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话。
说的好像是为了她好,不就是不想给她嫁妆。
“知道了。”她说着就走。
景明有些不解:“世子明明可以拦下胡管事,为何要让夫人去?”
“你看她那样,就想着拿了嫁妆混吃等死。”温厉是想让薛玉凝对温家上点心。
薛玉凝回到石榴院就开始想胡管事的事。
婆婆和刘家想要拦下那一批货应该不会距离京城太远,他们做这事都习惯了,有恃无恐。
所以她还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胡管事是国公府的老管事,上一任国公在世的时候就在国公府了,受过老国公大恩,后来国公离开国公府,他也反复去劝过,后来国公不见他,他才慢慢的不去了。”向婆子介绍胡管事的情况。
“他是国公府的家奴?”薛玉凝突然问。
“不是,国公已经把他的身契还给他,他也在外面有产业。”
薛玉凝想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被她便宜婆婆控制,而且国公府里没多少老人,他还能留下,肯定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若若。”薛玉凝叫了起来。
施若男听到薛玉凝这样叫她就狂躁:“说事。”
“明天你出城一趟,顺着官道看胡管事的商队到哪儿了,告诉他国公府的当家人已经换了,带着货物直接回国公府,不得交给任何人。”薛玉凝吩咐。
施若男想了想:“我又不认识他们。”
薛玉凝想想也是。
“可以带着杨铭一起,杨铭认识。”向婆子提议。
薛玉凝知道杨束和杨铭都是温厉的人:“行,你去和杨铭说一下,明天他们一起去。”
安排了施若男,薛玉凝第二天又给昌蒲打了一个招呼,让她盯着刘家和国公府。
忙完了这些就又开始了解国公府。
按照向婆子的意思,国公府的账目要重盘重做,还有下面的那些庄子,她得亲自去看看。
这里面弯弯绕绕太多,得亲自去看看才行。
“少夫人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余然在一边提醒。
“我又忘什么了?”薛玉凝抬头看着余然。
“表小姐还在国公府。”余然小声提醒。
薛玉凝想自己是真忘了:“你去给她说一声,就说世子身体不适,国公府忙不过来,让她回刘家。”
“表小姐肯定不会这么容易离开。”
“先礼后兵。”薛玉凝觉得直接给丢出去比较简单。
“是。”余然行礼。
刘思恩这两天压根就没在木蝶院,一直住在莲安居,就是担心自己被赶出去。
她才不想回刘家,回去要和别人一个院子,吃穿用度都比不上在国公府,每次回去她都觉得刘家寒碜。
余然去莲安居说这件事,结果被温夫人罚跪,幸亏莲安居不全是温夫人的人,才有人来给薛玉凝报信。
“呵!”薛玉凝听说余然在莲安居罚跪,把账本一拍起身就走。
向婆子带了六个婆子跟着少夫人,没有施若男,她担心少夫人在夫人那里吃亏。
薛玉凝带人去莲安居,温夫人和刘思恩已经坐在堂屋等着,余然竟然的跪在台阶的棱上。
听说余然被罚跪已经很生气了,看到余然这样跪着薛玉凝瞬间就没了和他们吵架的心思。
“来人,把刘思恩的东西从国公府丢出去。”薛玉凝说着把余然拎了起来。
余然吃疼有些站不稳,薛玉凝就直接拎着她。
本来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刘思恩瞬间瞪了眼睛:“姑母……”
“你敢!”温夫人怒不可遏。
“是。”向婆子应了一声就吩咐人去。
那些人得了吩咐转身就走。
“薛氏!”温夫人没想到薛玉凝真敢这样“就算你管家,我还是你婆婆。”
“你应该庆幸你还是我婆婆,不然被丢东西的就不止刘思恩了。”薛玉凝冷笑。
这种倚老卖老的道德绑架对她没用。
“你为了一个下人敢这样做。”温夫人难以置信。
“不是下人。”薛玉凝清冷的说。
余然愣愕的看向少夫人。
“是国公府的规矩。”薛玉凝继续说“即便他们是下人,也不是任由个人喜好随意惩处。”
下人听到少夫人这样说都十分意外,谁家下人不是被主子随意惩处,就算是打死也是裹了破席丢到乱葬岗。
虽然主子打死下人也算杀人,可是没有人会为一个下人去告官,官就不会追究。
“你让她们回来。”温夫人眼看那些人就要走出莲安居。
“我若让她们回来,婆婆是不是觉得我的命令是可以随便改变的?”薛玉凝盯着温夫人。
“薛氏你不要太过分。”温夫人没想到薛玉凝会这么坚决。
“我过分?”薛玉凝听笑了“你夺我嫁妆的时候可想过过分?你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可想过过分?你掏空温家养了司留侯府这么多年可想过过分?”
“敢情这天下的事你怎么做都是应当,稍不顺你的心就是过分?”
“那婆婆可要做好准备了,你的余生,可能都会觉得很过分。”薛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