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实验第一位。”
“不用顾及我。”
伊芙琳听到此话淡笑,心里对这些堪称生死之交的人又多了一份好感。
“小殿下,最近瓶颈期。”
“说句不好意思的话,大家伙也想趁着给您庆祝生日偷个懒。”
“整日待在实验室里,实在是憋得慌。”
肖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说话。
“这我倒是一直没考虑到,抱歉。”
伊芙琳喃喃沉思,最近确实大家的压力都很大。
是她逼得太紧了吧。
“这样吧,今天全院放假,不谈实验。”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伊芙琳的话落,肖河双眸顿时一亮。
面上是说不出的喜悦。
“谢谢小殿下,我这就去跟大家说!”
肖河恭敬的冲伊芙琳深深鞠了一躬,抬腿就走。
霍友善回到病房,拖着疲惫还在隐隐作痛的身子蜷缩在被窝里。
见到伊芙琳后,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她无法接受自己从前怎么会那么混蛋,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伊芙琳何其无辜,凭什么要因为她的爱而不得,因爱生恨而遭受这些非人的折磨。
她就连注射一次都有了打退堂鼓的心思,伊芙琳可是整整经历了三年啊。
她没有人权,毫无自由可言。
不仅要试药,还要被那些心思恶毒的研究员们拿来研究或者培养其他的病毒。
难以想象,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果那三年躺在实验台上的是自己,恐怕早就忍受不了自杀了。
哦不对,伊芙琳尝试过,是霍晚晴不让她死。
她记得隐约听霍晚晴命令过研究员们
不论伊芙琳患了什么病,又或者是有外伤或内伤,要付出一切代价治疗。
确保伊芙琳能活着,清醒地体会所有的痛苦。
原来,那时的伊芙琳。
就是连死,都没有权利。
自己是有多么恶毒,才能听信霍晚晴的蛊惑骗伊芙琳进研究院呢。
并且,在她的内心,霍晚晴这个从小都温柔贤惠的姐姐已经被彻底动摇。
霍友善不止一次在内心纠结挣扎,霍晚晴或许根本就不是表面所看见的那个模样。
否则那样恶毒的话,丧尽天良有悖人道的事情。
霍晚晴是如何能操着柔柔弱弱的语气说出来的呢。
并且,她从头到尾在意的只有加兰德。
若是担心她的话,早就会想尽办法回到冥都了。
何必等到她打过电话去,告诉她加兰的感染了LE病毒才有来冥都的心思呢。
霍晚晴的司马昭之心,实在是太明显了。
她的姐姐不知从何时起变了,又或者她从未变过。
这就是她的本质。
第二日,第三日,接连四天过去了,伊芙琳依旧没有接到试药通知,她的内心不禁也升腾起几丝怀疑。
第五天,伊芙琳终于还是坐不住了,抗体研究的停滞不前让她内心焦虑。
加兰德所剩的时间并不多了。
研究室内房门紧锁,肖河刚刚为霍友善注射了新配方的抗体。
霍友善浑身颤抖,冷汗淋漓。
肖河见状连忙取了一块毛巾塞到霍友善的嘴里,以防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突然,研究室得门把手转动,来人用力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霍友善立马禁声,大气不敢喘一下。
肖河正准备过去开门,就听伊芙琳的声音传来。
“有人吗?”
“为什么锁门?”
伊芙琳疑惑的推着门,见连玻璃窗都被闯将遮挡,内心不禁划过一丝危机感。
难道是被敌军入侵了!?
想罢,伊芙琳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神立刻锐利无比,杀意浮现。
实验室是全面封闭的状态,只有这一个门是出口。
所以她准备破门!
房内霍友善听见是伊芙琳的声音更加慌张,赶紧拦住想要开门的肖河连连摇头。
“为什么不让小殿下进来?”
肖河不解,他能理解或许从前霍友善与伊芙琳有过私人恩怨,所以伊芙琳不愿意见到她。
但是既然撞见,也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明明是弘扬精神的好人好事,为什么霍友善还有这么惧怕被伊芙琳发现呢?
“我有我的苦衷,拜托你了。”
“不要让她发现我!”
霍友善顾不得身体上剧烈的疼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摔落到地上也要拉住肖河。
“这…”
“你先进冷库!”
“我尽快支走小殿下!”
肖河急忙将她扶起,打开冷酷的大门将霍友善推了进去。
“别出声!”
肖河小声提醒霍友善,整理了一堆残迹佯装出刚睡醒的模样走向门口。
伊芙琳正准备抬腿踹开大门,突然门把手转动。
她立刻隐去气息,门推开的瞬间她将肖河推门得手牵制住,枪口直直的抵在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