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解忧还是被泥靡的胆量惊呆了:“你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
“自己想的呗!”泥靡有点小骄傲。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但弟弟必须要自己去面对。”解忧把元贵靡拉到面前:“你想去长安吗?”
“想啊!母后不是说长安是您的故乡吗?我也想去看看。”元贵靡仰着小脸斩钉截铁地说。
解忧把儿子搂在怀里,眼泪无声地滑落。
翁归安慰道:“要去,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再一起回来。”
“胡闹,你可是乌孙的国王,你走了万一发生一点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大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外。
解忧大声喊道:“都别说了。昆弥不能去,我把元贵靡送到敦煌就回来。”
翁归呆呆地看着她。
大禄长叹一声,快步离开了。
解忧起身,给两个孩子一人一把糖果:“去院子里玩吧!”她一个人躺在软榻上,感觉浑身无力,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孩子还这么小,她有万般的不舍和担忧。
可是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她又能做什么呢?
翁归的心里也很窝火,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能保护,还当个什么昆弥?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出来。
都冷静下来以后,两人商量到很晚才睡。
他们决定让程飞亲自护送,随行还有巴郎和春花和小李子。到了敦煌再把刘栩和马舒云野带上。
吃的用的,内服外用的药物,解忧也让义姁准备了很多。还有一些防身的药物和暗器。
奇怪的是,这次冯嫽没有吵着闹着要一起去。
解忧有些不解,专门跑到杏花苑来问:“你真的想好了?”
冯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抬头摘下一朵杏花:“想好了。你知道吗?我们在去匈奴的路上遇到了土匪。杜勒斯一心挂念的是我的安全,可是程大哥首先想到的是财物。在那一刻我就做了决定。”
解忧黙了默,拉着冯嫽的手:“虽然我希望你能和程大哥走到一起,可是我还是尊重你的决定。”
“以后,我就留在乌孙给你作伴了。再也不分离了。”
两人说着就抱在了一起。
第三天,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出发了。
冯嫽和杜勒斯。翁归、大禄和古瑶他们一直把解忧母子他们送到城门口。
看见解忧和元贵靡的马车越走越远,翁归的心如刀绞。
他打马飞奔过去。
大禄吓了一跳,刚准备阻止,古瑶拉住他:“他们不是小孩子了,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
翁归骑马赶上解忧的马车。
解忧掀开帘子,一脸的问号。
翁归下马再次抱抱元贵靡,红着眼睛对解忧说:“你就送到敦煌。如果你要远赴长安。我也不管什么昆弥不昆弥,我马上过来。”
解忧也红着眼眶,拼命不让泪水流下来:“好,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乌孙也要好好的!”
说完,狠心地放下帘子,眼泪无声地滑落。
春花赶紧拿出手帕,给她仔细擦着。
翁归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车马消失在乌孙古道的尽头,他才上马回城。
他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就朝着军营去了。
杜勒斯也赶紧跟上。
一到军营,看见士兵们有的在晨跑,有的在练习射箭,有的在练刀法,一群孩子兵正在练习近身肉搏。到处都意气风发,士气满满。
翁归很是欣慰,吩咐道:“你准备一下,一会儿我要让他们进行作战演习!”
“维!”杜勒斯摸了摸后脑勺:“如果演习过关,昆弥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学会和我讲条件了?”
“嘿嘿!”
“你怎么像个大姑娘一样,倒是说说看啊!”
杜勒斯不自然地搓搓双手:“就是我和冯姑娘的婚事。我先准备着,要是办也要等左夫人回来。”
翁归烦闷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事儿你不光要和我说,最重要的是要去和冯老板提亲啊!”
“就是就是。我父母走得早,这些事就要劳烦昆弥和左夫人了。”杜勒斯开心地跳起来,转了一个圈。
解忧摇着头笑笑。
立马又敛起笑容,查看军人的宿舍和伙食情况。
他现在深刻的领悟到,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拳头就是话语权。军力强盛,是治国之本。
所以,一定要注重士兵的训练和生活需要,提高军饷,广招新兵。
解忧离开了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阿丽玛的耳朵里。
她赶紧拿着一盒上好的胭脂和一套新的头饰来到苏拉的房间。看见苏拉已经穿戴整齐,正要出门。
她把两样东西放在儿的手里,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拉拉啊!你小姨已经没有希望进入王庭了。现在就只有你了。听说左夫人已经去敦煌了。你一定要把握我这次机会。”
末了,又对着苏拉一阵耳语。
苏拉乖乖地坐下,任由阿丽玛又给她脸上涂了了厚厚的一层胭脂。
临走前她又从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