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闫柠闷坐在病床上,那精致的小脸此刻紧紧绷着,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盈满了委屈,幽怨的看着坐在床边为她削苹果的男人。
“乖宝,从我带妈过来就没和我说 一句话,这小嘴都能挂油瓶了,告诉哥哥,怎么了?”
沈年隶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用果叉叉起一块儿递到闫柠嘴边。
床上的人依然不说话,张嘴吃下男人递过来的水果。
而在沈年隶眼里,此刻小孕妇那气呼呼的样子,把苹果都吃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一旁沙发上打游戏打得正嗨的沈冬忽觉有道凌厉的视线在看着自己,她猛的抬头,正对上沈年隶质问的眼神。
“老大,怎么了?”
“我出去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一字不漏的给我讲清楚!”
沈冬满脸问号,发生什么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老大,就闫柠和我在房间里啊,一个人都没来过啊?”
沈冬眼神在沈年隶和闫柠两人身上来回游移,发现两人之间气场不对,但哪里不对,她又说不清楚。
“优优,妈妈和你说过,有问题要及时沟通,不然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的。
是阿隶哪做错了,你说出来,不要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闫妈将沈年隶从病床边拉起来,自己坐到女儿身边, 拿纸巾温柔的给闫柠擦嘴。
闫妈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让闫柠绷不住了,豆大的泪水顷刻夺眶而出。
“优优,给妈妈说,怎么了?是沈年隶欺负你了?”闫妈怒视沈年隶,心里认定就是他让优优受委屈了。
沈年隶:…………..
背锅的男人再次来到病床边,拉着闫柠的手,也开始着急委屈:“乖宝,你别哭,给阿隶哥哥说说怎么了好不好?
是怪阿隶哥哥离开医院时间久了?还是你不喜欢待在这?宝贝,你再不说话,妈就要打我了!”
“妈,你不要凶阿隶哥哥!他没有欺负我。”
“我凶!~”觉得自己是狗拿耗子的闫妈看着自己家的小白眼狼,一时无语。
沈年隶及时给闫妈台阶下:“乖宝,妈也是担心你,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阿隶哥哥,为什么生闷气吗?”
“那你说,你吃了什么药,为什么还会突然暴戾,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面对闫柠的三连问,沈年隶终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winter!”
“老大,齐胜想上厕所身边没人,我去帮帮他!先走了!”
沈冬看情况不对,想立即开溜,却被沈年隶森寒的眼神冻在了原地,
“他在郊区,你开车最快也要2小时,你现在赶过去是要给他换条干净裤子吗?”
沈冬苦笑:“两小时,憋得住!呵呵~”
“那就让他憋着,滚回熙园领罚去!”
不等沈冬有意见,闫柠就怒了:“沈年隶,你个王八蛋,你凭什么罚沈冬,是我让沈冬说的,你连我一起打吧!”
“优优,和你没关系,没脑子的人就得靠挨打才能长记性!”
“你就是在怨沈冬把你吃药的事,还有你发病的事告诉我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如果她不告诉我,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面对闫柠的再三追问,男人在病房里来回踱步,神情焦躁又显无奈。
“好,我不罚她了!winter,出来!”
沈年隶做出让步后率先走出病房。
闫柠全程看着沈年隶,他一眼都没有看自己,他是觉得她无理取闹了吗?
“妈,你说两个人真的会好一辈子吗?”
“优优,爱情不是只有甜蜜和浪漫,更多的是责任和担当。人生那么长,总会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
会有争吵,有矛盾,但这些并不意味着就走不下去了。
关键是看彼此有没有心去理解对方,包容对方的不足。
你问问你的心,你觉得阿隶瞒着你的事情,出发点是为什么?
再问问你的心,阿隶在你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对你和对你们的小家变了吗,是变得更好了,还是变得敷衍了?”
闫柠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我明白他是怕我担心,他有时候就像是我的长辈,勒令我不许这样不许那样;
有时候又像是个大哥哥,给我讲一些我不懂,接触不到的事情;还会像个孩子,撒娇卖萌求抱抱。
唯独没有像在别人面前的那种冷冽威严的样子。
妈,他疼我,我都知道的,可我也是在关心他啊!
沈冬给我说,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提前吃了药,还交代陈枫控制不住的时候要把他打晕。
妈,你说,他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依然在受着精神上的折磨,我好心疼他啊!”
在门外听不下去的沈年隶推门而入,将床上的人揽进怀里:“乖宝,我的确是又生病了。
前段时间你刚怀孕,睡不好,吃不好,还要去上学,我隐隐的就感觉我开始不对劲了。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有压力,我和乔伯伯沟通过,我现在促发应激反应的点是关于你。
你的一点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