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
钟氏是不是对正常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我天生对这些就很敏感。”钟氏说着把账本合上“你要出手的这些产业,按照折中价是三十九万两,我给你六十万两。”
薛玉凝……
这个远超她的预计。
“只要你找到让我看起来像怀孕的方法,不管你要现银还是银票,都立马给你送过来。”钟氏保证。
那些产业在国公府手里的确是累赘,但是给钟艳经营的话,也能不错,所以她也不算很亏。
薛玉凝能理解钟氏说的她就是钱多了:“成交。”
“我今天出来没带银子,你能不能先帮我一个小忙。”钟氏笑的尴尬。
很快薛玉凝和钟氏来到西平楼。
钟氏把她的丫鬟夭夭卖到西平楼了,因为当时罗浩江说夭夭勾引他,钟氏一怒之下把夭夭发卖到这里。
“喏,就是那个洗衣服的。”老鸨指了一下墙角洗衣服的夭夭。
夭夭穿着粗布短打,弱小的身子和她面前的大木盆形成鲜明的对比,感觉那个木盆都能把她淹死。
但是她小小的身躯抡着棒槌,好像要把世界砸碎一般。
“夭夭?”钟氏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夭夭愣了一下慢慢的回头,露出脸上狰狞的伤疤。
那道疤从左额角一直到右下巴,加上脸上的冻疮,已经面目全非。
她看到是小姐立马低头转身就走。
“夭夭!”钟氏顾不上地上的水渍追了过去。
“哎——”老鸨要拦钟氏。
薛玉凝直接拦着老妈子:“开价。”
老妈子打量了一下薛玉凝:“她可是我花大价钱买的,没接一天客,还吓走了我好多客人……”
“想坐地起价?”薛玉凝打断了老鸨的话。
有人买这样一个破烂玩意儿,老鸨自然想坐地起价。
“你可以赚点,差不多就行了,如果太过分了……”薛玉凝充满威胁的意味。
“过分了怎么样?”老鸨表示自己可不是吓大的。
“夭夭只是吓走了你的客人,她的主子能让你这店开不下去。”薛玉凝笑着说。
“吓唬谁呢。”老鸨嘴上不屑,眼神却在飘忽。
薛玉凝笑了一下:“开价吧。”
老鸨犹豫再三,这夭夭的确容易给她惹麻烦:“三百两。”
“一百五。”薛玉凝不知道行情,对半砍就对了。
“成交!”老鸨立马说。
薛玉凝……
还的高了。
夭夭没有住的地方,什么地方能蜷缩她就住在什么地方。
“夭夭……你和我回去好不好?”钟氏还是第一次对下人这样的态度。
当时她的确生夭夭的气,但是后来知道罗浩江的为人已经有些后悔,刚才看到夭夭的样子,她难以想象夭夭这一年都经历了什么。
“奴婢这样……会吓到小姐。”夭夭没想到真等到小姐来接她了。
“你放心,我会给你找最好的药,一定把你治好。”
夭夭低落,小姐说的不是不怕她,而是会把她治好,所以小姐还是怕她的。
这一年她的确经历了很多事情,在这阴沟里艰难的活着,支撑她活下去的就是想有一天小姐看清姑爷的真面目,能来看看她。
“小姐能来我已经很开心,就不和小姐回去了。”夭夭小声说。
她想离开这里,她做梦都想离开这里。
但是她不能。
“走吧。”薛玉凝走了过来“反正你吓的是别人,又不是你。”
夭夭听到薛玉凝这样说意外的偷看了薛玉凝一眼,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位夫人。
“她这疤是自己划的,和我们可没关系。”老鸨慌忙说。
“什么叫和你没关系?”薛玉凝觉得自己还价高了,现在心情不好“她平白无故的会这样划自己的吗?”
老鸨不服:“我们这样的地方,哪儿有什么贞洁烈女。”
“小姐放心,奴婢绝对没有被那些臭男人玷污。”夭夭慌忙说。
“一百五十两,你们去拿身契。”薛玉凝也懒得和这些人掰扯。
夭夭瞪大眼睛,当初罗家用三十两把她给卖了,现在竟然要一百五十两。
“好,我欠温少夫人一个人情。”钟氏感激。
夭夭看向自家小姐,小姐的人情何其珍贵,为了她竟然这样给出去。
薛玉凝并不知道钟氏的人情珍贵:“不用客气。”
离开西平楼,薛玉凝回头看了一眼,又想起陈娇奴。
算算也没过多长时间,好像所有人都忘了陈娇奴这个人,她好像只是一粒辣椒粉,当时呛人,之后就完全没了踪迹。
和钟氏分开,薛玉凝慢慢的在大街上走着,结果看到昌蒲新开的食肆。
只是一个更大的食肆,饭菜的种类还是很单一,依然的量大管饱。
不过分成了两部分,一边的男食客,一边是女食客。
女食客吃饭的地方四周都有围挡。
她和昌蒲对视了一下,笑着进了昌蒲的食肆。
昌蒲带着她进了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