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从腰间取下了库房的钥匙,放到了陆秋泽的手中:“前些日子置办娶亲的东西,还剩下一锭银子,置办一个满月酒的礼品,也是足够了。”
“那母亲先歇着,儿子先去了。”
陆秋泽在库房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又回到了沁雅轩:“母亲是否记错了,库房中何曾还有一锭银子。”
“不可能,我昨日去库房取东西的时候,还看到来着。”老夫人讪讪的笑了一下:“你呀,就是平日里太少过问家中的事情,都是欣悦帮你操持,怎么连银锭子放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
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跟着陆秋泽走到了库房。
在她打开平日里放银锭子的盒子的时候,眸色狠狠一颤。
别说是银锭子。
就连她昨日收在里面的碎银子都不见了。
老夫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退了个苍白,她情绪不受控制的直接哭出了声。
“遭贼了,这家中进贼了,青天白日的,这银锭子怎么就突然丢了。”
陆秋泽眸色一沉,朝着库房周围看了看:“母亲切莫着急,若是家中真的进贼了,怎么可能到了库房只偷区区一个银锭子。”
老夫人听着陆秋泽的话,愕然没了声音。
她仔细朝着库房看了一眼。
确实除了银锭子,什么都没有少,而且刚刚进门的时候。
库房的大门也没有被撬的痕迹。
那么也就是说。
这个拿了银锭子的贼,很有可能是自己人。
“阮欣悦!一定是那个贱人。”老夫人气的唇角哆嗦。
“母亲。”陆秋泽盯着库房中好多曾经侯府中的东西,眸光颤了颤:“未必是阮欣悦。”
“不是阮欣悦,还能是谁?”老夫人不解。
就在此时,霜儿从战战兢兢的扯了一下老夫人的袖子:“老夫人,就是……”
她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想说又不敢说。
“霜儿,你也是这府中的老人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即便说错了什么,我和母亲也不会怪罪你的。”陆秋泽似乎看出来了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就是……”霜儿顿了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心一横:“我之前看到二夫人,曾经来过库房。”
二夫人?
沈双柔?
老夫人气的脸色煞白的朝着陆秋泽看去:“这事你可知晓?”
阮欣悦入府三年,她都不曾把库房的钥匙交给她。
她甚至连库房都没有来过一次。
这个沈双柔才入府几天,甚至都没有过门,竟然就敢私自拿着库房的钥匙,用库房中的银子,都不知会一声。
若是以后过了门。
这整个库房的岂不是都要改名姓沈了?
“母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陆秋泽的眉心轻轻拧了一下。
“库房的钥匙是你给她的?”陆夫人脸色阴沉的追问道。
陆秋泽缓缓的摇了摇头。
“好大的胆子。”老夫人气的声音发颤:“既然不是你给她的,她竟然敢偷了库房的钥匙拿库房中的钱!”
“母亲莫要生气,待我去找柔儿来问清楚此事,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陆秋泽神情凝重。
从他的心底,是不愿意相信沈双柔会做出私自偷府中银钱的事情。
毕竟自从她跟他以后。
他从未短缺过她任何的东西。
陆秋泽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他快步的朝着君子轩走去。
“将军,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沈双柔怯怯的说道。
陆秋泽没有理会他,径直的朝着自己收库房的钥匙走去,再打开那个盒子。
看到钥匙不在的一瞬间,陆秋泽的脸色彻底暗了下来:“谁让你动库房钥匙的?”
沈双柔被吼得身子一颤,她有些惧怕的一连朝着身后退了好几步:“将军,您为什么动那么大的气,是将军你让我拿的啊。”
沈双柔又委屈又害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陆秋泽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我什么时候同意你动库房钥匙的?”
沈双柔腿一颤,直接跪在了地上:“难不成将军不相信我说的话,就是昨日晚上,将军问我怎么还没有睡觉,我与将军说的。”
昨夜?
陆秋泽垂眸认真想了想,像断片了一样,丝毫没有一点印象:“昨夜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沈双柔哭的梨花带雨:“将军若是不答应,我岂敢擅自动库房的东西?”
陆秋泽脸上凝重的神色终于松了几分,他盯着沈双柔墨了一会。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在说谎。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半睡半醒的时候许诺过她什么?
“那你把那些银钱都拿去做什么了?”陆秋泽问道。
听到这句话,沈双柔的眸底闪过了一丝的慌乱:“就……”
她顿了顿:“就是跟你说的,想置办一些办喜事时候用的东西。”
“那些东西我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你若是有什么短缺的直接告诉我就好。”陆秋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