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碰过了我还怎么吃!”
宋云露本来心情就不好,没想到回来还能遇到这么糟心的事,脸色难看极了,说话的语气也很冲。
堵得何寡妇母女俩也沉下了脸。
什么碰过了就不能吃了,好像她俩是啥脏东西一样。
何花本来也不是什么好性子,此时听到这话,也来气了。
“我们就是碰了怎么了?那你有本事别吃我们做的啊。
我们做早饭的时候也碰了,你不是都吃了几天了?也没见把你吃死啊!”
“你!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我付钱了,你们就是这样招待我的?
你们自己吃了我的那份还有理了?
我也没说其他的,就是让你们给我重做一份这要求过分吗?”
宋云露气急,要不是还要在这住下去,她真想掉头就走。
临走前还要狠狠教训这对母女一顿。
可这里不是京市,她到底没敢轻举妄动。
何花可不知道宋云露的想法,还在那大言不惭道:
“可本来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要是想重做也行,再出一份早饭钱就行。”
宋云露听到这话直接气笑了,她手里是有点钱,可不代表她愿意当冤大头。
更别提她还是经历过上辈子穷困潦倒和各种磨难,重生回来的。
自然更比任何人清楚钱的重要性。
所以她早就改了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下意识节俭了不少。
像这种傻乎乎当冤大头的事情更是坚决不可能干!
当下她便威胁道:
“行,你们不做是吧?那我现在就去找大队长评评理,问问看你们塔山大队是不是就是这样坑钱的。
大不了到时候我再重新换一家就是了。”
本来刚开始何寡妇跟何花听到这话还有点担心,生怕黄了宋云露这桩买卖。
但宋云露威胁的次数多了,加上这次还是宋云露无理在先,所以她们说话自然也有了点底气。
“行啊,你去说啊,我们倒要好好问问大队长还有其他队员,看看你想吃白食是不是还有理了!
我们这又不是没给你准备。
结果你嫌弃我们脏就不给钱,这算哪门子道理?
我何寡妇别的不说,在干净这方面可是整个塔山大队数一数二的利索人。
你就是说破天去,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而且就你这样吃饭不肯给钱的,你以为别人家还敢收留你?”
见何寡妇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宋云露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其实她刚刚那话就是想震慑一番何寡妇,并不是真的想搬走。
因为事实确如何寡妇所言,整个塔山大队看起来比较干净的,而且家里也只有女人,适合她暂住的,也就只有何寡妇一家。
但虽然她心里这么想,可被迫留下又是另一种心情了。
尤其对方还说得如此嚣张!
此时宋云露心里不止是气不愤,更多的还是委屈。
她受这么多苦还不都是为了时彦。
可时彦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付出,甚至对自己态度越来越差。
自己想跟他说一句话都难。
她都不知道自己继续留下还有什么意义。
见宋云露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何寡妇还以为拿捏住了宋云露,当下便跟何花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得意之色。
不过她还不忘朝何花使了个眼色。
何花秒懂,立刻便站出来扮好人。
“宋同志,你也不要怪我妈说话难听,实在是我们乡下生活本就艰难。
这段时间要不是因为顾及你,我妈也不可能把自己留着做种的红薯拿来煮给你吃。
你要知道没了红薯种,我跟我妈明年的口粮都不知道该咋整。
虽然还有工分,但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孤儿寡母的,就算拼了命也挣不了几个工分,怎么可能够吃?
你看就这一顿红薯粥,你说嫌弃就不要了。
可这一碗要放在往常,得够我跟我妈吃一天呢。”
果然随着何花的卖惨,宋云露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母女俩又偷偷对视一眼,其实这个招数她们早就商量好了,就为了能从宋云露这里多弄点好处。
等时机差不多了,何花这才又接着道:
“当然我知道宋同志是城里人,生活条件肯定不是我们乡下人能比的。
就算我们乡下人当成宝的红薯粥估计在宋同志眼里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猪食。
所以其实我跟我妈也早就担心你会吃不习惯了。
你看要不这样,你要是想吃啥好的,什么白面馒头、肉啊之类的,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去帮你买,这样你也不用犒得慌。”
宋云露一听这话立马心动了。
主要何花不说还好,一说什么白面馒头还有红烧肉,她确实好久没吃了,此时听到嘴里也不自觉开始分泌唾液。
而且那些东西都是固定价格,她也不用担心何寡妇母女俩坑自己。
反正肯定比这红薯粥实惠。
她现在每顿红薯粥付的钱都够买一个白面馒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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