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公被气的脸色涨红,听到薛玉凝这样说脸色又的铁青。
“国公二十年对世子不闻不问,不管刘氏如何苛待打击他,如今知道他是苗姨娘生的就以父亲的身份要求他对苗姨娘尽孝。”薛玉凝嘲讽。
“二十年了。”薛玉凝提高声音“在他嗷嗷待哺的时候,在他啾啾求学的时候,所有在他需要长辈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现在!他不需要你了。”薛玉凝心疼起温厉来。
温国公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亏欠温厉。
温厉站在屋外听到薛玉凝这样说愣在那里。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和父亲别扭什么,也许就是他不需要了。
“而你呢?没有问过他的意愿,以父之名把他变成你的一件东西,你想让他怎么样他就要怎么样?”薛玉凝质问。
要不是他是温厉的父亲,薛玉凝肯定要隆重的问候一下。
温国公哑口无言,他的确没有问过温厉要什么。
他觉得自己也是为了温厉好。
这些年他和京城权贵没有任何走动,就想着过年送些年礼修复一下关系,以后有什么事还有个照应。
“凝儿。”温厉叫了一声走了进来。
众人都看向温厉,想少夫人和国公闹成这样他会帮着谁。
薛玉凝有点心慌,她不知道温厉什么时候来的。
“走吧。”温厉拉着薛玉凝的手转身就走。
他没有看国公一眼,没有看到国公眼里的希望和失望。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众人都沉默。
胡管事和向婆子也不做停留,行礼之后跟着世子和少夫人就出去。
温国公双手按在桌子上吃力的支着身体。
薛玉凝的话他很生气,而温厉的态度给了温国公致命的打击。
“老爷,世子已经长大了。”安通小声说。
他没有看着世子长大,但是世子每一次见国公他几乎都在。
他见过世子一脸渴望。
他见过世子小心翼翼。
他见过世子一脸无奈……
……
“他……”温国公有点茫然“已经长大了。”
其实温国公也不知道怎么当一个父亲。
他现在甚至不知道怎么和人交往,觉得自己是国公就要端着。
苗苒死之后,他已经死了,这些年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突然之前知道温厉是他和苗苒的孩子,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薛玉凝被温厉拉着离开葳蕤院,跟在温厉身后小声说:“我平时不这样的。”
温厉听她小心翼翼的这样说回头笑了一下:“没事,挺好,不用委屈自己。”
薛玉凝听温厉这样说快走一步和温厉并排:“那你也不用委屈自己。”
温厉看着薛玉凝:“好。”
薛玉凝抱着她温厉的手臂:“我这样会不会让你很为难?”
温厉笑的无奈:“还好,毕竟我是温家独子,他也没别的选。”
薛玉凝觉得温厉还是很为难:“我是这样想的,国公府若真准备了昂贵的年礼,不但自降身份,还让别人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办。”
“况且现在国公府爵位已经登峰,能稳住家业,子孙康乐就已经很好了。”
“现在虽然没多少现银,也没有亏损,只要那些铺子和田产还在,不管是自己经营,还是放出去收租,过日子肯定没问题。”
“但是卖了那些产业,银子再花了,只会越来越艰难。”薛玉凝分析。
至于说让她做一些高科技的东西经商成为首富什么的,她没想过。
毕竟她穿来的时候日子已经不错,无限的囤积财富是贪婪。
温厉点头:“你想的不错。”
薛玉凝笑了一下,她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当咸鱼。
温厉把薛玉凝送回石榴院自己回了楸木院,看到安通在楸木院门口等他。
“世子。”安通行礼。
温厉看了他一眼进楸木院,安通也跟着进去。
“世子误会国公了。”安通小声解释“国公想购置年礼和京城权贵往来,是想给世子铺路,温家如今独木难支。”
“父亲不在京城那么多年,对京城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做出这样的决定未免太过草率。”温厉慢慢的说。
“是。”安通点头“许是这次的事情把国公吓坏了。”
温厉想他父亲应下那三十万两的时候可是毫不在意:“那你转告一下父亲,亲自把管家权交给少夫人,家中一切事情由少夫人做主。”
安通为难:“因为刘氏的事,国公现在不敢相信外人。”
“那就让父亲先弄清楚谁是外人。”温厉看向安通“若实在不行,我觉得少夫人的提议不错。”
安通没想到世子会这么坚定。
“还有。”温厉慢慢的说“年关温家要进宫,去祭祀苗氏的事要和进宫的时间错开。”
“是。”这个安通简单的应下。
薛玉凝在温厉那里表现的乖巧,独自回到石榴院又开始生气。
“怎么了?”施若男看到薛玉凝不开心就来了兴致。
“我得想怎么把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