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越揉捏着唐悦儿的手安抚道:“悦儿,你嫁过来是新人,总得和我家里有个磨合期,等这个时期过去了就好了,你要相信我。”
唐悦儿温柔的点了点头:“嗯世子,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
看着她温柔如水的眼眸,周子越的心动了动,他那个柔软可人,善解人意的悦儿终于回来了。
只可惜今晚刘尚书死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等他处理好了再陪她。
于是周子越在唐悦儿的额头上亲了亲就离开了。
等他一走,唐悦儿的眸子里闪出一抹森冷的光。
*
皇宫,御书房。
“你说什么,刘勤死了?!”周帝听到这消息兴奋的拍案而起。
“回皇上,正是。”李波说,“听说是他的独女被人绑架割了手脚,刘尚书一时接受不了这消息,上吊自杀而亡了。”
“最狠的是——”李波说,“他死了之后,他的女儿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太绝了!
周帝都忍不住赞叹。这是对人性多精准的拿捏啊。
那个刘勤是太子势力中非常重要的一根支柱,这几个月来,他对太子多有动手,但刘勤却依然稳如泰山。他曾多次发愁要如何对刘勤动手。
却没想到他就这样死了。
设此计之人可真是个人才啊。
平息了内心的激动,周帝重新坐了下来,他问:“可知是谁动的手?”
李波说:“回圣上,传来的消息是魏王。”
“魏王?”
要说别人任何人周帝都不惊讶,但说到魏王他可真是出乎预料。
“听说,魏王今日在他京郊的春合苑安排了宴会,贵子贵女们多有参加,而对付刘尚书的消息也是从春合苑里传出来的。”李波说。
春合苑?
魏王?就他那个喜欢风花雪月的小儿子?他能有这谋略?
等等!
周帝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记得白宴黎似乎一直和魏王交好。
于是周帝试探的问:“春合苑的宴会宴黎可在?”
“七皇子自然是在的。”李波说,“七皇子向来和魏王交好,这种宴会他大多出席。”
“那就是了。”周帝沉吟一声,随即忽然兴奋的又一拍桌子,似乎确定了什么,“对,就是这样。”
“皇上?”李波还没反应过来。
周帝满面笑容的解释:“这么漂亮的事定是黎儿办的。”
“七皇子?”
“不错。”想起白宴黎之前的睿智和机敏,周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事情定然是他做的。他那么聪明,一定是看出了当前的形势,所以在暗中帮助他。
但同时周帝也很心疼他。
他精心谋划的为他做了事却又不敢说,反而把这事归功魏王的身上。
可见他真是丝毫不邀宠。
但他作为父亲的又如何能看不出来呢。
比起那些做一些小事就在他面前抢着邀功的皇子们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啊。
想到这里,周帝对白宴黎的喜爱更加的溢于言表。
李波见皇上这样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皇上平息了内心的激动,重新坐下来问:“太子那边呢?”刘勤死了,太子丧失了如此重要的左右手,一定暴跳如雷了吧?
李波回答:“回皇上,太子这几日在协助调查灾民闹事的事,听说已有了结果。”
对了。
还有这档子事。周帝皱了皱眉问:“有结果了?背后的主使是谁?”
*
白府,前厅。
白歌今早收到了好友李执业从陪京寄来的书信。前段日子,白歌夫妇曾到他那里去住过一段时日。后来他们走后,陪京就发了水灾。
他们回京后曾给李家去过书信,询问灾情的情况。
如今收到了李执业的回信,说朝廷派下来的官员十分懂水势,灾情已经稳住了。
白歌坐在那里看书信,余光扫到尚氏过来给他倒茶便道:“灾情控制住了,李兄一家皆安。喜事啊。”
他说完没得到尚氏的回应,于是白歌诧异的抬起头来,却见尚氏眉头轻锁,似乎是有心事。
把书信合起来,白歌问:“你怎么了?”
尚氏把茶壶放下,也坐了下来:“这已经几日了,也不知宛如和黎儿的关系如何了?”
“什么如何了?”白歌是个一根筋,一时没想出她这话出自哪里。
尚氏还在想那日洞房花烛夜两个人打斗的事,加上将军府的张氏多次说他们两个人没感情,她怕他们真的是因为什么客观原因在一起的,没怎么交心。
再加上这几日往来,她也确实没看到这两个人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完全不像是两情相悦的新婚夫妇。
“你说谁家两心相依的新人会在新婚之夜动手打架呢?”尚氏靠上来问,“你说,那如儿和黎儿两个人在新婚之夜究竟有没有行周公之礼?”
白歌听的差点被逗乐了。合着都这么几日了,她还在想着那一夜的事呢。
“什么叫打架啊。”白歌摆摆手说,“人家是夫妻两个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