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着急去坤宁宫里与他母后报备这件事情,所以头一次没缠着沐烟乔跟着他一起走,而是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五皇子看着他四皇兄迫不及待的样子,冷笑一声,对沐烟乔道:“看来确实是个蠢货,与他母后一样喜欢自作聪明,他不知道父皇最忌惮有人拍他马屁,甚至是说想要临朝听证的事情吗?他居然还以为我父皇是说真的想让他临朝听政,想让他入军中,他居然迫不及待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底牌,殊不知我父皇已经在想方设法打压他了。”
沐烟乔一边往前走一边道:“他愿自作聪明,咱们就捧着他就是了,不要拆穿他,他母后与他一般,总以为他是皇后生的孩子,比你们大,虽然不是嫡长子,但却是出自中宫,自然皇上会多高看他一眼,却不知道,虽然立长,但是也择优选择,若是他一无是处,就算他再是皇后的儿子又能如何?这天下会捧他做皇帝吗?这朝中大臣也不会同意的。
他愿意自作聪明,咱们就继续装傻,他会明白自作聪明的下场的,行了,送我去你母妃宫中吧,我有话要与你母妃说,至于四皇子,我若没猜错,你在他宫中有眼线吗?”
五皇子顿了顿点点头,朝四周看了看,这才想道:“皇婶婶真是明察秋毫,自然是有的,他在我宫中都有眼线,我为什么不能在他宫中有眼线呢?我虽然没像他做的那么明目张胆,但是也是在警告他,不要做一些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但是他好像没发现,他不但硬生生往里我宫里塞人,居然还想让人占我侧妃的位置,他自己娶了一个不好的非,却还想陷害我,想的倒美,他自己若不做那畜生不如的事情,他们如果不出的馊主意,也许他们一开始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但是他们显然没察觉到症结所在,反而以为是度若娇在中间横插一脚,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却始终未想过,就是他们这样做,才导致度若娇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们愿意为他人做嫁衣裳,我自然是直接拿过来穿在身上的,不过装傻这功夫,他的确是没我厉害,这些年既骗了他母亲,又骗了他,皇后一直以为我在宫中是个愚笨不已的人,甚至连我父皇都觉得我是个笨蛋,所以夫子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不过也没关系,我虽然没有那做皇帝的心思,若是推我上位也不是不可以,我知道皇叔从未想过要做皇帝,但是这天下不在他手里,他自然有些身不由己的,他总不可能一直被别人压在下头无法反抗,他是这朝中的王也不错,也是我父皇的胞弟,但是我父皇现在已经忌惮他的军权,嫌他太过招摇。
他总是说我皇叔塞外征战四方是如何的英勇,总是提他与皇叔感情如何,但是我母亲说他最近越发的疑心病重了,他总是会胡思乱想,觉得有人忌惮他的皇位,有人觊觎他的皇位,然后又开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做噩梦。
她跟我说,我皇叔虽然未有做皇帝的心,但是谁会知道他是否会逼宫的?我母妃一直在劝他,苦口婆心,他也以为我母亲只是觉得他想的太多,其实我母妃与晋王的关系他并不知道,不过我母亲也不打算告诉他,就让他一直傻下去得了,到时候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该做的计划也都做完了。
他也会一直沉浸在幻想和美好的回忆之中,我并不想让他将这错觉所打破,所以就这样吧,让他以为我们一直都尊敬他,一直都爱戴他,他是个明君也就挺好了。”
到了翊坤宫门口,段崇北并没有进去,他站在门口,看着那牌子看了半天才道:“皇婶婶你进去吧,同我母妃说我先去诲信院了,晚间我陪你们来吃饭,我一个外男也不好在一个女子在的时候出现,省的人说三道四。”
沐烟乔点点头,转身进去了。
采菊一直跟着她家小姐进了翊坤宫,有些许的欲言又止。
沐烟乔看着自己身边的小丫头道:“怎么了?你不想我进宫里吗?还是不想我进翊坤宫,翊坤宫的贵妃人很好的,她与晋王殿下十分交好,所以五皇子也与晋王殿下很好,但是感觉出来你有些不愿意。”
采菊摇了摇头,皱眉道:“奴婢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怕一会儿传出来不好的话,毕竟四皇子去了皇后宫中,到时候他告诉皇后娘娘说你来了翊坤宫,却不去坤宁宫,到时候她不会更加找你的茬吗?奴婢虽然说不该管这些,但是有些话奴婢还是要说清楚的,您说是不是?”
沐烟乔笑了,道:“反正她也已经针对我了,我就算来,就算不来,她也会针对我的,人就是这个样子,你与别人交好的时候她嫉妒,但你不与别人交好的时候,她又开始想方设法的害你,所以不用顾及那么多,我只是来后宫溜达,她怎么知道我都去了哪里,除非这宫里也有别人的眼线,不然她不可能找到我的。
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跟着这宫里的小丫鬟一起去说说话,我与丽贵妃也有话要说,你不方便在在场。”
采菊知道她家小姐的意思,她是要采菊去看着宫里所有下人,省得有人在外面偷听。
她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丽贵妃正在宫里等着她儿子,没想到她儿子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她的儿子的皇婶婶。
她看着缓缓走来的沐烟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