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刘彻愣了半晌,顿时仰天大笑:“看来我果然没有选错。就依解忧公主的,太史令,你就这就去安排。”
解忧立马学着翁归的样子弯腰行礼:“多谢皇上!”
刘彻乐了:“不错,连乌孙的礼节都学会了。”
他双手一拍,程飞穿着一身盔甲,手拿御赐宝刀,进门就恭敬下跪:“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公主。”
解忧愣住了。
刘彻拉起程飞:“程飞已经考上了武状元,朕已经封他为御前侍卫,他会一路护送你去乌孙。”
程飞双眼血红,再次跪倒在地:“微臣愿意一直留在乌孙,保护公主。”
“好!不愧是程老将军的后代。”刘彻再次扶起他,欣慰地拍着他的肩膀。
但是解忧觉得程飞好像并不高兴,她走到面前,目光直视:“程飞,你可想好了。我们一去可能是几年,十几年,甚至是一辈子。”
程飞想都没想就拔出宝剑对天起誓:“臣愿意护公主一生周全。臣在,宝剑就在!”他的声音慷慨激昂,带着哽咽。
刘彻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年轻人的心意。
可是解忧使劲地拍了一下程飞的肩膀,大大咧咧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哥们儿。走教我骑马去!”
“遵命!”程飞的心里不再那么难过。
或许,能够这样一直陪在她身边也是一种幸福吧!
经过几天紧锣密鼓的各项训练,很快就到了发亲的日子。
刘彻带着文武百官来到门口送行,所有的轿辇服饰都是按照公主出嫁的规格置办的,甚至还更加隆重。
皇后卫子夫带着阳石公主,诸邑公主和太子一起来送行。队伍中还有王太后,卫长公主,和平阳公主。
解忧穿着一身红色的汉朝喜服,头戴凤冠来到喜轿前面。
翁归站在对面的迎亲队伍里面,看着熟悉的面孔,他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解忧看见居然是他,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卫子夫以为她是有些害怕,轻轻地握着天的手:“解忧,此去万水千山。你一定要保重自己。需要什么,一定告诉敦煌的将士。我们一定快马加鞭地给你送去。我把义姁也派给你了。”
阳石紧紧地抱着解忧:“解忧姐姐!我舍不得你。你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我还带你去看蹴鞠比赛,看杂家,带你吃好吃的。”
她一边说一边抽泣。
惹得在场的女眷都想各个泪眼迷离。
“大喜的日子,大家都不许哭!”刘彻拿起喜帕给解忧盖上:“解忧。你归来的那天,朕的子孙一定会亲自在城门口来迎接你!”
“一言为定!”解忧吸了吸鼻,子上了喜轿。
马舒云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刘栩扶着她上了后面的轿子。
程飞在前面带路,冯嫽和义姁还有陪嫁的侍女纷纷上轿。
李陵带着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
阳石追着轿子边哭边喊:“解忧姐姐,解忧姐姐,一定要回来看我啊!”
解忧再也忍不住眼泪,伸出头来,朝着阳石挥捂着手臂。
回望着雄伟的长安城,解忧百感交集。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仿佛是幻觉:
迎亲的特使怎么会是他?
他到底是谁?
翁归也是满脑子问号:
她不是戏班的吗?从小就在敦煌,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大汉的公主?
到了乌孙,他就是昆弥的夫人。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翁归再也忍不住了,他放慢了速度。专门和解忧的喜轿并排行走。
隔着轿子,他语气不咸不淡:“解忧公主。真是深藏不漏啊!”
解忧也是以牙还牙:“彼此彼此。”
翁归气得差点吐血:“我不管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你知道此去乌孙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来提醒!”解忧厉声吩咐轿夫道:“速度再快一点。”
翁归不甘心,他又追上去:“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解忧气呼呼地掀开盖头:“我为什么要反悔。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程飞听见解忧的声音,赶紧调转马头:“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有只讨厌的蜜蜂老在这里嗡嗡叫。帮我把他赶走!”解忧说完就盖上盖头。
程飞举着宝剑,一脸的杀气:“左将军,您的迎亲队伍应该走在最前面才是!”
“真是无药可救!”翁归也是浑身的火药味,一鞭子抽到马儿身上,快速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解忧忍不住问并排而行的程飞:“难道他是乌孙的左将军?”
“正是。我也是刚才才知道。亏得我们以前被他骗得一愣一愣的!”程飞语气满满都是敌意。
解忧拿出袖口里的折扇,欣赏着上面的画,想着那天他们一起在街上买扇子,买面具,吃糖葫芦的情景。气不打一处来。
冷不得一把把它撕碎,但是下手的时候,还是犹豫了。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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