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拿着一串粉白相间的宝石头饰,在弟史的头上比了比道:“其实啊也没有什么秘诀。就是认真大胆地做自己就好。永远不要想着去讨好被人,赢得别人的爱。这样的爱是不平等的,也是不长久的。虽然我们要敬重自己的夫君,但是也不要觉得离开某个男人就活不下去,永远保持自己独立。”
弟史似懂非懂:“阿娘!你能把这个独立说得再详细一点吗?”
解忧已经给她修饰好了头发和妆容,看着镜子喜不自禁:“弟史今天真美!”
“阿娘,你快说啊!”弟史转身催促撒娇。
解忧拉着她的手坐下:“这独立啊就是说不但要注重自己为人处世和仪容仪表,还要有独立生存和赚钱的本事。还要有独立的思想,虽然我们是女人,但是我们在一个国家和一个家庭都是有重要价值的。千万不要小看自己。如果男人背板你、对你不好。你有说‘不’的权利,和离开的勇气。不要过分依赖于某一个人。这世界上,阿爹、阿娘。朋友、爱人、孩子,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那个人不是独自过活,一个人走到最后!”
弟史点点头,红着眼扑进解忧的怀里:“阿娘,我明白了。谢谢你,听了你的话,我就不再患得患失了。只要我做好自己,活在当下就行。”
“对!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都无法预料,开心认真地过好今天就行。”解忧扶着女儿的肩膀:“今天不许哭,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话音未落,冯嫽就端着一个苹果笑眯眯地进来了:“新郎都已经到了,准备好了吗?”
解忧赶紧扯起红盖头准备给弟史盖上。
弟史接过冯嫽手里的红苹果,心里也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只听见巴郎大声喊道:“及时已到,发亲!”
顿时,鼓乐齐鸣。
弟史被两个迎亲的龟兹姑娘搀扶着上了花轿。
翁归赶紧上前扶着解忧:“忙了一早晨了,就吃席去!”
整个赤谷城都被鼓乐声、说笑声、敬酒声,和小孩子的嬉闹声笼罩着,一片喜气洋洋,生机勃勃。
军营里每人都加了两个荤菜,发了一包点心的瓜子花生。破裂给大家配了葡萄酒。带贝将军带着元贵靡和泥靡亲自给大家送到每个营帐。
士兵们齐声高喊:“多谢昆弥,多谢左夫人,多谢太子。”
听见这声音,泥靡的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如果自己的父王不死,母亲不走,现在自己就是乌孙的太子。
可是,现在明明自己的武功文化都比元贵靡要出色,可是自己却只能当一个配角。
带贝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泥靡的微妙表情,趁着元贵靡去探望孩子兵的时候。
他把泥靡拉到一旁,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泥靡脸色骤变:“叔叔婶婶对我恩重如山,以后再也不许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带贝吓得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属下酒后失言,还请王子不要责罚!”
泥靡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拂袖而去。但是他的心里却滋生了一个个大胆地想法。
弟史三日回门以后,解忧他们就相约一起朝着长安出发。
这次他们谁也不带,包括素光。
冯嫽没有一起同行,解忧知道,她这是为了留下照顾自己的孩子们,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走到敦煌的时候,解忧就秘密对弟史和绛宾吩咐道:“我们还要去敦煌小院一趟,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一路保重!”
绛宾郑重向翁归和解忧承诺:“我一定会一生一世护着弟史的。就像你们一样相爱。”
解忧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希望你言出必行!”
解忧和翁归扮成商队到了敦煌,他们不想惊动当地的官员。
她在小院里做了程飞最爱吃的肉夹馍,和酸辣粉条汤。
翁归帮着把坟前的祭台收拾干净,解忧摆上饭菜,倒上一杯酒,喝了一口,举起杯子洒在地下:“程大哥,我们来看你了。我们要去游历了,等我们回来了再来看你。我会把好多好吃的好玩的给你带回来,也会给你讲我们一路的有趣故事。”
翁归心里有点酸酸的,他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会嫁给程大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吧!我们只不是历史长河的一粒小石头,有很多时候都是被洪流裹挟着向前走的。以前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无所不能。现在年龄越来越大,反而胆子越来越小,顾虑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翁归宠溺地撸了一把解忧的后脑勺:“好难得啊。听见我们的天山神女说出这么一番话。是啊!我们再强大,也抵抗不了岁月和命运。真想上帝再多给我一百年,我一定可以让乌孙的每个牧民都住上暖呼呼的大砖房,让每个孩子都可以上学,把牧场也改造得更加先进,牲畜们不用在冬天挨饿受冻。”
解忧忍不住笑了:“你啊!再过一百年我们不都成老妖怪了。你是典型的贪心不足,当了国王想成仙。你年纪也不小了,等元贵靡在历练几年,你就退位,我们含饴弄孙,种种菜,养养花不是很好嘛!剩下的事就交给下一辈去操心吧!”
“你说得对!”两人祭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