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气清。
一队马车浩浩荡荡的往郊外去。今天魏王周卓琪做东,带京城中的贵子贵女们到他郊外的别院春合苑游览。
队伍出了京城,走在最前面的是魏王的马车,上面坐着唐宛如、白宴黎和周卓琪。
马车的窗子开着,唐宛如的目光悠然的看向窗外,而白宴黎则看向唐宛如的方向。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两个人的身上,他们一个美若天仙,一个俊逸无双,搭配起来还真是养眼。
坐在车内另一边的周卓琪都看的出了神,他想到两个人不仅样貌般配,性格也十分合拍,一个坚决果断三拒侯府,一个说一不二聪明睿智,就发自内心的羡慕。
他俩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他们这样的结合,想得到什么没有呢?
纵使是皇位,想来也是轻而易举的。
想到这里,周卓琪不禁对以后的事信心百倍。顿了顿他对白宴黎道:“七哥,按照你的吩咐,今日所有的贵子贵女们汇聚春合苑。”
白宴黎淡淡的点点头,应了一句::“好。”
唐宛如回过头来,似乎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什么谋划,但她也没怎么上心,他有他的策,她有她的计。
他们两个人向来是互不干扰的。
唐宛如重新把头从马车里探出去,看到后面跟着的唐悦儿的马车,她漂亮的瞳孔轻轻一凝。
*
侯府马车上。
“快点,你快点啊。”唐悦儿坐在马车里,一边把头钻出去看一边招呼车夫快点走。
京郊的路不平,马车“咯噔咯噔!”的颠簸严重。坐在里面的周子越也被晃的左右摇摆,心烦意乱。
面对唐悦儿没完没了的招呼,车夫回头说:“世子夫人,不能再快了,咱们不能超过前面的马车。”
为什么?
唐悦儿吩咐车夫快点走还就是为了超过前面的马车。
于是她怒道:“怎么不能超?那唐宛如和白宴黎走在咱们侯府的前面,这对吗?”她依然想在规制上压唐宛如一头。
上次回门就被白家的马车给压下去了,如今又被压了。
那车夫简直无语,他回答:“回夫人,那前面是魏王的马车,不管谁坐在里面,咱们都超不得!”
别说今日是魏王组的局,人家是主人,就算人家不是,他们这侯府的马车也不能超过去的。
魏王!
又是魏王?!
唐悦儿咬牙切齿,她觉得这个白家简直太狡诈太会攀高枝了。每次出门都和魏王走在一起,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让别人对魏王敬重的同时也不敢对他们造次,但实际上白家的地位根本就没那么高。
奸诈。
和唐宛如一样的奸诈!
想到这里,唐悦儿不禁愤愤道:“那魏王也是个奇怪的,那白家不过是个商人,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他居然每次出门都让白家陪着。以前让白家二公子上他的马车就算了,如今居然连那白宴黎的夫人唐宛如也能上去,真是见鬼!”
一想到唐宛如又压她一头,她就恨的心肝儿疼。
她此话说完,周子越的眸子却轻轻的眯了起来。
他深深的知道。
这可不是见鬼的事。
一个普通的商人自然不能让魏王如此护着。
白宴黎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根本就是魏王的人!
没错!
这白宴黎定是魏王的手下!
这也是周子越这两日才想清楚的。他说那白宴黎为什么知道侯府的事,为什么敢在他的面前口出狂言。
因为他是从魏王那里听来的。
有魏王做他的后盾!
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能够得到圣上的那一纸赐婚。
是周卓琪帮了他!
好阴险的白宴黎,在他当时以为定能得到唐宛如的时候,釜底抽薪,给了他一记绝杀!
让他至今意难平!
这个白宴黎!可比他想象的要阴险的多!
想到这里,周子越的脸上盖上了一层冰霜。
而同时,唐悦儿也气闷郁结的不说话,一时之间,两个人虽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却是各自若有所思。
谁也没跟谁说话。
唐悦儿觉得他是个废物说了也白说。
而周子越觉得——
她现在每天都会因为各种事情板着一张脸生气。
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
他实在是哄倦了。
*
马车很快到了郊外的春合苑。
院墙外,目光所及之处种满了桃花,暗香浮动。
吴大小姐等几个人刚下了马车,就看到前面白宴黎正牵着唐宛如的手从魏王的马车上走了下来。
一阵风吹来,那地上的花瓣被吹拂起来,让两个牵着手的人美的仿佛犹如画中人。不禁一阵感慨。
李雨燕羡慕道:“他们两个人真的好般配啊。”
“是啊。”张大小姐也凑上来感叹。想起之前唐宛如不出来参加宴会的时候,每每白宴黎出现,大家就纷纷猜测到底是谁有幸嫁给他,周围贵女众多,竟一时也难找一个能和他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