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村里人的试探,谢荷呆呆傻傻的,“不管主子给我多少都是我的荣幸。”
答了又好像没答,村里人也不放弃,锲而不舍地问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试探唐云家到底有多少钱。
谢荷就摸着后脑勺憨笑,主打一个我不知道呀,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呀。
戴着草帽的妇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些人在打什么主意,这些人也太贼了吧?
她眼珠一转,想起云姐儿后院里现在还只有一个侧夫郎吧?
她家中正好有一个哥儿,刚满十五岁,长相端正,干活也勤快,配云姐儿正正好。
唐云还不知道有人打上了她的主意,她来到韩策的屋子,将月影的黑色杀手服递给他,“帮我把这件衣服修补一下。”
韩策接过来抻开一看,发现一边的袖口和裤腿那都有一道整齐的切口,什么也不问,点头应下。他递给唐云一条腰带,“妻主,这是你要的腰带。”
这是一条鹿皮制的腰带,鹿皮是用银子和春花婶家买的。唐云今日承诺唐六郎以后每月给他三两月例银子,转头就把韩策的月例给他补上。既然承诺了,就要一视同仁,唐六郎有的,韩策自然也该有。
韩策未出阁前,在家里也只有一月二两的月例银子,他当初嫁过来还以为自己会过苦日子,哪成想,这才几日,他的月例银子还涨了。
他换了鹿皮后,裁剪好尺寸,打孔,再用针线沿着打孔边缘缝制,安装好刀扣,没花多长时间腰带就做好了。
幸好当时妻主买绸缎时布庄除了绣线还送了一些小零件。
唐云将腰带系在腰间,秋水刀穿过刀扣,就稳稳当当挂在腰间。她走了几步,满意发现腰带十分结实,她上前抱住韩策,“我的阿策真贤惠。”
韩策靠在她怀里,温和一笑,“妻主喜欢就好。”
妻夫两个温存了好一会才分开。
唐云没走,坐在窗边继续翻看《易经》,韩策就坐在一旁缝补衣服,下午的阳光透窗而过,给两人都染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唐云余光瞥见韩策将那件黑色的制服补好,又抱来那块玫红色的布料,开始量体裁衣。
唐云就忍不住笑,“六郎还是不会做衣服吗?”
韩策也笑,“时间来不及了,爹帮着给六郎做婚服,我给妻主做,最后留几针,让六郎意思意思就好。”
唐云上前拉住韩策的手,肤白如玉,与一旁的玫红色布料形成鲜明的对比,她轻声道,“其实,我之所以买这块布,是想给你补一件婚服。你嫁给我,却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给你准备。”
韩策没想到妻主是这个想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摇了摇头,“妻主,我不在意这些。”他眸光盈盈若秋水,“反倒很庆幸,正是当时那种情况,我才有机会嫁给妻主。”
如果不是王氏想要急需一个冲喜夫郎,无处可去的他早就葬身山林了。
唐云摸着布料,“这块布剩下的应该还能再做一件婚服吧?”
韩策一怔,“能是能……”
唐云凑过去吻他,“我想看,阿策穿婚服给我看好不好?”
两人唇齿相缠间,韩策含糊应好。
良久,唐云松开他,韩策唇瓣被吮得嫣红,眸光潋滟,唐云伸手抹去他唇角不自觉流出的湿润,哑声道,“我还是回书房看书去吧。”
头次开荤,竟有些控制不住,一看见韩策就想碰他,想把人拽到床上去,刚刚书都没有翻几页,满脑子下流想法,这可不行,她可是要当高级公务员的,不能沉迷于男色。
韩策整理好衣服,红着脸送她出门。
……
谢荷干完地里的活,回到唐宅刚好是晚饭时间。
今日唐六郎猎的野鸡和兔子已经被收拾好了,如今天气热,肉食不禁放,留一只野鸡今天吃,剩下的都抹了盐挂在墙头。
谢荷利索地将野鸡切块,期间唐六郎想帮忙,被谢荷客气地请出去了,她已经知道不久后,这位即将成为自己的正经主子,可不敢再被人抢活了。
唐六郎也顾忌着他现在不好和外女共处一室,但不让他干活,他又别扭,只好拿起柴刀开始劈柴,“哐哐哐。”
那架势比谢荷切鸡还要利索。
谢荷深感也只有她家主子才消受得起如此“生猛”的男子,她还是找个小家碧玉般的夫郎才好。
饭后,一家人在堂屋里消食。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
谢荷上前开门。
门外站着好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颇有些年纪的男子,眼角布满皱纹,眼神却很明亮,身材矮小,衣着鲜艳,脸上带笑,令人见之可亲,“哎呦,这就是唐家女郎吗?果然长相非凡,一看就不是池中物!”
他身后的妇人神色尴尬,小声道,“徐媒公,这不是云姐儿,这是云姐儿的丫鬟。”
徐媒公神色不变,很是自然地道,“唐家女郎的丫鬟都如此出色了,那这唐家女郎想必更是不得了。”
谢荷却不为所动,打量一圈,一个媒公,一个妇人,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十五六的哥儿,“你们是哪家的?有什么事?”
妇人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