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贾家不止一个贾敬,当时还有公公和西府的叔叔在。
人人都知,太上皇是在迁怒。
他疼爱太子,早早的就把勋贵中最好的子弟,所有他亲近的大臣,都往太子身边推。
他自己决策有误,却还怨怪太子精明强干。
怨怪一群臣子教坏了他的太子。
沈柠好气。
明明贾家为了让他放心,早早就让子弟弃武从文,他也知道这一点,可打击太子的时候,人家照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更可笑的是,如今的贾家,还把他当成倚仗。
自觉这位太上皇会优容贾家。
“你们自己没用,就不停的逼着身边的人,你们逼得婶娘伤了赦弟的心,逼得她年纪一大把,还在替你们操心、描补;逼得元春没了将来,如今还要来逼我当个忘恩负义之人。”
沈柠的眼睛一厉,“贾政!你大哥不在家,你说,我能不能管你?”
“……能!”
贾政羞愤欲死,可被大嫂盯着,母亲虽双目含泪,却没有为他出头的意思,他也只能垂头应了。
“好,既然我能管你,祠堂在那边,你就好生过去跟祖宗们忏悔,为何科举无成,为何在工部一做这么多年的员外郎,还只是看邸报、喝茶?为何窃居你大哥的荣禧堂?为何家中有事,你只会脖子一缩?为何直到如今,还一事无成,只知道啃了老,再啃小?”
贾政:“……”
他惊呆了。
他有这么坏吗?
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大嫂在冤枉他。
可反驳的话好像就在喉咙里,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因为他真的没办法反驳。
“我……我没有窃居荣禧堂,”他向母亲求救,“是母亲……”
“闭嘴!”
沈柠怒喝,“事到如今,你还把一切往婶娘身上推?”
虽然不是婆婆,可孝之一字,在这个时代一样压在她的头上。
沈柠很干脆的把贾母摘到一边,朝在她面前,却又小了那么一些的贾政和王氏来,“你没读过书吗?礼记是读在狗肚子了吗?兄友弟恭你扪心自问,有做到过吗?
赦弟为了婶娘,让出荣禧堂时,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那么大的脸,好意思住进去的?
婶娘那么疼你,但凡你说一句,这是哥哥的屋子,婶娘能非逼着你住进去?
荣国府那么大,哪里不能住?哪里就碍着你天天去见婶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