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公安局大门口。
黎镇国给门口的郭金斗散了根烟:“郭叔儿,关队长在不?”
郭金斗接过烟:“在里面呢,你进去吧。”
黎镇国入职保卫处之后,倒是经常来区公安所,协助公安所办了不少案子,因此局里大大小小的都认识。
“关队长,我过来了。”
黎镇国轻车熟路的进了办公室,看着烟雾缭绕的房间,给打开窗户。
关显军正吃着早餐:“自己倒茶,我就不招呼你了,桌上的资料你看看,我吃完早餐说。”
黎镇国坐下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
翻开案宗,原来是前天早晨,一名值完夜班的医生下班路过猫儿胡同,在拐角水沟发现一名青年躺在水沟里。
因为今年冬天干旱没有雨雪,水沟里只有几堆枯叶,冬天四九城寒冷,时有不少醉酒人员冻死路边。
医生以为是醉酒人不小心掉水沟里了,上前查看才看到被杀害了。
经查,死者叫牛胜权,26岁,无业,身高一米六七,家住猫儿胡同36号大杂院,家里只有瘫痪在床的老母亲一人,街道闲散人员,整天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敲诈勒索,在街坊邻里的口碑很差。
曾因聚众赌博被处罚过。
公安推断是纠纷引起的凶杀。
几日走访查询,所有人都没作案时间和动机。
死者死亡时间是20日晚上11点到凌晨2点左右。
黎镇国看完案宗,手敲着桌面沉思不言。
关显军看着黎镇国沉思,递过一支烟:“有思路了么?说说。”
“暂时没有,但是看案宗描述和走访结果,有点思路,不过得先看看受害人尸体。”
“走,我带你去找老薛。”
关显军一听就高兴的拉着黎镇国去找法医。
“老薛,把牛胜权给镇国看看。”
“薛叔,麻烦您了。”
“把你小子喊过来了啊,我看镇国来咱们队多好,省的隔三差五的跑一趟儿。对了,你小子上次答应给我整理的法医鉴定好了没?”
黎镇国一边掀开白布,一边回道:“整理着呢,叔儿,弄好了肯定给您掌眼指导。”
黎镇国一边戴着白手套,一边翻着受害人的胳膊手脖子腿脚翻看。
几分钟后,对着关显军点点头,指着受害人脖子说:“关队长,你看伤口,边缘齐整,没有反复,一击致命,看伤口大小,凶器应该是一张薄薄的刀片,从左到右,从上而下一刀致命。”
看着关显军和仔细打量观察的法医薛维信,接着说:“由此可见,凶手对杀人手法特别自信,一刀切去自信死者能够毙命,伤口从左到右从上而下,结合死者身高,由此推断凶手身高170-175之间,并且是在和死者相遇擦肩而过时挥刀使其毙命。”
关显军闻言沉重的点了点头,示意到办公室说。
两人坐下后分别点上烟,关显军沉着脸问道:“你意思是凶手极有可能是敌特?”
“八九不离十。”
“一个街头赖皮怎么会惹到敌特?”
“逃不过杀人灭口,按我模拟情况来看,凶手是奔着杀牛胜权去的,如果是街上遇到发生口角,凶手和牛胜权擦肩而过,不可能不提防。”
黎镇国想了想接着说:“所以可以推断,凶手特征为:170-175之间,右手受过伤或者左撇子,杀牛胜权只为灭口,可以查看牛胜权最近是不是有额外支出,大手大脚之类的。”
“还有现场,我想再去看看。”
黎镇国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行,我安排下查访的人选,陪你去走一趟。”
关显军起身出了办公室。
…
“就是这儿。”
关显军指着一棵大树旁的水沟对黎镇国示意。
黎镇国看了看水沟,因为天气干燥缘故,夜里大风不停,灰尘和落叶把原有的痕迹都混淆了,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大树仔细观察着。
“咦?”
黎向东招手关显军看过来。
“你看这个脚印,和树上的土印儿。”
关显军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有什么问题?”
黎镇国笑着说:“如果脚印是凶手的,他杀完人后为什么不马上离开,而是脚搭在树上,并且脚印很低,树干一米多位置上还有手掌抹下的土印。你看,土印虽然缺失模糊,可能看到只有三根手指印儿。”
接着站起来对着关显军自信的说道:“结合伤口是左手推断凶手可能右手受过伤,因此推断这印儿就是凶手留下的。”
关显军疑惑的问:“可是凶手为啥会杀完人后还留在现场,以他杀完人的干净利落来看,这点说不过去。”
“所以当晚一定有人路过,凶手杀完人后看到有人来,把牛胜权扔进排水沟,并且站在大树旁假装系鞋带,其实是为了遮挡过路人视线,加上夜晚漆黑,没有手电筒,过路人是看不到牛胜权躺在水渠的。”
黎镇国看着树上的的鞋印,转头问关显军:“如果是你,站着腿能抬到什么位置才能尽可能的遮挡过路人视线?”
关显军看着路面,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