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薛玉凝醒来温厉已经不在了。
“少夫人。”春和听到动静进来。
“世子呢?”薛玉凝看周围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
春和不说。
“去把他找回来。”薛玉凝看春和这样,就知道温厉又出去凑钱了“就说我不舒服。”
“是。”春和没想到少夫人这么霸气。
薛玉凝收拾了一下回石榴院。
“少夫人。”向婆子行礼。
“把国公府所有账本都整理来,派人去请胡管事过来。”薛玉凝吩咐。
“是。”向婆子行礼。
薛玉凝一边吃早饭一边看国公府的账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就不信凑不出三十万两来。
温厉和胡管事没回来,倒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叶小推着周谨来了。
周谨看着状态不怎么好。
“怎么了?在唐王府被排挤了?”薛玉凝看着周谨的样子。
周谨不说话,在权贵门下做事的确不那么自在,但是以他现在的情况,除了做幕僚不可能入仕途。
“你怎么能幸灾乐祸。”叶小生气。
“你个小白眼了,说的是跟着我来京城,到了京城就没影儿。”薛玉凝看向叶小。
这方面叶小的确理亏,脸扭到一边不敢看薛玉凝。
薛玉凝看他们都不说话就问周谨:“怎么打算的?”
周谨没想好,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连个去处都没有。
“算了。”薛玉凝也不问他了“余然。”
“少夫人。”余然进来。
“先给周公子安排一个住处。”薛玉凝吩咐,转即看向叶小“在国公府内不要乱跑,想去哪儿大大方方的去。”
叶小……
“多谢少夫人。”周谨感激的拱手。
“对了,安排的距离大爷他们的院子近一点。”薛玉凝突然想起来。
余然去安排周谨,薛玉凝继续看账本。
她不怎么会打算盘,只好把数字写下来算。
温厉听说薛玉凝不舒服立马就回来了,看到薛玉凝在看账本就知道薛玉凝是骗他回来的。
“我让向婆子看过了,只有六万多两。”温厉坐在一边。
他身为国公府世子,曾经也是一掷千金,如今却要这样盘算,挺丢脸的。
“等会儿。”薛玉凝看温厉低落的样子“一家人三口凑不出一个能管家的。”
温厉是真不会管家,自小就没接触过这些。
以前他只用当国公府世子就行了,现在认真想想,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
“你放心……”温厉表示他能摆平。
“打住!”薛玉凝看温厉又要说他来做“借的银子不用还吗?还要欠下人情。”
温厉知道是这样,但是现在实在没那么多。
“再说了,应下这件事的是你父亲,你父亲才是国公,怎么也轮不到你跑前跑后。”薛玉凝没好气的说。
温厉知道是这样,但是他爹几乎不和京城的人走动,对银子更没有概念。
“我让人去请胡管事了,一会儿咱们带着向婆子和胡管事去找你父亲。”薛玉凝直接说。
温厉看着薛玉凝。
“最起码让你爹知道现在国公府的情况,别回头张嘴就应别人事情。”薛玉凝想自己又不是冤大头,什么事撑着。
温厉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觉得让他父亲知道这些也是好事。
过了一会儿胡管事来了,一行人带着账本就去葳蕤院。
温国公也在看账本,不过是在忙着追苗氏为妻,想以正妻之礼办一个葬礼,按照国公府夫人的规制花费可不低。
“父亲。”温厉和薛玉凝行礼。
胡管事和向婆子他们也纷纷行礼。
温国公愣了一下:“你们来的正好,我让人算了一下,以国公府正妻之礼为苗氏迁坟,花销大概在六万两左右。”
薛玉凝看向温厉,温厉的脸色很难看。
“那父亲答应皇上的三十万两呢?”温厉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
“你们还没准备好?”温国公说着看向薛玉凝“你这家是怎么当的?”
“不关玉凝的事。”温厉试图把薛玉凝挡在身后。
薛玉凝支了一下温厉的胳膊往前走了一步:“我今天来就是跟公公说说我这家是怎么当的,向婆子,把我当家之前温家的情况说一下。”
向婆子立马拿出账本开始念。
其实温国公对这些也没有定义,国公府的产业对他来说就是账本上的字。
“如今国公府账面上的现银是六万三千两。”向婆子念完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国公不相信“国公府还有那么多铺子。”
“胡管事。”薛玉凝吩咐。
胡管事拿着账本往前走了一步,细数国公府的产业和收益:“今年少夫人让属下接手商铺的时候,国公府的商铺比老国公在世的时候少了三分之二。”
“且铺子多为亏损状态,属下清理了刘家的人,又整理了那些亏损的铺子,加上这半年卖的货都是从南方带回来的紧俏货,如今铺子账面上现银十一万两。”
温国公听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