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柔终究是心虚,不敢抬头,甚至有些惧怕的朝着陆秋泽的身后躲了躲。
陆秋泽伸手把她拦到了身后,心中的怜爱又多了几分:“阮欣悦,你想干什么?”
阮欣悦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双柔。
“陆秋泽,你最好问清楚,这沈双柔的脸是谁打的,用什么打的,在哪里打的?既然你也说了,我是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那这件事就必须查个清楚,否则今天晚上的饭,谁也别吃!”
陆秋泽气的脸色煞白:“你!”
“我?”阮欣悦轻笑了一声:“若是你非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我也不介意给她一巴掌,把这个罪名坐实了。”
阮欣悦说完,拉着枝枝,头也不回的朝着碧落阁的方向走去。
枝枝整个人都惊呆了:“夫人,您之前不是最怕将军不开心的嘛?您现在怎么竟然敢跟他对着干了。”
阮欣悦:……
“你就当我之前脑子被驴踢了吧。”
阮欣悦离开以后。
沈双柔小心翼翼的朝着陆秋泽看了一眼,她耳边一直回荡着阮欣悦刚刚说的那些话。
脸是谁打的?
用什么打的?
在哪里打的?
这件事就必须查个清楚!
虽然她今天真的跟阮欣悦发生了争执,将军府的好多下人也都看到了。
可是这件事毕竟发生在碧落阁。
若是真的追究起来。
陆秋泽会不会怪她故意挑事?
沈双柔的心里还是有点没底的。
这个阮欣悦,传闻不是说她蠢笨如猪,满脑子除了喜欢陆秋泽,再也装不下第二件事了吗?
如今看来,似乎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看来下次对付她的时候。
确实要小心一点了。
沈双柔伸手摸了摸自己被自己打伤的脸颊,眸色深了几分。
她怕陆秋泽真的要继续追问下去,慌忙冲着霜儿使了一个眼色。
霜儿意会的朝着陆秋泽开口:“将军,我看二夫人脸色难看,今天不仅挨了打,还受了委屈,这母子连心的,千万别动了胎气,还是请个大夫过来瞧一瞧,才放心。”
陆秋泽恍然的回过神:“快去。”
霜儿一边走,一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要不是她昨日收了这个沈双柔一个玉镯子。
今日也不至于跟着她做昧着良心的事。
真的好险!
差一点就被识破了,还得她跑过来给她打圆场。
这个沈双柔也太能作了。
虽然他们夫人不招老夫人喜欢。
可是入府这么多年,这府里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待下人也是谦和有礼。
这沈双柔才刚刚入府,就搞出这么多事来。
只怕这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翌日的清晨。
阮欣悦和枝枝带着冰箱刚刚复制好的吃的,想要去长街变卖的时候。
刚刚走到府门口。
就看到将军府门口,呜呜泱泱的站着一群人,正在从马车上卸东西。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枝枝好奇的问道。
正在前面忙活动的一个仆人,慌忙停了下来:“回夫人,是将军在长街定的东西,说是……”
仆人到了嘴边的话,像是被卡住,他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说含糊,阮欣悦听的明白。
原来这些东西,都是陆秋泽为了迎娶沈双柔进门,特意置办的。
一套黄金打造的首饰,一套纯银的酒器,丝绸布匹,几十匹。
还有出自名家的瓷器。
甚至连这君子轩的家具,都重新定了一套全新的。
这陆秋泽还真是出手大方。
她记得书中,这陆秋泽娶原主的时候,可是好一段的卖惨。
说自己刚刚上任不久,父亲又清廉,母亲素来节俭,家中并不富裕,一切从简。
原主那个恋爱脑,就这样被他的三言两语给骗了。
听闻陆秋泽这一次得胜归来,皇上也没有给什么赏赐。
怎么就一夜暴富了?
这到底是家底子殷实,当年只为了骗原主,还是说在边疆吹了三年的风,贪污纳贿不少银钱。
要不是在古代。
她非得一封匿名信把他举报了,让检察院好好查一查。
府里的佣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阮欣悦冷嗤了一声:“的嘞,你们忙着吧,我有事出去了。”
枝枝的后脚刚刚踏出将军府,满脸担忧的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啊?”阮欣悦诧异:“我能有什么事?”
“夫人,您要是心里不舒服,您就说出来,要是真的难受,打枝枝两下,千万不要这样。”枝枝担心的眼眶红红的:“您这样故作坚强,一直憋着,会憋出病来的。”
阮欣悦:……
她真的很想扒开这原主的脑子好好看看。
这脑浆都被摇匀了吗?
就算这陆秋泽有几分姿色,也不至于被迷成了智障。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