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绝给的方子不但药珍贵,煎法也不合常理,幸亏是苗家朗才能控制。
“还得一个半个时辰。”苗家朗也着急。
薛玉凝也不能催促苗家朗:“那我先把人带回去,你等着拿药。”
温厉点头,然后立马去前面。
因为罗雀堂有皇上赐的匾额,搜查的人进来的时候客气很多。
“快点把你们大夫叫出来,若是耽误了我们的大事,你们担不起。”那衙役催促。
温厉从后面走了出来:“不知你们有什么大事?”
为首的正要叫嚣,一边一个衙役慌忙拉着他,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声。
那衙役瞬间笑着拱手:“是温世子,小的失敬。”
温厉打量了对方一下:“你们兵马司的人抓什么人?”
周珩之前就在北城兵马司,和那里的人十分熟络。
“一个逃犯,受伤了,肯定会来医馆。”那衙役慌忙说。
“哪个衙门的犯人逃了?”温厉皱眉。
“是兵马司抓的一个小贼,担心回去报复苦主。”那衙役立马改口。
温厉看他们的样子,估计他们是不敢让人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人。
看来五城兵马司早就被周家控制了。
周家子弟这些年没一个上进的,竟然的暗度陈仓。
“本世子在这里半天了,没见到什么贼人。”温厉直接说。
“世子见谅,上面催的紧,总要小的们看看。”衙役哀求。
温厉笑了一下:“我也不是为难你们,二楼的东西太昂贵,你们上去一趟药童说东西丢了,说不清楚。”
“我们懂规矩。”那衙役慌忙说“进出搜身。”
温厉听到他们这样说想笑:“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
衙役陪笑。
“行,过来几个药童,一个一个搜。”温厉站在一边。
这边搜身,温厉看向门口,薛玉凝在门口给他打了一个招呼就先回去了。
温厉看着薛玉凝回去就慢慢的和这些衙役耗。
这些衙役看似客客气气,其实该做的事一定要做。
等他们搜完,苗家朗的药也煎好。
刚好景明的手也好了,两个人骑马回府。
薛玉凝已经把鹤绝安置好,等温厉回来就把药给鹤绝。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大街上到处都是搜查的,我的马车还被拦下了两次,听说是国公府的马车就放行了。”薛玉凝小声说。
温厉觉得下面的人应该不知道鹤绝毒杀过薛玉凝的事,只是不想得罪国公府。
鹤绝喝了药猛烈的咳嗽了两下,脸色通红。
两个人齐齐的看了过去。
“我毕生都在钻研如何把一日绝变成三日绝,看来是没有希望了。”鹤绝感慨了一下“不过我亲自服用一日绝,也可以记下变化,也许有人能钻研出三日绝。”
“外面到处都在找你。”温厉提醒。
“请世子为我准备笔墨。”鹤绝颔首。
温厉亲自给他准备了笔墨。
“不要让人打扰我即可。”鹤绝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两个人退出房间,鹤绝从里面把门给拴上。
薛玉凝听着栓门的声音:“我是不是有病?”
温厉笑的无奈:“走吧。”
鹤绝逃走周蒙很紧张,幸好他从未以真面目见过鹤绝,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再说受伤了又中毒,活不过今夜。
但是还是有些不踏实,江湖人士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保命手段。
“三叔。”周珩从外面进来。
他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看着有些滑稽。
“怎么样?”周蒙慌忙问。
“五城兵马司的人都出动了,没有找到。不过……”
周蒙瞪着周珩。
“不过温世子今天出现在罗雀堂,而且听说他手下的景明好像中毒了。”周珩不确定。
“难道说他想去罗雀堂,却撞见了温厉,出手的时候被温厉的手下制止了。”
周珩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藏在温家?”
“不可能。”周蒙很确定“他曾毒杀薛氏,根本不敢出现在温家人面前。”
周珩想想也是,那简直是找死。
“你让五城兵马司的人辛苦一点,晚上也不能懈怠,明天早上没有消息就算了。”
“是。”周珩点头。
鹤绝再次出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虽然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不吃喝,他看起来红光满面。
薛玉凝和温厉听到他出门慌忙赶过来。
鹤绝把写好的东西交给薛玉凝:“这是我们鹤绝门到我这一代所有的毒方,有些地方来不及注解,苗家朗可以看懂。”
“权当为之前毒杀少夫人赔罪。”鹤绝苦笑“其实我们每次炼毒都可能会死,只是觉得死在别人手里很憋屈。”
薛玉凝不太懂这样的逻辑:“那你……还有什么遗愿?”
“给我们鹤绝门找个传人。”
“换一个。”薛玉凝目前还没有想开这件事。
鹤绝想了想:“我师父做的疙瘩汤真难吃,下去找他估计又要吃疙瘩汤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