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抬起杏眼看了看翁归,示意小东子过来接替自己。笑着把翁归拉到了书房:“你这么一本正经的,又怎么了?”
翁归反问:“我平时很不正经吗?”
“还能开玩笑,说明不是什么大事?”解忧笑着拉他坐下。
“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百戏大会不在草原上举行,就在赤谷城里面办吧!泥靡的事我还心有余悸,不希望你和孩子再有什么闪失。在城内,安全措施比较好施行一些。”
“城内有这么大的地方吗?”
“有个跑马场,我让人立刻布置还来得及。”翁归一直看着解忧脸上的表情,生怕她不高兴。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解忧兴致勃勃道。
“只要夫人不怕阿娘唠叨你,我随时奉陪。”翁归狡黠一笑。
“阿娘的规矩太多了。该听的就听,不该听的一笑而过。我是小事不计较,大事不糊涂。比如阿娘说搬家的事,要看个适合乔迁的吉日,我觉得这个就是应该要听从的。”
翁归撸了一把解忧的后脖颈:“歪理学说,歪的很有道理!”
解忧刚想上马车,翁归摆摆手:“既然去跑马场,当然要骑马。”阿巴克听了迅速去把黑马牵了过来。
翁归扶着解忧上去,自己也一跃上马。
解忧好久没有骑马了,心里满是欣喜。
跑马场就在城门内的东边,虽然没有草原广阔,但是也大的吓人,四周还栽了不少的杨树和榆树可以乘凉。
解忧再次感叹西域的地广人稀。
翁归带着解忧围着跑马场策马扬鞭,环佩叮当,衣袂飘飘,好不畅快。
“我想自己跑两圈可以吗?”
“当然可以。”翁归附在她耳边小声道。
说完他就拉住缰绳,缓缓下马。
解忧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出来活动了。太好了!”
解忧火红的衣裙在在黑马上荡漾,与一闪而过的绿树,构成了一幅颜色艳丽的画面。
翁归有些沉醉了,他决定把这个画面画下来。
解忧跑了两圈就下来坐在的树下的石凳上问道:“你觉得哪个方向搭舞台。”
“我们乌孙以左为尊,就在进门的左边吧!”
“还要有个蹴鞠的场地。”
“那就定在右边!我粗略看了一下有这么多项目,这么多人参赛,估计要三天才能比完。最后一天下午就颁奖。”
“都听你的。我觉得你安排得很好。给你颁个五好夫君奖。”解忧说着,就在翁归的脸上吻了一下。
远处的阿巴克赶紧把脸转到别处。
翁归刚想还击,解忧就像猴子一样,快速爬到了一个大榆树上面。对着他做鬼脸。
翁归一个飞步就上了树杈:“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我早就逃不掉了。我娘说女人婚前是燕子,想飞哪就飞哪;能飞但飞不了多远就会飞回家;等有了孩子,翅膀基本就成了摆设。”解忧望着远方,双脚在半空自由自在地划拉着。
“我不会让你像鸭子,起码也做一只鸽子!”
解忧笑了:“我已经很知足了!”
翁归也朝着解忧看的方向看去。
那是敦煌的方向,也是长安的方向,他肯定是想念父亲了。
三日后,乌孙第一次的百戏大会在跑马场举行,翁归完全按照长安那次见过的百戏大会的模式举办的。
他觉得想让一个野蛮的游牧民族变得文明守礼,必须要有仪式感,该摆的普尔还是要摆的。
这次他专门让阿巴克买了一块大红布,他亲自提笔写下标语:庆祝小王子满月·预祝百戏大会圆满举行。
当然下面有乌孙语注视。
接着鼓乐齐鸣,侍卫们拍着整齐的队伍进去会场,威风凛凛地站在舞台两侧。
翁归抱着小王子,解忧和大禄陆续坐入主位。大监大人,司农侯和夫人、右将军等重要大臣分别坐于两侧。
接着主持人冯嫽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上场:“各位宾客,各位选手大家好!让我们热烈祝贺昆弥和左夫人的小王子满月,祝福小王子健康成长,也预祝我们第一届的百戏大会圆满结束。大家跟我一起学会拍手礼仪。”冯嫽说完,亲自示范。
解忧和翁归首先开始响应,接着台下的人都纷纷鼓掌。
冯嫽给大家竖起了大拇指:“大家都是这样了。下面有请我们的昆弥为大家致开场词。大家再次拍手,拍得声音越响亮,证明咱们越热情。”
台下又响起了不太整齐,但很响亮的掌声。
翁归把元贵给解忧抱着,大步走向台前:“谢谢大家的热情。第一次用这种拍手礼节,相信大家很不习惯,以后我们争取每年举办两次这样的活动。一是为了丰富大家的业余生活,二来可以选拔各行各业的人才。大家都竭尽全力,拿出最好的水平。不要弄虚作假,如果被发现耍手段,就算应得比赛,也会没收全部奖金,三年内不得参加比赛。奖金和礼品比赛完毕,就立马颁发。希望大家都遵纪守法,赛出水平,赛出风格!”
解忧带头拍手,台下响起了比刚才整齐很多的掌声。
冯嫽有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