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姁神秘地一笑:“我在里面加了一点薄荷叶子。不但提神醒脑,还可以去火。”
“怪不得!”解忧一边吃一边念叨:“我觉得马上夏天了,这个也可以拿到铺子里去卖。”
“那我回去得再研究一下汤料!”正说着,翁归推门而入,笑着看向解忧:“又在吃什么呢?”
解忧赶紧把筷子递给他:“你快尝尝,看看可不可以拿去卖?”
翁归吃了以后,很中肯地建议道:“如果让我吃,我觉得辣味还要多加一点,蒜蓉还要多一点!”
义姁连连点头:“我记下了。以后我把汤药做成超辣和微辣两种。”
解忧把酸汤都喝了:“慢慢来,别着急已经很好了。”
翁归看了看义姁,对解忧说道:“阿满都不是被处死了吗。现在太医院总管的位置空着,你觉得义姁可以胜任吗?”
解忧想了想问义姁:“你想去任职吗?”
义姁想都没想就答道:“我来乌孙完全是仰仗公主,一切都听公主的。”
解忧很是欣慰:“既然你这么说,我觉得你还是不去为好。我们又是办玩偶厂,又是开铺子,办学堂,已经太出风头了。如果你再去当太医院总管。难免会让人眼红,说我们大汉来的人管得也太多了。”
翁归一听,两眼一瞪:“我看他们谁敢?”
解忧笑了:“昆弥。你别动怒。这是人之常情,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外邦女子。只想在你背后给你解解忧,安稳度日。今天我听了小李子讲东方先生的故事,我突然就开悟了。我觉得人有时候还是要避避锋芒的。或许在以前我想做什么就坐,想说什么就说。可是现在我有了你,有了孩子,还有义姁、冯嫽他们。我想问题就会有所顾虑了。东方先生说大隐隐于朝,我会用我的方式帮助你。”
“小李子他们居然还会讲这么富有哲理的故事,改天我也要听听。夫人说得有理。”
义姁躬身一拜:“公主说的,也是我所想的,我先回去了。”
解忧笑着朝她摆摆手:“两个孩子,还劳烦你多操心帮忙随时看看啊!”
“好!”义姁人已经出了门。
翁归这才拉住解忧的手:“你说的那个东方朔先生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当然。皇上有时候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都会私下里咨询他。他往往在谈笑风声的时候就把很棘手的问题都解决了。而且有时候还会巧妙地劝诫皇上。因为他比较委婉,所以皇上从不生他的气。只是后来他还是辞官,云游四海去了。可惜啊!”解忧说着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他嫌皇上给他封的官太小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或许他觉得自己抱负得到了施展,现在国富民强了,想全身而退吧!”
翁归点点头:“这也是个明智之举,人各有志嘛!上次给你送药的是他的后代吗?”
“最后我让冯大叔去打听了,才知道在孔雀河开客栈的正是先生的儿子。具体先生在哪,他总是闭口不谈。只说他安心养老,不问世事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他请过来,为我们出谋划策?”
解忧放下茶杯连连摇头“这样不好吧!我觉得他也不会出山。不过你在国事上有什么棘手的问题,到可以派人去秘密请教。你刚才还说人各有志,不是吗?”
“对对对!”翁归又握住解忧的手:“孤现在有了你这个智多星,什么问题都不怕了。”
解忧有些惭愧地吐吐舌头:“我就是觉得我以前还是读书读得太少了。等少夫他们开始启蒙了,我和他们一起学,不然到时候被我们的孩子问住了,那多丢脸。”
“没必要,做你喜欢的事就好!”
“你这样无底线地宠我,我会得意忘形的。”
“得意忘形最好,以后你就是地地道道的乌孙媳妇了。”
春花听着公主和昆弥说这情话,都不知该走该留了,还好,御厨们过来传膳了。
饭菜刚摆好,冯嫽和程飞就一前一后来了。
解忧赶紧招呼他们:“快坐下一起吃,今天累坏了吧?”
“我就是闻到香味才来的。”冯嫽毫不客气地坐在解忧的旁边。
程飞别别扭扭地坐在冯嫽身边。
“招到合适的人了吗?”解忧一边喝汤一边问。
“人是来了不少,可是他们很多汉语都不标准,有的甚至连账都不会算。天黑的时候来了两个,你猜猜是谁?”冯嫽说着偷瞄了一下翁归。
解忧心下了然:“是不是苏拉和乌缇娜?”
“公主真会死神人啊。一猜就中。”
解忧笑着看向翁归:“这两个可是我们昆弥的崇拜者。”
翁归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乌孙的男女老少都很崇拜我好嘛!”
“看把你得瑟的!”解忧又看向冯嫽:“结果怎么说?”
“那个乌缇娜还很谦卑,说干什么都行。可是那个苏拉一来就问是不是招掌柜的。我直接就给她回绝了。”
“那她肯定气得不轻!”解忧笑道:“乌缇娜是个踏实肯学的人,留下她吧!”
“这是她的答卷,我就是来问问公主,看他适合在小吃铺子还是玩偶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