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众人对之后发生的事全然不知,为防那对豺狼夫妻还来,特地将把小山竹带在身边。
所幸接下来几天相安无事。
午后时分,店里忽然来了两对容貌气质皆不俗的夫妻,举止大方从容,从一些小细节中又可看出亲密。
古代对女子的隐形禁锢相对多些,夫妻相携而来的组合本就少见,更何况是两对夫妻,褚芙不禁多看了两眼。
陈折己偷偷和她讲:“后面那对是钟离大人和他的夫人,我曾在宫宴上见过,前面那对……”
说到这里,他也有几分不确定:“似乎是长公主和驸马?”
听说康淑长公主身子不太好,但这名女子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秦家五兄弟听说疑似长公主来店里喝奶茶后顿时激动不已,虽然他们不待见横山帝,但对长公主殿下还是尊敬有加的。
康淑长公主时常为百姓谋福祉,大多数百姓都对她观感很好,甚至民间偷偷有传:那一代的良心全长她一个人身上了。
何况这是皇室啊!
横山帝把兄弟全杀了,除了太子,长公主是唯一尚存于世的皇亲国戚呢!
为了可以亲眼看一下长公主和驸马长什么样,兄弟五个和旁人换了个班,可刚来到前台就霎时被唬了一跳。
面前这鬼鬼祟祟的人不是钟离彧还能是谁?
秦元下意识看了眼靠窗坐的钟离诚夫妻俩,脱口而出:“国子监不是没放假?”
钟离彧嘿嘿一笑,“我偷溜出来的。”
他知道夫子和爹娘都不会同意,所以干脆先斩后奏,夹了张言辞恳切的请假条在功课里面。
夫子,有我这么懂事的学生你就偷着乐吧!
秦元这才知道他是逃课来的,又下意识看了一眼钟离诚夫妻俩,真奇怪,明明不是自己逃课,为什么自己也会跟着紧张呢?
时隔多日再次来奶茶店,钟离彧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上来就要拉他的手,熟练地开始倾诉多日来的思念之情。
“我可想你们了,但我爹一直不让我出门,最想奶茶店的时候,哭得我荞麦枕头都发芽了,其实我没有荞麦枕头,是我对奶茶店的思念在心里发了芽。”
秦元:嘶,好恶心啊!
秦三秦四等人在旁边听的叹为观止,如此肉麻的话,还真就脸不红气不喘,当众说了?!
秦元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拼命眨眼睛给他使眼色,那边,那边!
你爹娘就在那边!
钟离彧一脸天然呆,关心道:“你眼睛迷沙子了吗?怎么一直在抽抽,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秦元望天:……没救了。
恰在此时,他背后忽然响起一道凉凉的嗓音:“子彧。”
钟离彧后脑勺一麻,如个泥塑木雕人般缓缓转过身去。
眼前这对相携的璧人可不就是自己爹娘?
钟离彧一边干笑,一边不住的往后退:“哈哈,爹娘,真巧啊你们也在这儿,见到你们真高兴。”
钟离诚手暗暗攥成拳,皮笑肉不笑:“你高兴的太早了。”
背后已无路可退,钟离彧心一横,嬉皮笑脸的凑上去要给他俩捶肩捏背,“爹,娘,你们看我们一家人也没提前说好就在这偶遇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是天定的缘分啊!”
自己可真聪明,脑子转得可真快啊!
嘻嘻。
钟离诚呵斥道:“嬉皮笑脸的像什么样子?严肃点!”
长公主和驸马还在后面呢!
钟离彧瞬间板脸,不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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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店里各自忙活的时候,小山竹的娘又偷偷摸摸的来了,在店门口冲小山竹着急的招手,小声喊道:“六丫!六丫!”
小山竹赶紧跑进去找帮手。
陈折己听到她那个不着调的娘又来了后,立马气势汹汹的跑过去作势要拿笤帚打人,“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上次店长跟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妇人只看向小山竹,呜呜咽咽地哭道:“娘知道你不想认我们了,可你毕竟是娘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们与你血浓于水,这感情哪能是说抛就能抛的啊!”
小山竹慢吞吞道:“能抛,你之前卖我的时候还骂我贱丫头片子不值几个钱。”
我是小,又不是傻,那些事情还没忘呢!
妇人一噎,过了好一会儿才酝酿好情绪,又乞求道:“娘就跟你最后再单独说两句话,以后就再也不来打扰你好不好?”
“就两句。”小山竹思考了会儿点点头,示意她就在这说。
可妇人却欲言又止,眼神不住的往陈折己身上瞟,驱赶意味不言而喻。
陈折己往后退了几步,但也仅此而已,处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范围。
妇人咬唇,又让他转过身去。
陈折己警惕心顿生,自然是不肯,咄咄逼人道:“为什么非要转过身去?你要干什么?”
妇人连忙摆手陪笑,说以后和女儿再也见不到了,只是想和她说几句私密话。
碰巧此时有人匆匆问路,扯着陈折己的衣裳问粤城怎么走,陈折己给他指了下方向。
就一个转身的功夫,刚刚还在这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