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一身清爽,放松了半个晚上,黎珂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发了五分钟呆,又掏出语文答题卡和答案,盯着正确率极低的语文卷子。
她没忍住打开手机,翻看了今天刚出的年级排名excel表。
毋庸置疑,年级总成绩第一是肖柯,政史地成绩很强势,黎珂往右滑了滑表格,肖柯理科成绩是年级18。
肖柯物化生数都不如她,但他语文拉了她整整46分。
新的理科第一是黎珂从未见过的名字,是平行班一个叫唐聿的人,这个人也很厉害,数学和化学都是满分,物理也只扣了四分。
怎么都这么厉害!
黎珂往下滑动了好久,才看到自己的名字,年级理科成绩排名第39,那就代表后面几次月考她都要加把劲,保持在年级前二十,才能稳扎稳打地进入实验班。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进实验班,不进也不会怎么样,无论在哪个班她都会努力学习,但她就是想拼尽全力,不留遗憾。
——
周二早上第二节课是语文课,还没上课,王春雨就拿着一沓月考优秀作文递给语文课代表。
经过黎珂的座位时,王春雨特地瞄了瞄黎珂。
上课铃响,课代表也把优秀作文发了下去。
王春雨:“这次作文这么简单,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同学没写完?”
“甚至有些同学写完了,作文题目都没审对,平时怎么教你们审题的?”
“优秀作文你们课后都好好看看!学习学习人家怎么写的!”
“拿出试卷!我们开始讲题!”
一共四篇优秀作文,黎珂瞥到一篇叫做《不宠无惊过一生》的,作文的字迹工工整整,笔锋利落遒劲,一看就是练过的字。
但她压根不想看,刚想塞进抽屉里。
讲台上的王春雨就看了她一眼。
“黎珂,你说说论述题第一道题错在哪里了?”
……
“黎珂,你来断一下这句文言文。”
“黎珂,你来解释一下罄竹难书什么意思?”
一节语文课,黎珂被点了三次名。
她丝毫不敢走神,王春雨在给她下马威呢,聚精会神熬过一节语文课,一下课黎珂就溜了,生怕王春雨大课间又揪着她不放。
三十分钟的大课间,黎珂去找陈依依约她去操场跑步,但陈依依要去搬新教材。
黎珂只能自己一个人去跑步了,她足球场的台阶上热着身,一抬头就看见高矮错落的一群人拿着扫把和铲子也走进足球场。
黎珂定睛一看,是肖柯他们。
不知道是学校太小,还是她和肖柯真的有什么孽缘,在学校真的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黎珂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们,继续活动关节。
——
“喂喂喂!”余凯兴撞肖柯的肩膀,冲他挤眉弄眼。
肖柯很想拿起扫把抡他,但他没有,只是声音很低说了句:“不用你说,我看到了。”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看到了什么?”余凯兴欠揍地笑。
肖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想理他,目光望向黎珂的方位。
黎珂正在弯腰绑鞋带,紧接着就进入了跑道。
余凯兴舞动手中的扫把:“早上好呀,黎珂同学!”
黎珂点头笑笑后往前跑。
身后的男同学见余凯兴和黎珂打招呼,纷纷惊了。
“班花,你认识黎珂啊?”
“认识。”说完余凯兴拿着扫把坐在了台阶上。
有人好奇地问:“你怎么认识的?”
余凯兴双手环抱,抖着腿,正准备吹牛皮。
江定晨踹了他一脚:“你下来干嘛的,干活啊!”
周末风大,操场边边堆积了很多落叶,他们上周因为打架事件被罚的人要承包整个运动场的卫生,足球场跑道外还有四个篮球场。
但这里压根就没有余凯兴的事,但没人和余凯兴打篮球,他也拿着扫把铲子屁颠屁颠跟着下来了。
余凯兴大义凛然:“谁说我是来帮你们的,我是来监工的。”
肖柯冲江定晨挑眉,两个人立马如守门大汉靠近余凯兴。
余凯兴意识到不妙,想跑。
两秒后,他直接被拖着走,他本来就是三个人中体格比较小的那个,肖柯和江定晨生得都比他高大,他像鸡仔一样轻而易举被拎起来了。
肖柯一边捉着余凯兴,一边又朝身后的两个人说话:“兄弟我们效率高点,中午就不用再来扫了,你们俩去扫篮球场那边吧,我和江定晨负责足球场。”
那两人点头就前往篮球场,并送给余凯兴一个好运的眼神。
肖柯和江定晨把余凯兴押解到足球场外围树丛最繁密的一角,余凯兴愤懑地盯着东一撮西一撮的落叶,有些后悔,他在教室趴着睡觉不香吗?非得凑热闹跑下来。
什么兄弟情?狗屁兄弟情!
他抗议:“我劝你们俩中午最好给我点好处!”
江定晨把落叶扫进余凯兴的铲子里,“谁让你跟着下来,是兄弟就有苦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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