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刘彻一听勃然大怒差点再次拍碎了桌子:“太史令!无需多言!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朕不想连累你的全家。”
他说完厉声吩咐廷尉:“李陵通敌叛国,即刻抄家,灭三族!”
司马迁一听赶紧扑通一声跪下:“陛下,陛下,请三思啊!”
“送太史令回家!”刘彻一声令下,几个御林军就上前拖走了司马迁。
还有几个李陵的好友故交,本想说情,但是看了皇上的雷霆之怒,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廷尉的人很快就到了李家,顿时,哭的哭,吵的吵,杀的杀,不一会儿就血流成河,死伤一片。
三代忠良的李家,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护国夫人秋蝉听说此事,立马来找卫子夫皇后求情。
可是卫子夫也只是叹息地摇头:“已经晚了,他们全都就地政法了!”
秋蝉也只能摇头叹息,默默离开了。
她一个女子不能只身冒险进入匈奴,查个究竟。但是有一个人可以。
只有写信让她帮忙,可是此去万里,怎样才能把信递过去呢。必须要找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他真想当面去问问李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身为女子,就是这么无奈!
冯嫽每天都挨家挨户的找铺子,她一边找一遍思量着。要是两个铺子在一起,可以方便管理。可是集市上卖吃食的和卖玩偶的铺子是分开的。这样有利于市场的管理。
正想着突然就下起了小雨,感觉凉飕飕的。
突然一个人递过一个斗笠给他。
冯嫽抬头一看原来是程飞,她一脸吃惊:“你怎么来了?”
“我也来帮着找铺子啊!公主说这事儿得加快办!”程飞语气平静的和往常一般。
“前面有一个牛肉面馆,我们进去吃一碗吧!刚好,也可以向老板打听一下行情。”
“行!”
他没有直接拒绝,冯嫽觉得很开心。
她加快脚步跟着程飞,知道这肯定是公主有意给他们制造机会,满满地感激。
乌孙气候寒冷,又不怎么下雨,街上的铺子就是一排排的土块房子,每家的门口都挂着厚厚的门帘子。
招牌也很简陋,就是用木头雕刻几个字。一般都是乌孙的文字。
冯嫽想想繁华热闹的长安解忧,忍不住摇头感叹:“这乌孙的集市和长安还真是没法比?”
“这里也有这里的好。”程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也是!这里的水果确实好吃。而且这里的牧民都很纯朴。”冯嫽刚走进面馆,就看见右将军带着两个手下正坐在那里,大口吃着面。
这是什么孽缘啊!
就这样也能碰上。
又将军似乎看出了冯嫽的心思,笑道:“冯姑娘,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是赤谷城的集市太小了吧!”冯嫽不敢对视她火辣辣地眼神,专门找了一张离他很远的桌子坐下。
程飞和他点头示意,也就坐在了冯嫽的对面。
冯嫽环顾四周小声道:“这门头看起来不大,里面却还很宽敞。”
陈飞一言不发,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
右将军一边吃面,不时地朝着他们那边看看。
突然,门口进来了两个商人模样的汉人。
他们要了两碗大份的牛肉面以后,就在冯嫽他们的旁边坐下。
其中一个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叹息道:“可惜啊,李将军将门出身,居然落到这样的下场。还是做点小生意比较稳当一点。”
另外一个练练点点头:“是啊!虽然说起来不太好听,最起码不会动不动就掉脑袋灭三族!”
冯嫽一听,立刻看向他们:“二位客官冒昧了,你们说的李将军是哪个李将军?”
先开口那个立马警觉起来:“请问姑娘是?”
“我就是解忧公主的侍女冯嫽,你们如果把李将军的事说给我听,说不得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笔大买卖!”
两人一听都乐呵呵的看向冯嫽,一个劲儿点头。
带头的那个长叹一声道:“皇上听说李陵将军在帮匈奴练兵,还准备迎娶他们的公主,一气之下就杀了他们全家,还灭了三族!”
另一个说:“可我听路上逃回的士兵说,李将军带着五千人杀了匈奴一万多人,也够本了。当时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这时,他们的面来了。
冯嫽压着心里担忧对两人说:“我和公主开了一个玩偶厂,经常有货物要到大宛和龟兹,疏勒等地,你们可以去找一个叫冯孝航的人,他一定会带着你们的。”
二人连连拱手道谢:“冯老板大名鼎鼎,我们听说过,听说过!”
冯嫽一边吃面,一边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解忧!
不说吧,害怕公主知道责怪,说吧,又担心公主激动!
解忧正在杏花苑坐着,周围是香草和初夏还有春花和鲁赛娜他们。这几天忙着赶制玩偶,他们每天晚上都得加班。这零碎的小事都交给那些学生的家长来加工,但是最后一道冯合的工序,必须都要是信得过的人。
一是担心他们的做工,而是怕有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