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已经满三个月,他”乔曦月手指微微泛白,捏着电话不断发颤发抖,眼中的泪滴要掉不掉,看起来很是凄惨。
电话另一头的顾景止却很冷静,压根没有什么初为人父的喜悦。
也是,顾景止从小就游戏人间,是颖中有名的浪荡公子。
指望顾景止收心过日子?不如指望他多分点钱来的更实际。
“三个月?哪怕是三十个月,只要我不认他,他就没有任何用处。”
顾景止话说的冷漠,让电话一侧的乔曦月彻底崩溃。
“听话,咱们还年轻,孩子日后还会有的,曦月,千万别让我失望。”
嘟嘟嘟——
乔曦月的眼泪已经布满整张脸蛋,听着电话对面传来的忙音,她摸着肚子深吸一口气,眼中带着一抹同归于尽的坚决。
不能打,这个孩子,不能打!
乔曦月有预感,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没有下一次了。
倘若这个孩子如愿打掉,顾景止不会损失什么,但乔曦月一定会为此后悔。
她与顾景止的身份差太多,并不是还有很多次机会,怕就怕,这是她的最后一次。
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泪水,乔曦月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
无论如何,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已经在孩子父亲那边被宣布死刑。
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在对方没有察觉的时候保住这个孩子。
国内,国内不行!
得去国外,起码要走好几个月,在这期间还不能让顾景止察觉到。
转身将电话重新捡起,乔曦月语气正常的给经纪人打电话。
顺便,乔曦月通知自己生母,将人叫来住所商量对策。
不过这些暂时与沈瑶无关,沈瑶和顾景润吃完了饭,回到公司继续忙自己的活。
没过几天顾景润就出差去了外地,沈瑶也没闲着,几乎前后脚的功夫,她人也到了外地。
只不过两个人目的地不同,并没有在这期间碰上。
等暂时忙完手里的活,接着就是沈瑶和顾景润的婚礼。
比订婚宴要复杂好些倍,顶着姜沛仪小媳妇似的羡慕,沈瑶日常往返于公司与老宅两地。
试婚纱,定喜帖,邀宾客,备酒席,沈瑶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搞得头昏脑胀,整个人晕头转向。
当顾景润突然提起顾景止与苏家千金打的火热时,她还懵了一瞬。
“乔曦月出国拍戏,明面上已经和二哥断了。”
作为和欢影视的老板,顾景润对手底下的艺人动向基本了解。
尤其乔曦月和顾景止的亲密关系,顾景润就是不想听,下面的人也会三不五时的汇报给他。
沈瑶眨了眨眼,“出国拍戏?现在?”
她怎么这么不相信呢,还选择在这种敏感时间。
没记错的话,乔曦月怀孕了吧,难不成又要来一场带球跑戏码?姜沛仪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顾景润将乔曦月曾去过顾氏医院的事告诉沈瑶。
“二哥做事,一向都不留把柄,这次断了,那就是真的断了。”
起码从顾景止和苏家千金的日常相处来看,比顾景行要真。
沈瑶:……
沈瑶双手抱胸,笑的意味深长,“这件事可说不准,你们顾家的男人,在女人身上栽过的跟头不在少数。”
系统刚刚还说乔曦月怀孕,人都跑到更安全的国外去了,怎么可能舍得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那可是一张日后能吃穿不愁的饭票,乔曦月自小混迹娱乐圈,最知道什么叫做利益最大化。
顾景止,呵!
沈瑶伸手拍了拍顾景润肩膀,隐晦提醒他千万不要学这两人的做派,“那都是在自寻死路,走不通的。”
像打胎这种事,起码得安排一个信得过的心腹盯着。
顾景止这婚啊,只怕是结不成的,因为财阀都不会乐意吃这种亏。
尤其苏家这位千金,据说娇纵任性还极有自尊心。
啧啧啧
顾景润:……
顾景润决定暂时不去管二哥的事,他还是先专注自己的婚礼。
毕竟其他人闹出再大的乐子,也不是他的人生。
……
五月五日,沈瑶和顾景润的婚礼在顾家老宅举办。
婚礼当天,鲜花美酒,香车美人,一切标准都远超去年宴席。
顾景行还好,多年教养让他控制住了脸上神色,除了偶尔动作僵硬些,挑不出半点毛病。
但姜沛仪就差的远了,整个人直接酸成了柠檬。
过去在老宅大半年的压抑生活,在这一天终于爆发。
望着身着婚纱,头戴宝石,整个人贵气异常的沈瑶,姜沛仪恨不得以身代之,将所有东西都抢过来才好。
凭什么?为什么?她哪点不如沈瑶,她不甘心!
远处,秦可岚看着姜沛仪苍白的脸蛋和饱含嫉妒愤恨的眼神,笑着和身边的女儿顾明月对视一眼,母女两人齐刷刷地举杯碰了碰。
“看看,这才是财阀们的日常,嫉妒愤怒绝望,永远挣脱不开这场欲望的牢笼。”
秦可岚说着,眼中带了一抹复杂,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