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中年男人,竟然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而她竟然要冒充相府三小姐,还能拿工资。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中了。
胡思乱想间香宁走了进来,她手上拿着两份契约,契约上签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朱弈斟。
“ 朱弈斟是相爷的名字?”苏秋玥问。
香宁说:“是的,小姐你只要在契约上签上你的名字,按上指印即可,契约一式两份,一份您自己保管着,另一份就由我交给相爷保管。”
苏秋玥细细看了契约,上面的条款明晰,并无错漏之处,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上了手印。
“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具体情况了。”苏秋玥挑眉问香宁。
香宁道:“这里是丞相府,相爷名讳朱弈斟,夫人名讳胡茵。相爷一共有三个子女,大小姐朱绮韵是当今天子的荣妃,二公子朱翊楠任御前侍卫副统领,二公子夫人是当今陛下五公主长平公主,你以后就是三小姐朱盈月。三小姐今年年方十七,去年六月间,圣上将小姐许配给二皇子殿下,三个月后,小姐就将嫁进宣王府,成为宣王妃。”
苏秋玥不禁咋舌:“这可真是权倾天下,泼天的富贵人家。”想着想着她不禁有些飘了,仿佛自己真的成了相府三小姐。可是等她冷静下来,她就有些惴惴不安,名门小姐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真正的苏小姐去哪了?”苏秋玥疑惑地问。
宁听苏秋玥提起自家小姐,眼眶不禁有些红了,她哽咽道:“小姐,小姐在三个月前忽然失踪了。我记得那天晚上小姐早早地睡下了,可是我第二天起来却不见小姐,我将相府上上下下翻了个遍,始终不见小姐的身影。后来相爷和夫人知道了,他们叫我不要声张,小姐失踪的事便被瞒了下来,知道小姐失踪的只有相爷,夫人,二公子和我。”
顿了一会,香宁继续说道:“相爷命我继续呆在翠芜院伺候,对外就声称三小姐生了病,不能见风,只在翠芜院养着。”
“那三小姐失踪前有什么异常吗?”苏秋玥问。
香宁想了想说:”三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去族学听课,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失踪前几天,小姐总是坐在软榻上发呆。可怜小姐身子纤弱,性子又软,被人欺负了可怎么是好?”说完香宁尽小声啜泣起来。
苏秋玥只得拍拍她的手说些安慰的话,好一会儿香宁才止住了哭泣。
苏秋玥又问:“朱三小姐平时有些什么爱好?性格怎样?”香宁道:“小姐平时性子沉静,得了空闲,便喜欢看些书,有时候就刺绣,写字。三小姐的字写得可好啦,先生总是夸奖她。”
苏秋玥一听头都大了,她那一手字简直可以用鬼画符来形容,要是写起毛笔字来,那可真是不堪入目。
苏秋玥愁眉苦脸地说:“我的字很丑,也不会刺绣,这可如何是好?”
香宁道:“小姐不用担心,香宁可以教小姐刺绣,可是香菱的字也不好看,教不了你。不过,小姐您也不用过分担心,就算您不会刺绣,不会写字也不打紧,您称病就是了,相爷不会让其他人来打扰您的。”
苏秋玥听见香宁如此说,也安了心,那她就在小院里当一个病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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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相府已经第三天了,苏秋玥生无可恋地望着天空,108只,109只、112只……这是第103只飞过小院的鸟儿了。
“小姐,你绣的麻雀少了个尾巴,快点来补上”,香菱在屋里喊道。
这已经是香宁第八遍喊苏秋玥。
这三天里,苏秋玥第一天绣了一棵草,第二天绣了一朵花,第三天本来想绣鸳鸯的,可是绣了一半,让香宁看了,香宁硬说她绣了只麻雀,苏秋玥心里不开心又实在坐不住了,就跑到院子里来溜达,院里有一方小小的池子,里面养着十几尾锦鲤。
苏秋玥现在对着锦鲤只能干瞪眼,因为她也不敢再喂鱼了,3天里一共有9条锦鲤翻着鼓鼓的肚子光荣牺牲了,对,正是被苏秋玥喂死的。
反正她是不能再喂鱼了,再喂下去,锦鲤们就要全军覆没了,可是实在是无聊得紧了,苏秋玥只得仰着头数天上飞过的鸟儿。
第四天,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苏秋玥才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香菱抱怨道:“小姐,洗脸水又凉了,我又得给你去换热水了。”
苏秋玥打着哈欠说:“不用换了,这大热天用凉水洗脸舒服。”洗完脸,香菱便给苏秋玥梳妆打扮,伺候着苏秋玥穿衣服。
香宁一边给苏秋玥穿衣服,一边感叹:“小姐,你的身材真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今日香宁给苏秋玥准备了一条鹅黄色的对襟纱裙,苏秋玥看着镜中的自己,端庄中又透着一丝俏皮,心里乐呵呵的。
“香菱,你带我到小院外去走走好不好。”
香宁为难道:“可是相爷吩咐了让您在这小院里养病,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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