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山:“你这也不行啊,走几天路累成这样。”
“帐篷谁搭的,食物谁处理的,东西谁收拾的,路谁找的,没我你俩得死路上,还好意思说我不行?”一提这事儿兔子就来气,“你在路上一天天跟个小废物一样,除了路是你自己走的以外还有什么是你干的?”
“哦对,祸是你闯的,谁家好人带着乌楼兰吊悬崖摘果子玩!你还是人吗,乌楼兰要是掉下去了找不着了怎么办!谁去杀教皇,我吗?”
被当成摘果子工具的乌楼兰:“我会自己找到父亲的。”
“你闭嘴!我都不想说你,你就好了?让你杀个鸡跟杀人一样,弄得四分五裂的怎么吃!我真想把你整四分五裂烤吧烤吧喂给钱江山吃了!”
两人被兔子说的哑口无言,望天望地。
兔子看两人这个样子血压直线升高:“你这个死样子跟钱江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笑个der,我夸你呢是吗!”
天杀的,一次比一次难搞,我他、妈直接把人搞傻别裤腰带上得了。
钱江山把人请进餐馆,拉开凳子:“好啦好啦,兔子先生,我们去吃饭,我把酒店里靠窗的床让给你,别生气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兔子做饭是真好吃,他实在舍不得把人气跑,为了他的口福,他甘愿做孙子。不过好在兔子耳根子软,说两句好话,装装可怜就能把人哄好。
兔子再怎么着也对钱江山真生气不起来:“拿奸耍滑,嬉皮笑脸。”
钱江山知道这人是消气了,给乌楼兰使了眼色,接收到信号的乌楼兰立刻把水倒好,菜单递给兔子。心里默默发誓,他一定要练就一身厨艺,让父亲不再受兔子的欺压。
午饭吃的很简单,的意大利面和奶油蘑菇汤,以及固定的一个苹果。酒店是操心老妈妈兔子甄选的平价舒适酒店,采光充足,有三张柔软的床,结构简单,利于逃走。
三张床并排摆放着,靠窗的那张床沐浴在阳光中,非常符合钱江山躺在床上晒太阳的爱好。
兔子看了一眼阳光充足的碎花单人床:“我不喜欢晒太阳。”
“那真是太可惜了,这张床只能是我的了!”钱江山扑在床上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
像妈妈一样。
兔子坐在靠门的床上:“我这边显示壬仂主城只有一个杀死教皇的节点任务,但是那个狗东西上改了试卷节点,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正常来说这张试卷走到这里就算是完成了,但那个人的干涉让兔子不敢肯定,以他的尿性,这场考试肯定要整出点儿什么幺蛾子才行。
“好,我先睡会儿,楼兰注意周围。”钱江山翻了个身,被子蒙在头上,开始酝酿睡意。
赶路的时候钱江山发现乌楼兰吃掉囊块后获得了一个新技能,他的触手可以连接其他物品或生命体,可以与周围融为一体,在乌楼兰渗透的区域内,任何风吹草动逃不过。
守夜放哨绝佳技能。
乌楼兰对于钱江山的指使非常受用,认为那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认可:“是,父亲。”
这一觉三人睡的格外沉,在这种深度兔子感到极度不安,自从他在各个小世界中穿梭游荡之后就再也没进入过深度睡眠,那种头脑昏沉的感觉会错过很多施救的绝佳机会。
深度睡眠往往代表着有危险要降临。
降临在谁身上来着……?
降临在……
在哪……?
兔子意识越来越模糊,困意摧枯拉朽。
在……
……
钱江山!
对,危险要降临在钱江山身上!
如噩梦惊醒,兔子浑身冷汗,气粗如牛,坐在床上止不住颤抖。
转头看向窗边,一片血迹,钱江山的头孤零零的放在窗台。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兔子瞳孔猛然放大,连滚带爬,抱起那颗头,极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不正常。
他们在酒店睡觉,有乌楼兰在放风,他的长空探测波一直没有关,钱江山也不是那种任由人杀刮不出声的人。
不对,不对,他不会死,他绝对不会死!
这是幻境,对,幻境!这一定是幻境!
钱江山不会死!!!
兔子抱着钱江山的头,嘶哑的笑声流出,以他为中心,熊熊烈火瞬间燃起,吞噬着一切的一切。
兔头面具被火焰烧毁,露出里面如宝石一般透亮澄清的蓝色眼睛,蓄满了绝望的泪水。
这世间一切都死了钱江山也不会死!!!
“异教徒,你的信仰令我生畏。”
空旷的如鬼一般的声音响起,大火被定格,一切消失,兔子满脸泪水的瘫坐在一片漆黑恶臭的泥沼里,面前是一个身长近两米,通体亮白,被圣母光圈环绕,脸上有一颗蓝色泪珠的男人。
神主昂瑟克利特。
兔子脑中出现这么一个名字。
兔子手持长空,从泥沼里站起来,原本就通红的兔子眼睛此时跟淬了血一样,红的吓人:“钱江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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