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是谁先不搭理谁的?”
唐云打开笼子,在它面前放下一把坚果,再放下一颗桃子,摸摸它的毛绒绒的脑袋,“饿了没?吃点东西。”
哈士葵抽抽噎噎的,身体却很诚实地翻起来,看也没看那些坚果,单爪抓起那颗桃子,扑棱着翅膀飞唐云肩膀上。
它低头咬了口桃子,又用羽毛轻轻蹭了蹭唐云的脖颈,“那我还是你的心肝小宝贝吗?”
唐云怕它把桃子水滴在自己身上,握住它放在书案上,“这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我听话。”
哈士葵又低头啄了好几口桃子,不让它站在肩膀上,它就单脚跳到唐云手上,赖着不走。
见唐云没有拒绝它,它又低头咬了几口桃子,眼珠子一转,开始得寸进尺。
“我还是个宝宝,你要对我耐心点,你下次不可以再把我吊起来。”
“你还想有下次?”唐云把坚果移到它面前,“不可以挑食。”
怎么就养成了只吃水果的性子。
哈士葵装作嘴巴很忙的样子,不停地去咬桃子。
唐云:“刚刚才说会听话,看来你还想尝尝被吊起来的滋味。”
哈士葵一僵,头顶的冠羽耷拉下来,不情不愿地浅浅啄了一口核桃仁。
“笃笃。”
是喙敲打窗户的声音。
唐云去支起窗户,哈士葵趁机将桌上的坚果一翅膀扫到地上。
窗外飞进来一只小麻雀。
“啾~”
它先是跳到唐云肩上对她撒娇。
接着飞到哈士葵面前去蹭它,被哈士葵一翅膀挥开。
这是慕瑶将有人囤兵的消息告诉唐云后,唐云就放了几只变异麻雀去打探消息。
“那边什么情况?”
“啾啾啾~”
哈士葵歪着脑袋认真倾听,然后翻译给唐云,“有两间房子那么多的两脚兽,她们在往另一个地方转移……”
只有两间房子的人,人数并不多,要么屯兵的人是刚开始屯兵,要么清河县只是其中一个据点,人少更好隐藏。
既然人不多,慕瑶应该可以一个人解决。
唐云听完后,摸了摸小麻雀,“辛苦了。”
“啾~”小麻雀轻轻啄了啄唐云的手。
然后它没忍住诱惑,飞落在地,欢快地吃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坚果。
唐云看向哈士葵。
哈士葵:……
它挺起胸脯,理不直气也壮,“哈士葵是爱干净的宝宝,脏了不吃~”
“没关系,我还有。”
唐云从空间里又掏了一把坚果放在它面前,然后又掏了一把,是刚刚的两倍。
“再扔一次食物,就再多增加一倍。”
哈士葵委委屈屈低头吃坚果。
焉嗒嗒的哈士葵第二天就支楞起来了。
它看见了什么?
一只漂亮的同类!
哈士葵飞到冯静的鸟笼子上,扒住笼子就不放了。
它目不转睛地盯着琥珀,突然开口哼歌。
这曲调还很耳熟,是之前她们喝酒那天苏月弹的《高山流水》。
这不是重点,更重要的是,哈士葵此时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完全没有一丁点粗粝沙哑的影子。
唐云:……
冯静也惊了,“哈士葵原来还能变声呢。”她赞叹道,“音竟然是准的,唱得真好!”
唐云黑脸,这些天哈士葵竟然是在演她!
她走上前,一把抓住哈士葵扯下来,“你不是还是个宝宝吗?宝宝哪里会求偶。”
哈士葵羞涩垂头,“可以订个娃娃亲~”
唐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只鸟竟然在夹着嗓音说话,声音甜得腻死人。
“不,你们没结果,你们都是母的。”
唐云无情拒绝,把它关回笼子里。
早读时,苏月迎上来,攀上唐云的肩膀,“今晚约个酒楼?”
唐云摇头,“今晚不行。”
“……今晚也有事?”
冯静得意地摇开折扇,上面画的是哈士葵求偶图,墨迹还没干,是她今早上赶工画出来的,“是喜事。”
说完,她看向唐云,“你找好媒公了吗?”
唐云点头,“我让谢荷去了。”
苏月听见媒公两个字,眼神一滞,明明是她先动这个心思的,竟然被冯静抢先了。
冯府。
冯府主君听冯安的安排,一大早就让人去收拾九公子冯子仁的行李。
冯子仁的生父蒋氏自然是不依的,闹腾好一会,拖着不让人动九公子的东西,等到冯安下值回府后,就哭得梨花带雨的去告状。
谁知,冯安直接冷着脸下令,把冯子仁强制扭送走。
一番折腾下来,天上已经染上墨色。
冯子仁的马车刚刚离府不远,谢荷就驾着马车赶到冯府,唐云和冯静则骑着马慢悠悠跟在一旁。
为了方便,唐云又买了匹马,一匹放在学院里,用于日常出行,一匹放在院子里,用来驾驶马车。
马车内是唐云的外婆王巧云,马车旁跟着的是徐媒公,马车后还跟着几个仆妇,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