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大禄,他觉得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简直太蹊跷了。
胡杨低头,扶着军须靡的肩膀,小声问道:“昆弥,圣旨还是你来宣读吧!”
军须靡剧烈咳嗽,然后左手扶着太阳穴,声嘶力竭道:“孤头痛的厉害,还请左夫人替我宣读一下。”
胡杨接过昆弥手里的圣旨递给盖天侯:“侯爷,本宫心里难受,还是你来为大家宣读吧!”
“维!”盖天侯恭敬行礼,走上前接过圣旨大声朗读:“第一道:右将军翁归抗旨不尊,胁迫右将军,偷梁换柱,私自带兵回赤谷城,意图造反,孤愿帅乌孙所有军士抗敌叛乱!第二道:右将军杜勒斯立刻带兵回赤谷城,协助叛乱。不得有误!”
大禄一听,立马站了起来:“请昆弥和左夫人明察,翁归绝对不会蓄意谋反。他肯定是听说太后病逝,回来吊丧的!”
胡杨扫视一下群臣,冷笑一声:“大禄!你就不要再为自己的儿子辩解了。据前方探子来报,昨晚翁归就离开了龟兹。难不成他早就和右夫人商量好了,早就想刺杀太后?”
大禄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
“念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本宫就当你不知情,不治你的罪。如果你在为你的儿子说情,就别怪昆弥不念旧情了。”胡杨说完又低头问军须靡:“昆弥,你是这个意思吗?”
军须靡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听话地点点头。
胡杨高高在上,俯视着满朝文武。突然有一种大权在握的感觉,原来拥有权利的感觉这么好。
“昆弥身体不好,需要休息。禁卫军统领立刻清点兵马,一定守好赤谷城。太后葬礼由本宫亲自操办!退朝!”
盖天侯带头躬身行礼,带头喊道:“恭祝昆弥早日康复!太后一路走好!”
大家都一起附和:“恭祝昆弥早日康复!太后一路走好!”
胡杨扶着昆弥下去,巴郎也赶紧过来帮忙!
胡杨小声吩咐道:“巴郎,马上去把汉朝女医官义姁放了,让他立刻来海棠苑给昆弥看病!”
“这,太后和盖天侯不是说大汉的医术都是妖术吗?”
“那是他们不懂汉医!如果你想让昆弥好起来,就听我的。”胡杨看看四周又对着他一阵耳语。
“维!”巴郎领命而去。
解忧一到牢房就四处打听义姁的下落,可是问遍了所有人都没有找到她。
她蹲在墙角的稻草堆里自责:义姁,都是我害了你。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你的医术根本就没有问题。
昆弥的伤口恢复的很好,他们只是想借题发挥,想置我于死地。
想着那个突然变成哑巴的疯女人,解忧害怕极了。
现在翁归不在王庭里,军须靡也病入膏肓,下一个他们要对付的人就是她了。
好怀念在敦煌卖艺的日子,好想念阿爹阿娘。还有程飞、冯嫽、阳石公主、香草和少夫。掏出随身的折扇,她回想起和翁归从相识到现在的一点一滴。
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每次我在最危险的时候,他都会从天而降,这次,他一定也会来的。
突然,牢门被打开了。
盖天侯站在门口,大声斥责狱卒:“你们是怎么伺候右夫人的?怎么把右夫人关在这种地方?”
狱卒不明就里,立马扑通一声跪下:“还望侯爷指教。”
“右夫人是特殊犯人,左夫人有令,有本侯爷亲自关押!”盖天侯完又对解忧一脸的笑意:“请吧!右夫人!”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
“难道你就不想去城墙上看看你的心上人吗?他听说你出事,可是连夜快马加鞭从龟兹国赶了回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左将军抗旨不遵,私自带兵回来蓄意谋反,昆弥已经下旨对他杀无赦!”
解忧一听,顿时傻眼了。
“右夫人别急,只要你肯劝翁归投降,昆弥还是会饶他不死的。也免得赤谷城自己人打自己人,受苦额度可都是无辜的百姓和将士啊!解忧公主一向深明大义,我相信你一定会想明白这个问题的。”
解忧握着拳头想了又想,一咬牙道:“我可以帮你们劝翁归,但是你们一定要向我保证,不许伤害冯嫽和义义姁,还有香草和少夫!”
盖天侯呵呵一笑:“右夫人说笑了。搞得我们就像妖魔鬼怪似的。”
解忧也呵呵一笑:“侯爷,都这个时候了,你也该透露一下你的真实身份了吧?”
“我哪有什么真实身份?我不就是一个小小侯爷吗?”
“你好!僮仆都尉!”
盖天侯一听,脸色突然大变:“谁告诉你的?”
解忧一脸的云淡风轻:“谁告诉我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专门行走西域三十六国,为大单于执行绝密任务。这回,你在乌孙的任务是不是就要完成了?”
盖天侯一刀杀了身边的两个狱卒。抽出口袋里毛巾,擦擦刀上的鲜血。
黙了默,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知道了也没有关系。但我就是好奇了,你一个大汉公主,怎么会知道西域诸国这么多的秘密。这个秘密可是连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