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厉话音未落,温家男丁噗通噗通跪了一地,有人已经开始叫嚷起来。
“放肆!”温夫人看着温厉“世子不要太过分。”
温厉转身看着他母亲:“儿子也是为了母亲好,国公府出了这样的事,女子人人自危,除非……”
温夫人听到温厉这样说,拿着一边的茶盏砸了过去。
温厉也不躲避,任凭那茶盏砸在自己身上落地。
“是谁赶紧站出来,若是被查到,是家生子的,全家发卖,不是家生子的,施以阉刑,终生戴枷做苦力。”温夫人严厉的说。
“是他们几个……”立马有人叫了起来。
“对,我也看到了,彩鸢被他们拉到房间里,还……”
“夫人,世子明察,他们是护院,我们这些粗使下人不敢得罪。”
……
顿时不少人开始指认,那五个护院被人孤立起来。
“夫人饶命,世子饶命,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几个人磕头认罪。
若知道是这样,他们就应该直接把彩鸢丢出去,反正彩鸢是自己跑的。
“严氏!”温厉叫了一声。
“老奴知罪,老奴知罪。”严氏忍着全身的剧疼磕头。
“跟着严氏的人是谁?”温厉也不看严氏。
几个人立马被孤立,他们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齐齐跪下求饶。
温厉看着那十几个人,这些人是把国公府当成他们的了吧?
“母亲有什么需要教导的?”温厉看向温夫人。
温夫人抬手让姚妈扶她起身:“这件事就交给世子处理,只要别毁了国公府的名声。”她说着就要走。
“国公府的名声?”温厉提高了声音“国公府什么名声?”
温夫人没有搭理他径直走了。
温厉这是在指责温夫人不会管家,让家里出了这么腌臜的事。
温夫人离开,下面的人更不敢有侥幸心理,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被指认出来。
温厉言出必行,该打的打,该罚的罚,任凭怎么求情都没用。
薛玉凝确定温厉已经处理好才回石榴院。
向婆子在走廊那里着急的来回走着,看到少夫人回来慌忙迎了过去:“少夫人,老奴去给彩鸢倒水,一个没留神,彩鸢跳水潭里寻了短见。”
薛玉凝的心一抽。
“我去看看。”施若男以为薛玉凝是害怕。
“我和你们一起去。”薛玉凝脸色有些苍白。
倒不是怕见死人,只是没想到彩鸢就这样死了。
她天天哭哭啼啼,也不是什么刚烈的女子,竟然因为这样的事寻了短见。
当时院子里只有向婆子一个人,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捞上来,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断气。
烛光下彩鸢的脸色苍白,那些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余然去给世子说一下,明天把彩鸢下葬了。”薛玉凝一脸疲惫。
她不计后果的去为彩鸢讨公道,不能想象今天温厉不帮她,她反倒触怒了温厉,估计就只能让施若男带着她逃离温家了。
结果呢?
“是。”余然行礼。
薛玉凝回去睡了,她太累了。
陈娇奴伺候温厉宽衣一脸担忧:“世子今天为少夫人又触怒了夫人,回头又要被人说是非。”
“我怎么可能是为了她。”温厉毫不在意。
“那世子为何……”陈娇奴不解。
温厉拉过陈娇奴的手:“我一想到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有这样的下人,我就担心你。”
陈娇奴娇羞的笑了一下:“有世子在,谁敢动我。”
温厉露出被取悦的笑:“都这个时候了,你不如不回去了。”
陈娇奴按着温厉的手背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世子今天也累了,我怎么忍心打扰世子休息。”
温厉一脸失望。
“奴家先回去睡了。”陈娇奴行礼退下。
陈娇奴一走,温厉的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春和进来收拾东西:“刚才少夫人的婢女来过,说彩鸢寻了短见。”
温厉脑子里闪过那个咋咋呼呼哭哭啼啼的彩鸢,却不确定她长什么样:“明天派人把她安葬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女子多半是活不下去。
“把严氏一家全部发卖。”温厉补了一句。
“是。”春和点头。
昨夜睡的太晚, 薛玉凝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听到外面有水声就起身去窗户那里看。
“少夫人。”余然听到动静进来。
“他们在干嘛?”薛玉凝看几个下人在清空水榭一边池塘里的水。
“向婆子说里面淹死过人不吉利,找人来把水换了。”
薛玉凝恍然:“彩鸢的尸体呢?”
“一大早就送出去安葬了,奴婢听下人说,严氏一家也全部被发卖。”
薛玉凝听到这个消息开心不起来,这深宅大院就是这么残酷,半点不由人。
“哦,对了,大厨房那边听说少夫人想开小厨房,已经把需要的东西都送来了。”
“他们听谁说的?”薛玉凝看着余然。
余然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