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等她反应过来,手里已经攥着一大把钞票,还是半“威胁”来的。
“咳,就是让你腿受伤的那个人,我没问他叫什么,他来找你,我就顺手问他要了,总不能让你白吃亏。”
林舒磕磕巴巴解释完,许知意的脸色就变了。
“顾延来过?他来干什么?你有没有受伤?”最后一句话,许知意的声音不自觉抖了起来。
“我没事,你,你别紧张。”
“对不起,对不起。“
身体被一把抱住,林舒大脑CPU彻底烧坏了。
怎么还抱上了?
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发抖,林舒僵直着身体,手臂撑在许知意肩膀处,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
可许知意抱得很紧,任凭林舒怎么努力,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就是纹丝不动。
“许知意,你先放开我,我没事。他一个人来的,我还把他打趴下了,我有照片,可以给你看。”
林舒匆忙解释,到这时,她也顾不得答应过那个人什么,只是想让许知意尽快冷静下来。
脖颈处传来温热潮湿的触感,是眼泪。
林舒叹了一口气,慢慢放下撑在许知意肩膀上的双手,虚虚环绕着他,僵硬地拍打他的后背。
“别哭,我没事,我学过散打,身手很好的,一点都没受伤。”
一连拍了几下,许知意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松开环在林舒腰间的手,林舒顺势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没事就好,他们很难缠,我怕你受伤。”
“嗯,我知道,已经解决了,他以后也不会再到这里来。”
——
深夜,许知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盯着桌子上那叠厚厚的钞票,心间一股从下午就烧起来的灼热感越烧越旺。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我本来都打算放弃了。
他问林舒为什么要收下超过医疗费两三倍的钱,林舒的话,现在想来就如一团烈火,让他备受煎熬。
她说:对打伤你的人来说,钱不算什么,对我来说,也是这样。只是非要用钱来衡量,那他给的这些在我看来,还远远不够,因为对我来说,你很珍贵。
许知意捂住眼睛,努力压制不断勾起的嘴角,天,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林舒此刻正坐在房间里反思,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许知意为什么是那个反应?
她其实没别的意思,她把许爷爷和许知意都当作这个城市自己唯一的亲人,他们对自己来说就是最珍贵的,无可比拟的,就这么简单。
林舒似乎说服了自己,接受了这个解释,可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她的耳尖却悄悄红了。
——
正午阳光洒进来,温暖了冬日里的小院。
厨房的小灶上正烧着一锅热油,许知意系着围裙,正有条不紊地向里面投放裹着面糊的小鱼。
“刺啦”一声,整个小院都弥漫着一股炸酥鱼的香味,这也吸引了以为特殊的来客。
许爷爷他们没在家的这几天,家里来了一只野猫,林舒喂了几次,于是这几天一到饭点,小猫闻着味就找来了。
“来了啊,刚好今天买了鱼,准备做油炸酥鱼,诺,这几条新鲜的,快吃吧。”
“呀,哪来的猫啊?”
许知意从厨房出来,从林舒身后探出脑袋,一脸惊讶地看着林舒脚边吃得正香的猫咪。
察觉到陌生人,小猫放下嘴里的鱼,几个越步跳上了屋檐,警惕地看着下面突然出现的人。
“我吓到它了?”
“不然呢?”林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和它熟起来,又让你吓跑了,你看看,连猫都讨厌你。”
“我不是故意的。”许知意很是无辜,“那现在怎么办?”
“你们先走开不管它,它一会就自己下来吃了。”许飞笑呵呵地趴在窗户边提着建议。
阳光这么好,他实在想出来走走,晒晒太阳。
“小林,你和童童说说,让我下来走走呗,我都躺了好久,再躺下去,都要发霉了。”
“不许耍赖。”
许知意立即反对,他哪还不知道,老头只要一下来,就别想让他再乖乖躺回去。
“让许爷爷下来走会吧,今天阳光真的很好,我看着他,绝对不让他进仓库。”
对上林舒期待的眼睛,许知意最终妥协了。
“一个小时。”
“耶。”
看着高高兴兴的两个人,许知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浅浅勾起了一抹笑。
两个幼稚鬼。
果然像许爷爷说的那样,没人注意,小猫犹豫了许久,最终没有抵住美食的诱惑,跳下房顶,开开心心吃了起来。
“下来了,下来了。”许知意兴奋地拍了拍林舒的肩膀。
“我看见了。”
林舒往旁边挪了挪,决定离二傻子远一点。
几条小鱼下肚,小猫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伸了个懒腰。几步又跳上了房顶,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躺下晒太阳。
“没走啊,不错,很好的开始。”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