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清河县。
看见一群官兵出现在城门口,清河县的百姓们顿时欢呼雀跃,奔走相告。
“剿匪的官兵们回来啦——”
县衙的告示已经张贴好,桃花村那群穷凶恶极的山匪已经被清河县的官兵们以雷霆之势肃清。
这一告示不仅让百姓们放心了,同时,也让他们骄傲地挺起胸膛,他们清河县的官兵就是这么厉害!
于是,此时,百姓们都自发地聚集在道路两旁,为她们举行凯旋仪式。
彩旗飘扬,锣鼓喧天,茶楼酒肆上还有哥儿往下扔鲜花和手帕。
在这样的氛围感染下,士兵们脸上也不由带上笑意,整个县都洋溢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
除了被人抬在中间的唐卉,她一动不动躺着,一张锦帕飘飘荡荡落在她脸上,她也没反应。
宁言连忙帮她把锦帕掀起扔走。
唐卉的正君姚氏在茶楼上看到这一幕,不禁眉头微蹙,他抬手扶着石桥的手起身,“走,我们去瞧瞧那躺着的是不是你家大人。”
宁言一行人一路回到县衙。
冯安收到信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先看了看唐卉,听了随行的几个大夫的诊断后,她安慰道,“唐大人,你这是执行公务时受的伤,还是参与剿匪这样的军事行动,朝廷视其为忠勇之举,必会嘉奖予你的。”
唐卉眼也不睁,嘴也不张,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宛如一个死人。
冯安叹气,“我已经派人去你府里报信了,相信不久后,就会派人接你回去。”
一个衙役来报,“县丞大人,县衙外有一位郎君求见,他自称是主簿大人的主君。”
冯安一怔,“来得这么快?快请他进来。”
姚氏进来,也顾不上向冯安见礼,他看见步舆上那张熟悉的脸,差点没站稳,石桥连忙扶住他,“主君!”
姚氏踉踉跄跄行至唐卉身旁跪下,握住她的手,“妻主,妻主你怎么了?”
唐卉没反应。
姚氏仓皇看向冯安,冯安看向一旁的大夫。
大夫便上前一一为他解释唐卉所患何病,“……主簿大人四肢瘫痪,一时难以承受,心神不定,故而这会陷入郁郁寡欢之态。”
“瘫、瘫痪……”
姚氏白眼一翻,当即昏厥过去。
“主君!”石桥见状,急忙将人扶住,免得人倒地受伤。
冯安头疼,这是县衙大堂啊,唐卉她还能抬进县衙内,但这姚氏是个男子,她却不好抬进县衙内,若是任其晕在县衙门口,又实在是不成体统。
恰好,此时衙役又来报,“大人,县衙外主簿大人的嫡女求见。”
“快请她进来。”
唐淑仪收到消息后,带着下人匆匆赶来。
听到唐卉瘫痪的消息后,她手都在颤抖,冯安耐心劝慰她几句。
唐淑仪拱手道谢后,便命人将唐卉和姚氏都抬回府,急匆匆告辞离去。
等人走后,冯安才把宁言叫入县丞署。
“马县尉呢?”
宁言握拳:“属下在桃花村留了兵马等马县尉。”
冯安点头,旋即让她再详细汇报一下剿匪情况。
……
冯安在听宁言的汇报,哈士葵早已听取了一群麻雀们的汇报。
“啾~啾啾~”
“啾啾~”
“啾啾啾~”
叽叽喳喳的,吵得鸟头疼,哈士葵气势汹汹走过来,把麻雀们挨个凶狠地啄了一遍。
叼了一嘴的毛,“呸!”
它吐掉羽毛,睥睨了一圈瞬间安静如鸡的麻雀们,很有大佬气质地粗声道,“一个个来。”
一只麻雀率先出声,哈士葵开始它粗犷版的翻译。
于是,唐云先是知道了唐卉瘫痪的消息,她笑道,“干得好。”
因为剿匪受伤而造成的意外瘫痪,便不会引人注意了。
就是可惜如果要使唐卉口不能言,就要创伤对方的大脑,但以现在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她怀疑唐卉很可能就此死去。
没关系,对方现在已经瘫痪,总能找到其他办法让她开不了口的。
接着,唐云才知晓了昨日的具体情况。
她失笑,这些猴子们倒是误打误撞,这让官府的人费解的同时引发各种猜测,甚至她们会自发为这些不合理的事情寻找合理的解释。
毕竟,相比于最直接的结果,人们往往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甚至对其深信不疑。
汇报完消息,麻雀们挨个扇着翅膀飞走了。
哈士葵做完翻译任务后,象征性地蹭了蹭唐云,便径直从窗户口跳出去,熟练地打开琥珀的笼子,去和它贴贴,“琥珀~”
顺便教它说话,哈士葵抬爪指着自己,“妻主~妻主~”
这已经是它的日常流程了,跟上班打卡一样雷打不动,不同的是,哈士葵乐在其中,十分积极。
琥珀眯着眼享受哈士葵的梳毛服务,但便宜是一点没叫哈士葵占到。
唐云看见这一幕,心想,还好冯静此时不在,要是她知道哈士葵背地里如此教琥珀说话,肯定会气得连夜撕毁那些她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