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比且鞮侯单于更加凶狠残暴呢?
翁归看见真的遇到事情了,文武大臣居然是这个态度。
他一拍茶几,拔高了音量:“平时我看你们这些文官都能言善辩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右将军和巴郎几乎是同时站了出来。
巴郎玩笑道:“右将军,你就别和我争了,你去当使者。不是大材小用吗?还是我去比较合适!”
右将军拱手一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咯!”他收回脚步,退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翁归当即拍板:“那就巴郎了!”他环视众人,厉声宣布:“从今日起巴郎身为礼部总管。掌管乌孙一切礼仪出使的事务。”
“多谢昆弥!”巴郎单膝跪地,躬身一拜。
司农侯一听,肠子都悔青了。
自己的表弟本来要站出来,被他拦住了。
这下可好,人家巴郎一下子升到了礼部总管。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此去匈奴,是凶是吉,还是个未知数呢?
大家肯定也都是这样安慰自己吧!
翁归再次扫过每个人的脸,他们心里想的什么,他一清二楚。
“退朝!”翁归有些啼笑皆非。
看来在生死存亡面前,多数人首先考虑的还是自己的利益。
但是也有挺身而出的义士,这就够了。
难道你还想让每个人都大公无私吗?
做梦吧!
就有那些宵小鼠辈,见利益就上,见凶险就躲。
大禄似乎看穿了儿子的心思。拍拍翁归的肩膀:“想开点吧!人之常情!不过我觉得狐鹿姑单于,应该是个善恶分明,心性纯良的孩子。”
“但愿吧!也不知道泥靡现在怎么样了?”父子俩一边走一边聊。
现在是从未有过的父慈子孝。
解忧正在玩偶厂里帮着做最后一道的缝合工序,这时冯孝航来了:“公主,你的玩偶太好卖了。这个运输起来比点心和蜜饯汤方便一些,我已经找到销售秘诀了。”
“冯老板,只要你晓得出去,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赶制出来。”
“那我在岁末的时候要去一趟长安,你可不可以做一批红色的玩偶。汉朝人过年都讲究喜庆!”
“好!,没问题!”解忧刚检查好手里的一个娃娃。
鲁赛娜就小跑了过来:“左夫人,麻烦您去学堂一下。那些女孩子们非要学你跳顶碗舞,可是我不会啊!”
“好!我这就过去!”解忧放下手里的活,风风火火地就跟着鲁赛娜走出了门。
脚下一滑,她就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
鲁赛娜赶紧去拉,可是解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冯孝航也吓坏了,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在这守着。我去找昆弥和义姁过来。”
玩偶厂的妇女孩子听说解忧晕倒了,都一窝蜂跑了出来。
有的拿火炉,有的拿褥子,有的拿热水。可是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干着急。
翁归一听,吩咐阿巴克去找义姁,自己一路小跑过来。
等他过来,看见程飞已经把她抱到了屋子里,解忧躺在雅间的软榻上,脸色苍白。
翁归飞奔过去:“解忧,解忧!你怎么了?”
义姁被阿巴克拉着上马,朝着玩偶厂鸡翅而来。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礼节,自己纵身一跳,伸手就把义姁抱了下来。
义姁瞪了他一眼,就匆匆进屋了。
她搓热双手,就开始给解忧诊脉。
她摸了又摸,不放心,又在她的左手腕上搭了脉。
程飞一脸黑线,眉头拧成一团。
翁归也吓得一脸傻白:“女医官,她到底怎么了?”
义姁悲喜交加:“昆弥,公主这是连日操劳,加上早上没吃早餐,所以才导致的昏迷。给他喂一点糖水,多喝点补汤就好了。不过要恭喜昆弥,公主好像又怀孕了。”
“是吗?都怪本王太粗心!”昆弥拉着解忧的手喊道:“解忧,解忧你快醒醒啊!”
解忧还真的睁开了眼睛:“我怎么了还在这里,我要去教孩子们跳舞!”
“快!甜牛奶过来了!昆弥帮我把公主扶起来!”义姁端着一个花碗从人群里挤了进来。
翁归吩咐大家:“公主没事了。你们都散了吧!”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头晕晕的?”
翁归把她扶着靠在自己的胸口:“你快把牛奶喝了,我再告诉你。”
解忧听话地咕咚咕咚就喝了大半碗牛奶。
翁归脱下自己披风利落的裹在解忧身上,一把把她抱起。径直上了门口的马车上。
“我还要检验货物呢?你这是干什么?”解忧不停地推他。
翁归搂得更紧了,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又怀孕了,还整日这么劳累?”
“你说什么?”解忧停止了挣扎。
“我说你怀孕了。回去让义姁给你仔细检查一下,刚刚是不是摔倒哪里了。以后不许你凡事亲力亲为,你只要安排下去就行了。每个环节找个管事的。”
听着翁归的碎碎念,解忧一下子缓和了神情:“我说最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