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冷意欢也上前蹲下。
看到昏迷的姜梦瑶脸色惨白,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不禁微微蹙眉,轻声唤道:「姜三小姐……姜三小姐……」
这时,宋柔蓝和林朝遥听到动静,也赶紧走了过来。
林朝遥护在冷意欢身侧,看了看姜梦瑶,一脸警惕地小声说道:「意欢姐,发生了什麽事?她该不会是装的吧?」
一旁的紫月急得哭出了声来,「我们小姐本就身子弱,不是装的。」
冷意欢朝着林朝遥摇了摇头,「救人要紧。」
林朝遥吐了吐舌头,便不再说话。
于是,冷意欢便转头看向一旁的宋柔蓝,「柔蓝,你先叫人把姜三小姐扶到楼上的厢房。」
说着,她又转头看向林朝遥,小声说道:「遥遥,你去把顾大哥叫过来。」
林朝遥愣了一下,遂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过了许久……
姜梦瑶悠悠转醒,入眼便看到粉色的床幔飘动,自己竟身处一处布置雅致的房中的。
她微微蹙眉,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我这是在哪里?」
「小姐!小姐醒了!」紫月激动地喊道。
姜梦瑶转头一看,竟看到床前坐着一位一身素衣,温文尔雅的男子,那男子的手正隔着诊脉帕在给自己把脉。
「啊!你是何人!」
看到有外男在场,姜梦瑶不由得惊呼一声,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一脸防备。
「姜三小姐莫要惊慌。」冷意欢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她看着姜梦瑶,解释道:「你方才在芳菲阁晕倒了,这位是我上次与姜三小姐提到过的,我那位医术了得的大哥,杏林医馆的顾泽夕,顾大夫。」
姜梦瑶眨了眨水眸,记忆渐渐回笼,想起方才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她满脸歉意地看着顾泽夕,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是小女子失礼了,请顾大夫见谅。」
顾泽夕抿嘴一笑,「无妨。」
这时,一旁的冷意欢便开口问道:「顾大哥,姜三小姐的身子可有什麽大碍?」
「对啊……」林朝遥也跟着附和,「这人好端端的怎麽说倒下就倒下了?」
顾泽夕微微皱眉,「姜三小姐这是月事不爽利,疼痛难忍,这才昏厥了过去。而且……」
说着,他突然停了下来。
冷意欢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继续追问道:「顾大哥,你可是还瞧出了别的端倪?」
姜梦瑶闻言,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她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看着顾泽夕,「顾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她心里清楚,她这身子向来不好,可是家里人总是对她有所隐瞒,她也想要知道真相。
顾泽夕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才缓缓道来,「方才在下给姜三小姐把脉,发现姜三小姐身子体虚孱弱,又曾受寒邪侵体,病体愈艰,孕嗣颇难。」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惊。
「这麽严重?」林朝遥下意识脱口而出。
冷意欢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林朝遥连忙捂住了嘴,看着姜梦瑶的眼里,多了几分同情。
此时的姜梦瑶已是脸色惨白如纸,心中慌乱不已,眼中更是透着无助和难过。
她万万没有想到结果竟是如此。
对一个女子来说,无法生育是一件多麽残忍的事情。
一旁的紫月,看到自家小姐难过,心里亦是难受得很。
她一脸紧张地看着顾泽夕,问道:「顾大夫,我家小姐已在喝药调理身子了,这也于事无补吗?」
姜梦瑶闻言,顿时一惊,「紫月,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看来事情是瞒不住了。
紫月低下头来,低声说道:「其实,小姐上次在府中赏梅品茗宴上落水之后,大夫便诊出了此症,老爷担心小姐难过,便吩咐奴婢要瞒着小姐。」
赏梅品茗宴落水。
冷意欢心中一惊,当时姜梦瑶是为了救她才落水的,那她如今这境地,多少与她也有一些干系。
她微微皱眉,看向了顾泽夕,「顾大哥,你可有法子医治姜三小姐?」
顾泽夕轻声回道:「姜三小姐体质特殊,一味行大补之药,只会是虚不受补,愈发增加身子的负担。我倒是有一个药膳的方子,以食补滋养理疗,对症下药,只是不知姜三小姐是否愿意一试。」
姜梦瑶看着眼前之人一身正气,说话也是头头是道,一看便知是有本事在身之人。
她点了点头,「恳请顾大夫赐药。」
「好。」
于是,顾泽夕便起身来到桌前。
林朝遥也把笔墨纸砚拿了过来。
很快,他便写下药方用法,递给了紫月,叮嘱道:「按照此方,每三日一服,记住,先前吃的药必须停了。」
姜梦瑶朝着紫月使了一个眼色。
紫月便将药方接下,「多谢顾大夫。」
「哦,对了……」
说着,顾泽夕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罐子,递给了紫月,「这是在下调制的姜杞膏,若是姜三小姐在月事之时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