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才是靠得住的人呢?不是每个人都有公主这样的好运气!”初夏语气悲凉:“以前我叔叔和我婶婶刚开始做买卖的时候,感情还不错。可是自从他赚了钱以后,一个一个的姨娘就抬了回来。最后我婶婶就天天和他吵。我叔叔烦了就干脆不回家,最后染上了赌博,把家业都输光了。没办法,只有把我送进宫里来了。我觉得遇到这样的人,还不如一个人过。”
解忧愣愣地看着初夏:“你说得也有道理。虽然碍于世俗,我们不得不嫁人生子。但是无论嫁给谁,我们都还是自己独立活着。爱人,孩子都不能时时陪伴在我们身边。你看皇后,她虽然贵为国母,但是也有很多的无奈。”
巴郎就站在院子门口,隐约可以听见两人的谈话。
他真想冲过去告诉初夏:“我不是那样的男人。”
可是他的腿迈不开,有有千斤重,嘴巴也仿佛上了锁。
或许,现在还不是时候吧!
对不是时候!
翌日,阳光普照。
苏拉已经起床,但是看见翁归还在熟睡。
她就还是恋恋不舍地睡在他的身边。
这时,阿巴克掀开门帘,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退了回去。
苏拉似乎也发现了他:“赶紧裹紧被子!”
翁归也迷迷糊糊醒了,看见身边的苏拉,再看看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立刻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苏拉赶紧慌乱地披了一件外套,装得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扑通一声跪在地下:“都怪我昨晚不该让昆弥喝这么多酒,你一个劲儿拉着我不放,我,我……”
当然,昨晚的汉服,她早就收起来了。
翁归一拍脑门,头部胀痛。
昨晚明明看见是解忧,她才……
难道是出现幻觉了?
捏了捏眉心才想起来解忧去了敦煌,还没有回来。
翁归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拉,不免有些心软:“你先起来再说。”
苏拉快速穿好一身男装,抹着眼泪快速离开了翁归的营帐。
她知道此刻如果再过多的解释和纠缠,只会让翁归产生厌烦。
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阿巴克畏畏缩缩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翁归的心里满是懊恼,他觉得愧对解忧的一片痴心。他双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
“来了,还不进来?”翁归对着门口喊道。
阿巴克战战兢兢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昆弥,都怪我昨晚没有劝住昆弥。你一直拉着苏拉小姐,我以为您是喜欢她的……”
“行了,别说了!”翁归想起身,但是感觉头疼。
阿巴克赶紧上去帮着更衣:“您何必懊恼啊。您可是乌孙的昆弥,您宠幸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觉得苏拉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吗?还有司农侯,我现在才知道他为什么最近这么慷慨了。”翁归越想这几天的事,越懊恼。
他要怎么跟解忧说这件事啊?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还是要面对。翁归忍着头痛吃完早饭,照常进行最后一天的士兵考核。
苏拉还是像以前一样坐在桌子面前,全帮着考核文化。她神色淡然,只字不提昨晚的事。
她越是这样,翁归觉得越是愧疚。
午饭的时候,司农侯又带着三辆马车来了,后面还跟着大监大人。
他笑眯眯地来到翁归面前:“昆弥,这是我们几个大臣出资,为将士们准备的夏季军服。请您过目。”
大监大人躬身一拜:“参见昆弥。三日没见到昆弥,微臣甚是想念啊!”
翁归单手虚扶了扶,被气笑了:“大监大人想说我耽误了朝政就直说。”
他揉揉眉心,继续道:“你们检验过了就行,分发给将士们吧!”
他说着又吩咐杜勒斯:“右将军,考核也接近尾声了。剩下的事都交给你了。孤要回王庭了。”
“维!”杜勒斯领命而去。
解忧一大早就来跟着刘栩来到了悬泉置。
置啬夫赶紧出来相迎。
“路上可有什么消息?”解忧一边走一边问。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公主放心,一路上有众多高手,加上此次元贵靡王子进京,皇上已经通知了一路的关卡和驿站,一定全力相助。”
“好!我还是不放心,得到他顺利到达长安的消息,我才放心。”解忧缓缓坐下。
置啬夫赶紧让人上茶。
“我今他来还有一事,想把我们在乌孙制作的玩偶和水果蜜饯汤在这里找一个摊位售卖,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解忧说着示意初夏把手上的陶罐递上来:“大人您尝尝,马上夏天了,一定很好卖。”
置啬夫打开罐子,初夏赶紧递上一把木勺子:“用这个。”
“清爽甘甜,好吃!”
“关键是比水果好保存,还保鲜!”解忧继续介绍。
“那我一定给您找一个好位置,让这南来北往的客人都能吃上这么好吃的东西。”置啬夫赶紧拿出茶碗,给手下的几个也一人分了一点,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