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年轻女人有棉花,苗青马上说道:
“大姐姐,棉花我要了,咱们马上换。
布料要是不要票,我买一点。”
话落,年轻女人也许是害怕苗青后悔,赶紧说道:
“那行,你在这等等,我这就回去取棉花。”
接着,苗青就看到年轻女人急匆匆的跟另一个邮局工作人员不知道说了什么后,快速的跑了。
在年轻女人离开后,苗庆南巴巴的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青青,你这是要把缝纫机卖了?”
“庆南哥,我这叫换,不叫卖,你可要记清楚了。”苗青很认真的看向苗庆南说道。
现在说习惯了没事,过个一年,这个习惯可是会害人的。
这会,苗青已经在考虑,她要如何让老苗家的人把用钱买东西,直接说成交换。
反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也是交换,没说错。
在苗青这么想着的时候,苗庆东连连感慨道:
“没想到,城里的人结婚,连棉花都能多出十斤。
咱们村也种棉花,但别说十斤,每年家里都分不到一斤棉花。
即便想买棉花做冬衣,但没票都没办法买。
村里人,跟城里人还真的区别好大!”
听到苗庆东的感慨,苗青看了他一眼。
她大堂哥,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位年轻女人多准备了十斤棉花?
要是没猜错,对方绝对是知道从哪可以得到十斤棉花,现在过去找关系了。
被苗青这么一看,苗庆东回了个纳闷的眼神。
而苗庆南,倒是和苗庆东一个想法,甚至还对着苗庆东感慨:
“哥,你说这城里要是招工,我们能来吗?
我也想拿工资,想去国营饭店吃饭。
当然,我要是冬天有一身外出的衣服,绝对做梦都能笑出声的。”
“庆南,我觉得,你即便没有城里的工作,也没钱没衣服,做梦都会笑出声的。
你每次吃了好东西,晚上做梦的笑声,娘都想直接踹门打人。”
苗庆东对着苗庆南说道。
一听这话,苗庆南可不愿承认了。
他正想反驳,苗青就在一旁点头应道:
“庆南哥,你晚上的笑声的确很大。
你这个习惯,可要赶紧改变一下。”
要不然,即便现在亲娘忍住了没打,以后媳妇也会动手的。
太扰人清梦了!
要知道,苗青会那么快决定给自己盖房子,苗庆南也是原因之一。
当然,后面的话,为了不打击苗庆南,苗青没有说出口。
这时,一旁听着苗青三人说话的叶浩然,突然开口道:
“你们别老觉得棉花难得,缝纫机更难得到。
我妈的缝纫机,还是去年托关系,找了快半年的缝纫机票,才买到手的。
就这,还是我爷爷人脉广,要是县城其他人,没准一两年的,都得不到缝纫机票。
但棉花票,我们随便凑凑,能做一床被子的棉花也是可以凑到手的。”
听完叶浩然的话,苗庆东和苗庆南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对他们俩来说,不管是缝纫机和棉花,那都是想都别想的好东西。
就连布料,他们家都没有多余的一块。
这么想着,还没等两人伤心的感觉酝酿出来,就听到苗青说道:
“庆东哥,待会要是有布料,你和庆南哥以后给我捡柴火,可以选择要布料还是要糖。
其实,真的凑一凑,你们俩前些日子捡的柴火,应该也能换可以做一身衣服的布料了。”
一听这话,苗庆东眼睛一亮,马上决定回家后天天上山捡柴火。
而苗庆南,则是在吃喝穿之间,开始犹豫起来。
于是,准备跟苗青交换缝纫机的年轻女人,带着家里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抱着棉花和布料跑来时,看到的就是苗庆南垂头纠结的表情。
一瞬间,害怕交换之事有变化的年轻女人,赶紧看向苗青,说道:
“小娃娃,我把棉花拿来了,我们可以交换了吧?”
闻言,苗青马上点了头道:
“当然,我就在这等着您来呢。”
听到这话,年轻女人看了苗青身后那一堆包裹,无语极了。
她要是没记错,这小娃娃,还在等家里人过来。
看样子,她家人还没来。
当然,聪明的人,肯定不会多说一句的。
年轻女人没开口,她的两个哥哥,也没有一句话,只是放下用蛇皮袋子装着的棉花,接着去苗青放到一旁的缝纫机边,开始确定有没有什么问题。
而这时,有个公鸭嗓笑着说道:
“小娃娃,你骗谁呢。
你肯定不是在等我姐,是包裹太大,你们几个小娃娃搬不走吧?”
说完,他伸手指了下除了缝纫机外,还被苗青放到身边的自行车和收音机。
苗青:“……”这话,适合买卖前说出来吗?
但凡她听的不高兴,一句不卖,这公鸭嗓会挨打吧?
要知道,她可是个小娃娃,说话不算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