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你吗?”
林舒翻了个白眼,这个话题她一点都不想再提起。
“其实被为难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告诉你,我这么人见人爱,怎么会被为难,刷了那么久是因为我把一面墙都刷了。”
林舒挺直腰杆,骄傲地抬了抬头。
“你白痴吗?为什么要刷一整面墙?”
看着对面一脸傲气的人,许知意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但随即又很是不理解,只是掉了一块墙皮,为什么要把一面墙都刷了?
许知意有点不明白林舒在骄傲什么,在他看来,此时的林舒就是一个冤大头。
“为什么?因为新漆和旧漆有色差啊。”
林舒这次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也很奇怪,为什么明明看着挺精明的人,竟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你不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术业有专攻,没什么奇怪的。”
“哦~,行吧,我接受你的解释。”
“我不需要你接受,这本来就是事实。算了,我不是要和你说这个,你刷了那么大一面墙,收钱没?”
“没有。”
“没有?”
许知意突然放大的声音吓了林舒一大跳,随即不服输地喊了回去,“没有就没有,你不满个什么劲?”
“我不满什么?你为什么要免费地给那些人补啊?”
许知意激动地站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他们欺负我们,为什么你要帮他们?”
少年黑梭梭的眼睛看过来,林舒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这点细微的动作让许知意瞳孔一缩,随即转过头,躲开了林舒的视线。
“抱歉,是我失态了,没控制住脾气。”
“哦,没事,我先出去了。”
林舒快步走了出去,直到感受不到身后的视线,她才扶着墙壁站稳,大口喘息着。
好可怕,好可怕的眼神,疯狂,暴戾,不甘。
林舒蹲下身子,手不自觉环住了自己。
原来,那时候,她就是那个样子的啊。
许知意刚刚的反应,让林舒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在出那件事后,她的疯狂,让林国安对她开始疏远,她一直都不明白是为什么?直到刚刚她看到许知意后,才明白。
原来,那是怕她了。
哈哈哈,原来是怕她了。
“喂。”
“嗯?”
林舒狼狈地抬起头,眼底一片血红。
“你怎么了?”
“嗯?”
“林舒,林舒。”
谁在叫我,为什么这么着急,是来救我的吗?救救我,有人在追我,我好怕,好怕。
“林舒。”
急促的声音响起,把禁锢住她的黑暗里撕开了一道裂口,有光撒了进来,林舒失焦的眼神渐渐重聚。
“许知意?”
“嗯。”
“我怎么了?”林舒有些困惑地开口,她试了试,却发现手脚发软,使不上力气。
“你……,没事。”
许知意对着林舒笑了笑,这让林舒很惊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来这么久了,这小子就没对她有过好脸色,刚才居然对她笑了。
“麻烦拉我一把,我有些站不起来了,看,被你气的,我连低血糖都犯了。”
林舒把自己的衣袖向前递了递,许知意很配合地抓住了,手上一使力,林舒就站了起来。
少年像是无意,手上一滑,冰凉的指尖就穿过袖口,搭在了林舒的手腕上,林舒控制不住地抖了抖,随即迅速抽出了自己的手。
“谢谢啊。”
“不用。”
许知意抬头看了一眼林舒,那眼神让林舒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快走快走,别挡住我,我要去找许爷爷。”
林舒忍不住开口催促道,烦躁地摆了摆手。
“哦。”
等许知意转身离开,林舒眼里的放松随意彻底散去,嘴角玩味地勾了勾,呵,在试探她啊。
——
院外,林舒围着许爷爷转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眼睛里面满是好奇。
“小林啊,快停下来,你转得我头晕眼花的。”
“哦哦,对不住,对不住,许爷爷你好厉害,这么大的锯子,在你手里就跟个玩具似的。”
“哈哈哈,手艺人吗,跟这些工具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自然也就孰能生巧了,就像小林你使刮刀和刮板那样熟练一样。”
老人慈祥认真地指着地上的工具,和林舒一一讲解着。
“我那个和您不一样,感觉您这个要更难一些。”
“不不,手艺不讲这种说法,没有难易之分。”
“这样啊。”
“小林,童童和你说没,这话我们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是,注意一下还是好的,童童和我说,你们那天砸下来的没有他昨天早上看到的多,他说像是有人之后,又去扣下来了一些。”
“嗯?原来他刚才叫住我是要和我说这些啊。”
“嗯?什么?”
“没什么。”林舒摇头笑了笑。
“那我不是被坑了,我还以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