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向云疏用尽了全力。
震得她手臂微微发麻。
向风瑶踉跄着后退,站不稳身子,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她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痛到麻木。
有东西从滴答落了下来。
她伸手一摸,黏腻腻的,手上都是血。
原来鼻子被向云疏一巴掌打流血了。
向风瑶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缓缓抬头:“你敢打我,竟然敢打我?”
向云疏快步走下台阶,左右看看,捡起地上一根树枝,啪就甩向风瑶身上,把她打的尖叫起来。
“你疯了!”向风瑶万万没想到她打了一巴掌还不够,竟然还要拿树枝抽她。
大户人家里面为了体面着想,即便对着犯错的下人,也不会轻易用鞭子抽打惩罚!
这个向云疏不愧是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贱人的女儿,粗鄙又恶毒,丝毫不顾及对方的身份!
向风瑶是自己来的,并没有带宫人。
她尖叫着骂了几句,发现她的威胁和诅咒,不仅不能阻止那个疯女人,反而让她变本加厉一般,拿着树枝追着她抽打。
向风瑶疼的受不了了。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提着裙子,一边流着鼻血朝外跑一边哭:“别打了,别打了!”
“叶七!”向云疏撸袖子举着树枝追赶,嘴里叫道,“关门打狗!”
叶七反应极快,一个闪身就冲到了门口,砰关上了大门,然后面对着朝自己逃来的向风瑶。
“狗奴才让开!”向风瑶怒骂。
“奴才是影侧妃的奴才,不是向侧妃的奴才,所以奴才只能听影侧妃的命令。”叶七挡在门口,斯文白皙的脸上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摧的气势。
这时向云疏已经追了过来,树枝啪的抽到向风瑶后背。
向风瑶疼的跳起来,气急败坏骂道:“你个狗东西,你忘了福儿?她现在还在慎刑司受罪!”
“那是福姑娘应得的报应。”叶七丝毫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喜欢福儿!你不顾你们之间的情分了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多年前福姑娘对我的恩情,我已经还完了,早已经两不相欠。”叶七面无表情,“况且奴才已经是阉人,早已经断绝了那些念想。从此向侧妃不必拿这件事要挟奴才。”
“你,你,你这个下贱的阉狗!阴沟里的臭虫,仗势欺人的贱人!”
向风瑶一面痛着尖叫,一面怒骂叶七。
向云疏一把抓住她发髻,把她往后拉到自己面前,随手扯一块巾子塞进她嘴里,啪的一巴掌挥到她脸上:“你再叭叭一个字,我就用银针术让你变成四肢瘫软的残废!”
向风瑶吓得打了个激灵,蓦地闭上嘴巴,眼中含着泪水和怨恨,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向云疏扔掉树枝,捏住向风瑶下巴,吩咐说:“叶七,把我药箱拿来。”
叶七应了声,快步进屋提来了药箱。
“你要干什么?”向风瑶胆战心惊,抖着声音问。
“弄瞎你的眼,割掉你的耳朵,让你变成又聋又瞎的向侧妃。从此以后,你就再也不能欺负我儿子了。”
“不,不要!”向风瑶一把抱住自己的头,惊恐叫起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敢弄瞎我,我家里不会饶过你的!宫里也不会轻饶了你!”
“怎么会呢。”向云疏取出一根银针,仔细端详了会,“听说太后病了,总得需要个神医给瞧瞧吧。”
“宫里太医那么多,用不着你!”
“那你们向家为什么用宅子求我给你哥哥治伤啊?”向云疏在她耳边轻声说,“不仅如此呢,你那个小妈就要难产了,为了宠妾和儿子,你爹爹还要来求我的。”
“如果你敢伤我,我爹爹绝对不会求你!”
“不求就不求吧。我又不在乎。”向云疏想了想,“对了,后宫妃嫔这么多,想再为陛下生儿育女的,应该不在少数。”
“那又怎么样,与你何干?”
“我很擅长千金科的,我可以帮娘酿们调理身体,让她们怀孕。还可以让她们自己选择怀男孩还是女孩子呢。”
“这怎么可能!”
“你信不信没关系,陛下相信,娘娘们相信就行。”向云疏的银针在她脸上轻轻划动,“你说,在他们眼里,是你的眼睛耳朵重要,还是我这个送子观音重要啊?”
向风瑶颤抖。
虽然她绝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如果向云疏真的可以想让谁怀孕,就让谁怀孕,想让谁怀儿子,就可以怀儿子。那么不仅皇宫,民间都会把她奉为观音娘娘。
她有这个能耐吗?
若在从前,向风瑶是不会相信的。
可她亲眼见证了向云疏是怎么用几根银针,就让瘫痪在床的哥哥重新站了起来。
如此神乎其技的医术,怎么就不能让人怀孕了呢。
“我从前确实对钰儿严厉了些,可他毕竟是殿下唯一的子嗣,又是太后看重的人,我怎么敢明目张胆过分虐待他?我不过是给不了他想要的母爱而已!”向风瑶的语气已经明显软了下来,甚至带了几分求饶的意味,“我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