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伊芙琳僵硬的扯扯嘴角,尽量让自己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
她从来不知道打架原来可以得到别人这样真挚的感谢。
也并不明白自己今天做的这件事对于他们兄妹二人来说意义多么的重大,这些感情都是她不曾拥有过的。
“不,这不是没事。”
“真的多亏了你,我替霍家先谢谢你。”
“之后我们霍家一定会更加正式隆重的感谢你,希望你不要拒绝。”霍安之非常严肃,甚至都将霍家一起拿了出来。
伊芙琳只得尴尬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也好,没准还能借着这机会探探霍家的底。
而一旁的加兰德莫名其妙的轻笑了一声,除了伊芙琳没有人注意到。
伊芙琳那些小心思他甚至不看都明白,同时,他也会担心。
今天伊芙琳是以怎样的心态救下了霍友善,这一系列的事情又会对伊芙琳的情感方面有怎样的影响。
在他心里,他既希望伊芙琳不懂这些复杂的情感,也希望她能得到这些本就该拥有的情愫。
只是不知道,当她得到了,还会是那个心心念念,全是加兰德的伊芙琳吗。
第二天傍晚,霍家正式邀请了伊芙琳共进晚餐,附带着加兰德。
看到餐桌上小心翼翼与父亲沟通的霍友善,伊芙琳不禁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从小就知道她不是兰家亲生的,不知道是爱德华从哪里抱养的落魄纯血。
所以她一直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她被爱德华冠以兰开斯特之姓,受全血族追捧。
而她敬仰,唯命是从的爱德华将她当作一个杀人工具。
即便如此,她依然还是除了一个加兰德无欲无求。
次日,几人重新回到安德斯,似乎是这一次事件拉近了几人的距离。
互相对对方的抵触与怀疑不再那么深了,逐渐变成了可以一起吃饭的关系。
而金映铭,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时常盯着伊芙琳发呆,发现自己好像对伊芙琳从最开始的敌对逐渐萌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当她请假的时候,他会担心伊芙琳是不是生病。
见到乔九杀林时,他竟然没有因为失去这样一个线人的担心血族与猎人的关系。
而是担忧伊芙琳会不会受到波及。
再或者,格斗课伊芙琳没有和他分在一组时。
他竟然会有些失落,更加注意伊芙琳的对手会不会像他一样放水,让着这方面薄弱的伊芙琳。
加兰德似乎是发现了金映铭对伊芙琳的情感,宣布私有物一般对伊芙琳寸步不离。
即便是过分亲密的时候,金映铭也只当二人是关系甚好的亲兄弟。
夕阳无限,将整片天晕染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
玫红色的云被裹上了金色的边框,一天的校园生活终于接近了尾声。
睡梦中的加兰德仿佛朦朦胧胧的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钢琴声,琴声循序渐进,在燥热的气氛中逐渐荡漾开来。
乎的加兰德迅速睁开了眼睛,奔出教室,寻找着音乐的源头。
钢琴声,不是他的梦境。
是真实的,的的确确存在的。
他不知道这段音乐的名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琴声跑出来。
但是这旋律是那样的温柔与亲切,那样的温暖与熟悉。
加兰德急匆匆的冲到了钢琴教室的门前脚步却停了下来了。
加兰德觉得,仿佛自己拥有了人类炙热的心脏,扑通扑通的。
那种紧张,激动,多种纠结的感觉充斥着全身,麻痹着他的神经。
那种无比期盼却又胆怯的情绪又令他犹豫不定不敢推门而入。
思绪间,钢琴声戛然而止,门锁响动的声音瞬间拉回了他的思绪。
加兰德立刻从侧窗跳下,隐在树后。
不一会儿,一黑发男子走出了建筑物。
加兰德一眼便认出了文森特,这熟悉的旋律竟是出自文森特之手。
文森特迈着些许沉重的步伐离开,仿佛刚才那悠扬的琴声还在耳边萦绕,将他送回了他这一生第一次的高中时光。
那时的他还没有背负如此多的罪孽,那时的他们还是那样的美好。
她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兄长坐在钢琴前四手连弹莉丝公主,另外三个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闭眼聆听。
那个女孩儿的嘴角常常挂着明媚的笑容,与自己对望时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
是他足以铭记一生的白月光。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待文森特走远,伊芙琳几人追了出来。
“没事,见到一个熟人。”
加兰德捏捏眉心,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
“紧张死我了,我还以为有情况呢!”
奥利喘着粗气蹲在原地,绷紧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
他们三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没想到什么事也没有。
“回家吧。”
几人走出校门后,远去的文森特从树后走出,盯着加兰德熟悉的背影。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