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因为少夫人养病消停了一段时间,如一出石榴院又热闹起来。
那可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只要有温家少夫人的身份在,她能把天给戳个窟窿。
“世子呢?”温夫人继续喂鱼。
“已经出门了。”蔡婆子谨慎的说。
“去把少夫人请来吧。”温夫人放下鱼食转身进屋。
薛玉凝的手背还是红肿起来,涂了厚厚一层貂油,肿起的部分更明显。
范妈在一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少夫人在家的时候都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如今被一个下贱坯子欺负成这样……”
“少夫人,我们以后可怎么办,连国公府的大门都出不去。”彩鸢也是哭的两眼通红。
真不知道原主为什么会觉得身边的人只要因为她哭就是为了她好,如今身边留这么两个猪队友。
“别哭了。”薛玉凝被她们吵的脑瓜仁疼,想事情都想不好。
她这么一说,范妈和彩鸢顿了一下,随即哭的更大声了。
“天爷呀,真是不给我们活路了……”范妈干脆扑在床边哭起来。
薛玉凝……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蔡婆子进来就听到屋子里哭成一团。
薛玉凝眼睛亮了一下,来了!
看来桃盛阁真是一个好地方,在那里不但能见到温厉,连这么长时间对她不闻不问的温夫人也有了动静。
看到蔡婆子来,范妈立马收住哭声站了起来,那脸板正的好像刚才哭的人不是她。
范妈也是要脸的,比如不能在下人面前丢脸。
蔡婆子是夫人身边的人,她是少夫人身边人,以后少夫人肯定要成夫人,自己不能丢了份儿。
薛玉凝不知道范妈这复杂的心理,觉得这收放自如的演技可以学习。
“蔡婆子来了。”薛玉凝看向蔡婆子。
“哎呦!”蔡婆子夸张的凑近“少夫人这手是怎么了?看的人心疼的得呦……”
“我家少夫人自有世子心疼,不用你一个老奴心疼。”范妈倨傲的说。
薛玉凝看了范妈一眼,干啥啥不行,拆台第一名。
蔡婆子对范妈十分不屑:“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心疼主子心疼谁。”
范妈抬头拿鼻孔看蔡婆子,给她一个白眼。
“夫人听说少夫人手被烫了心疼坏了,特意让老奴来看看少夫人。”蔡婆子叹气“自从少夫人出了那事,夫人每天也不安宁。”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薛玉凝肯定要赶着去看看夫人。
可惜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薛玉凝了。
这嘴上说的好听,让一个下人两手空空的来就说心疼,就拿嘴皮子心疼了。
“是儿媳的错。”薛玉凝一脸忏悔“儿媳无颜见婆婆。”
范妈和彩鸢都吃惊的看着少夫人。
难道不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去见夫人?
蔡婆子没想到薛氏会这样说:“少夫人哪里的话,如今少夫人能出院子走动了,早点去看看夫人,也好让夫人放心。”
“你们把……”范妈开始翻把下人调走的旧账。
“你说的是!”薛玉凝提高声音打断了范妈的话。
范妈有些不满,为了自家少夫人好还是忍住。
薛玉凝本来还想再推脱一下,好让他们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但是范妈这样说,她要是继续端着,估计要把人给端走了。
“那少夫人……”蔡婆子侧身示意出门。
“蔡婆子在外面等一下,我略微收拾一下。”薛玉凝微微笑着。
蔡婆子点头,她怎么觉得少夫人和以前不一样了。
看到蔡婆子离开,范妈立马凑到少夫人身边压低声音:“肯定是夫人要见少夫人,这次可不能便宜了桃盛阁那贱人,让夫人把那贱人打发出门。”
薛玉凝无语的看着范妈,这都来国公府半年了,范妈是完全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若是陈娇奴那么容易打发,国公夫人走她这一步棋?
要知道当初世子因为陈娇奴和唐王闹翻,差点儿和国公府决裂。
“你和彩鸢不用跟着了,鹃儿跟着我过去就行。”薛玉凝说着起身。
“那怎么行。”范妈不满“鹃儿那软弱的性子,到时候少夫人被人欺负了,她都不敢说话。”
“那范妈去和温夫人理论理论?”薛玉凝看着范妈。
范妈瞬间怂了,苦口婆心到:“夫人说什么肯定是为了少夫人好,夫人说什么少夫人听着就是。”
薛玉凝整个听笑了:“那我说话你也听着,你和彩鸢留下。”
范妈还不愿意,但是看少夫人要生气了,只好留下。
看着鹃儿跟着少夫人出门,彩鸢看鹃儿的眼神有些怨毒。
蔡婆子意外少夫人带着鹃儿:“少夫人怎么不带着彩鸢。”
“早上让她出去买点东西都办不好,带到夫人那边触怒了夫人可不好。”薛玉凝说着还有些生气。
蔡婆子立马闭嘴。
不让石榴院的人出国公府大门的命令还是她去下的。
石榴院在西边,莲安居在东边偏北,两个院子距离的很远。
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