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鱼书轻笑一声,“谁规定活得长就必须端庄持重啊,你师父不也这个德行,还有别忙活了,我都快看见你下一个手势是什么了。”
他飘到星晚面前上下打量,“真是个好孩子,你师父把你教的很好,以后肯定能光大我云衔山。”
这话语中包含慈爱,十足是的长辈姿态,星晚被看破只能放弃结阵,想着还有什么底牌能用。
“前辈不打算去见见现任掌门吗?”她扯开话题道。
林鱼书摇摇头,“反正已经过去千年,这里早就不是我熟悉的云衔山,过不了几天我也会彻底消散的,所以想着见见你这个有趣的孩子,没想到平时警惕心那么重,还想着要把我招来,只能是把你带到这里才能好好说上几句话。”
星晚继续发问,“前辈是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吗?”
“我都已经是作古的人了,没有什么好嘱咐你的,只不过是想看看你。”
“前辈认得我?”星晚把手搭在腕上,她手上套了好几个法器。
听到这个问题林鱼书收起风流模样,浓烈眉眼染上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神采,“我在活着的时候就知道,你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星晚更加听不明白,“前辈的意思是,千年前知道我会出生?”
仙门卜算是必须要学的一门功课,但毕竟天命不可窥探过多,所以除非是精于此道的修士,不然很少起卦。
而且卜算带来的反噬不可小觑,承受不住就会影响到修为,这些年很少听说哪位修士还在算卦。
能窥探到千年之后的未来,这是何等的天资,就算星晚心中最崇拜的人是师父,也要承认这人的能力在师父之上。
既然对方是为自己而来的,那她决不能够掉以轻心。
星晚浑身上下紧绷着,灵力似乎随时要外泄,总而言之只要她还在这方小世界里就不可能有绝对安全。
“你不用如此惊讶,那时候我感知到自己大限将至,反正是要陨落的人,就想着死不能白死每天都要卜算,偶然间得知千年后云衔山会有一个小徒弟,是无父无母的存在,当时很好奇会是什么样的性子。”
林鱼书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自顾自说着话,似乎真是穷极无聊才会这样干,星晚也说不好是哪里有差错,反正直觉告诉她刚才肯定是有谎言的部分。
“我自己都不知道父母何人,我究竟是从哪里来,前辈竟然说因为好奇想要看我一眼,真是让人受宠若惊。”星晚用最客气的语调说着质疑的话。
林鱼书微微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要见到你,或许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瞑目吧。”
星晚抬头看他,“你不会是想说我生来不凡吧?”
作为拥有极度自信的人,昭华峰师徒都是不知道自卑这俩字怎么写的性子,认为自己绝对是无人能敌的存在,星晚更是笃定未来会成为仙门真正的第一人。
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身世问题,既然从有记忆起就没有亲人,那就注定以后也不会有,大不了认水月大泽为母,也算是有个来处。
至于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身份,自己会不会有什么超凡的家世,对于修士来说是最没用的。
漫长修仙史中甚至有皇室成员选择修行,到最后还不是要靠实力说话,谁也没有因为他的身份打架的时候留手啊。
林鱼书摇头,“你只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孩子而已。”
星晚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好像在说那你非得留这么长时间见我干吗?
林鱼书哈哈大笑,“看你这表情是在怪我了?”
“不敢不敢,只是没想到前辈说话如此喜欢含糊其辞。”星晚摊手道。
“看到你我就有些后悔,我当时要是收徒弟肯定很有趣。”他抬抬手两个人出现在木屋里面。
星晚登时冷汗直冒,对方已经是作古千年的人,竟然还能够让她毫无反抗之力,竟然直接被人给挪到这里来,要是真的动手恐怕胜算不多。
林鱼书到了杯茶道,“你们小孩儿大多是不爱喝这东西的,正好我这里还有点可乐的存货,你尝尝喜不喜欢。”
“可乐?”星晚眼睛一亮,她听师父说过这东西。
当年做彩虹糖的时候叶云时还想要做可乐,但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错,就是没能成功。
林鱼书给她倒了一大杯道,“请吧。”
星晚小心翼翼坐在对面,看着杯子里黑乎乎的汤水,好像还在咕嘟嘟冒泡,但就是没有伸手。
别说这东西如此诡异,就算是一杯清水,只要是陌生人递过来的就该拒绝。
眼看着星晚并不打算喝,林鱼书干脆拿出一个大水壶,“拿回去和你师父一起喝吧,他应该也挺怀念的。”
“您说的好像和我师父认识一样。”星晚接过道。
林鱼书唇角是吹不散的笑意,“都是云衔山的弟子当然也算熟人,我也没想到后辈里会有这么一个人,早知道晚生一千年了。”
星晚捧着水壶只觉得他有些神神叨叨,说话也让人听不懂,但还是把可乐收好,师父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前辈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她单刀直入道。
林鱼书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