统计完,面露难色,与身边几位年长的夫人讨论着什么?
苏秋玥问了才知,有两个人的名字都是17票,这种情况义安伯夫人也是头一次遇见,正与其他有名望的夫人商量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义安伯夫人才笑意盈盈地走到走到场中间,对着众人说:“我宣布,今日的魁首是朱盈月小姐和柳儿小姐。”
在场众人听罢不禁哗然,有人道:“魁首难道不应是一个人吗?今日怎么出了两个?”
义安伯夫人道:“朱小姐和柳小姐,各得17票,票数相当,又遥遥领先于其他票数。所以我与众夫人商量过了,两位小姐一起当选魁首。”
众人见义安伯夫人如此说,也只好接受了这个结果。
沈芷柔却满脸不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身边的贵妇瞪了一眼,沈芷柔只好悻悻闭了嘴。
长平公主高兴地说:“两位妹妹真是争气,这次咱们相府可要大出风头了。以后咱们家族的女子可就不愁嫁了。”
柳儿自听到自己成了魁首之后,一路上都笑意盈盈的。见苏秋玥不太高兴的样子,便问道:“表妹得了魁首,怎么愁眉苦脸的?难道是表妹不愿与我一同得这魁首?若是表妹不高兴,我便向义安伯夫人回了这魁首。”
苏秋玥知道这是柳儿的真心话,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苏秋玥发现柳儿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子,柳儿自小寄人篱下,平素总是小心翼翼的,又怎敢去得罪她这位朱家正牌小姐。
苏秋玥忙拉住柳儿的手到道:“表姐,你别多想,能和表姐一起得了这魁首。盈月觉得很是荣幸。我不开心,是以为肚子有些不舒服罢了。”
其实苏秋玥心里的确是不怎么高兴的,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就是个冒牌货,若是让人瞧出了破绽,那可就麻烦了。她有些后悔出这个风头了,不过还好自己的冒牌生涯只剩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一定安分守己,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
一日上午,有丫鬟来禀告,说是朱夫人想见三小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苏秋玥只得匆匆吃了早饭,由香宁领着去了夫人处。
一路上苏秋玥问香宁:“香宁,你觉得夫人找我会有什么事?”
香宁摇摇头说:“我也猜不出来,可能是夫人想小姐了吧。”
苏秋玥轻声道:“夫人应是知道我不是朱三小姐吧。”香宁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以后才说:“那是自然,夫人性子好,对待下人也和善,你不用担心。”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苏秋玥来到夫人住的小院——知福轩。
见苏秋玥来,小丫鬟早已进屋禀告。朱夫人迎了出来,苏秋玥行了礼,朱夫人拉住苏秋玥的手走进了里屋。
屋子布置得很讲究,进门处是一扇楠木山水屏风,屏风后面是桌椅,桌椅后面摆着一张罗汉床,床上还摆着熏香。房间左边还摆着香案,上面供奉着观音菩萨,三炷香正在香炉里散发着袅袅的白烟。
两人在罗汉床上坐下,苏秋玥道:“不知夫人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朱夫人怔了一下说道:“你现在是我女儿,应当叫我一声娘。”
苏秋玥也是一怔,不过她想着自己现在是拿着工资做人家女儿,自然是要爱岗敬业的。于是苏秋玥别扭地叫了一声娘。
“哎,我的乖女儿。”朱夫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月儿在赏桂茶话会上拔得头筹,娘心里高兴,我的女儿真是有出息。可是女儿家总归还是矜持些,你将来是要做王妃的,所言所行皆要注意,莫要让人抓住了错处。”
苏秋玥总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位朱夫人是来敲打她,要他安分守己,规规矩矩做她家三小姐。
苏秋玥于是应声道:“是,娘,女儿以后一定规规矩矩。”
听见苏秋玥如此说,朱夫人笑着点点头:“月儿,娘好久没有给你梳头了,今日得空给你梳个头吧。”
苏秋玥应了一声,解一下头上的发簪,柔顺的黑发便如瀑布般披在肩头。朱夫人拿来一把散发着香味的檀木梳子,坐到苏秋玥身边,轻轻梳起了她的头发。
“月儿,你小时候总是缠着娘给你梳头发,如今长大了,为娘已经好几年没有给你梳头了。你小时候最是胆小,听见外面有人放炮仗,总是要娘抱着躲进厨房,说厨房里声音小。你呀,总是三天两头拉着娘去后巷子李婶那吃馄饨,说是家里的馄饨不好吃,李婶那儿的馄饨才好吃。我知道出去吃馄饨,不过是想找借口去玩罢了……”
苏秋玥静静的听着,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思念,朱夫人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哽咽,到后来竟哭出声来。
忽然,朱夫人疾步走到供桌旁,一把将上面的贡品撸在地上,她跪着坐在地上,哭叫道:“拜什么神仙,求什么菩萨,没用,都没用。月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