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虽然怀疑郑婶子有问题,但这一时半刻她也拿不出证据,自然没办法让郑婶子闭嘴。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暗暗放话威胁时,带着宋瑶刚到没一会儿的时彦突然出声了。
“说起来,我今天还看到郑婶子跟一个陌生男人在大队口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做什么,难道那个男人就是黄桥大队的?”
什么?
众人第一反应就是仿佛嗅到了一丝女干情的味道。
郑会计才离开还没有十天半个月吧?
这郑婶子就耐不住寂寞了?
也不怪众人误会,实在是时彦说的话太有歧义了,让人想不误会都难。
果然就连郑婶子自己都吓住了,特别是看到众人各种异样的目光,也顾不得继续闹下去,着急忙慌替自己辩解。
“什么鬼鬼祟祟?我们就是光明正大在大队口聊了几句,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哦?那看样子,你们聊的应该就是怎么往我家泼脏水的事喽?
婶子还说大队里的流言不是你传的?”
林染反应极快地抓住郑婶子话中的漏洞。
郑婶子嗓子一梗,仍旧死鸭子嘴硬道:
“我没有,我就是看到熟人随便打了两句招呼。”
林染轻笑一声。
“那可真是太巧了,隔壁大队的人都能顺口走到我们大队口了,还能跟婶子碰巧遇到打个招呼。
接着大队里就铺天盖地传满了我家的流言。
这任谁听了都要感叹一句实在是巧。
你说是不是啊,郑婶子?”
郑婶子如何听不出林染的嘲讽,但却无法反驳,一时神色有些懊恼,她刚刚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
不过她也没办法,总不能平白被别人污了名声吧?
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众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合着今天这事全是郑婶子瞎传的。
不用说,肯定是为了郑会计,所以想故意报复林家。
当下便有人看不过去冲着郑婶子指责道:
“郑嫂子,你这嚼舌根也不能乱嚼啊,一会儿又是说林队长以势压人,一会儿又把林队长说成旧社会的地主老财。
外面是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这些话可不是乱嚼的啊!
这不是平白给林队长扣帽子吗?”
“就是啊,我就说林队长不是这种人,难怪之前就属你喊得最凶。”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一下子郑婶子便成了众矢之的。
那郑婶子能干?
当即爬起身冲着这群人叉腰对骂。
“你们现在倒团结得很,一起说起我来了,刚刚林家人没回来之前,你们围在这说得多起劲啊?当时怎么也没见你们少说啊?
而且我哪句话说错了?
人家黄家明明都不知道有跟林卫红家结亲这回事,那她林卫红怎么早早就在那喊自家女儿要跟黄家结亲了?
今天还办起婚礼来了。
不是逼亲是什么?
不信你们自己去黄桥大队问问,看看今天林卫红家是不是跑去黄家闹了。
她林卫红凭什么啊?谁给她的胆子啊?
不就是林卫国给的?不就是曹长征给的?
我说他们以势压人,哪句话说错了啊?”
听到郑婶子竟然连曹长征这个公社副主任都敢如此编排,众人吓得一个个都不敢再吱声。
他们都是平头百姓,可不敢胡乱议论上面的领导。
但郑婶子的话他们还是听进了心里。
有那认识黄桥大队的人已经打定主意改明去问问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若是真如郑婶子所说,那这事还真是林家的不对了。
林卫国此时更是已经放弃解释了,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说烂了嘴,这么奇葩的事也绝对没人信。
他气得头脑发昏,真恨不得立刻掉头去金家臭骂林卫红一顿。
看看她干的好事!
而林染这时候要是还猜不到这是一场故意针对她家的局,那她就枉在上辈子活了十几年了。
不过也真是难为对方了,为了对付自己家,竟然能想到拐着弯利用金凤的亲事做文章。
她丝毫不怀疑对方其实更希望拿自己或者是林梦的亲事做文章,这样对付起她家来也更顺理成章。
但奈何这么蠢的事也只有林卫红这种没脑子的蠢货会相信,但凡换成林二叔都不可能上当的。
自然也就更骗不了她爸妈了。
所以对方才会退而求其次朝林卫红下手。
却将整件事的风波全部引向了自己家。
别人可不管是不是真的,流言这种东西,传着传着也就变成真的了。
到时她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也不用等到时了,没看她家现在就已经解释不清了吗?
与此同时,县革委会家属院里也同样在说着这件事。
黄队长很是不解。
“贾主任,您要是弄林卫国,为啥不让我直接派人去林家提亲啊?现在拐了一道弯跑去他妹妹家,这效果不就大打折扣了吗?”
贾永昌坐在书桌后面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