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而漆黑的睫毛微微扑闪着敛下,红唇也抿得紧紧的,并没有回答他。
霍漠霆的吻轻轻覆上来,紧贴微微颤抖的羽睫,轻言细语,“珊宝,哥哥很想,但是答应过你的兄长们,不能乱来。”
这是他对顾家五兄弟的承诺,也是他对这份爱的坚守。
黎阑珊没有睁眼,但是听他这样说,过了片刻,唇角微微弯起,将头往霍漠霆怀里埋进去,霍漠霆伸出胳膊,让她枕着肩臂睡得更安心。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纱帘照进别墅,被子边缘探出来的手臂白皙透明,乌黑秀发染上一层金边。
一夜未动的黎阑珊终于把头抬起来,露出腻嫩的脸庞。
霍漠霆麻得僵硬的手臂,好半天才血液回流。
待手臂恢复知觉,勾起唇角,从床头摘一支玫瑰,娇艳欲滴的花蕊轻轻触到枕头另一侧人儿的鼻尖。
黎阑珊嗅到花香,半睁眼睛,看到白皙指尖的一抹艳色,微微蹙了蹙眉毛。
霍漠霆对着她的脸出神了一会儿,见黎阑珊不理他,低头在她耳尖轻吻一下。
躺回枕头上,摸了摸自己领口,忽然想起什么,从床头拿起手机,对着微敞的领口,淤青的咬痕处,拍下一张照片。
黎阑珊听到拍照的声音,下意识就睁开眼睛,正想问霍漠霆是在拍什么。
浓情蜜意缠缠绵绵的曲调传过来,黎阑珊听到这曲子却瞬间睁大眼睛。
“椰胡?”
昨夜是和衣而睡,黎阑珊掀开被子,下床就朝沈晚泽走过去,沈晚泽停下手里的演奏,把二胡递到黎阑珊面前,“这个送给你。”
黎阑珊犹豫了片刻,“谢谢沈老师,我家里也有这样的二胡,我外婆喜欢做椰胡,所以我听到这声音有些意外。”
黎阑珊记得外婆生前经常说,会做椰胡的人并不多,年轻人就更少了。
沈晚泽也有些惊讶,捧着乐器的手没有收回,接着说道:“昨晚一夜没睡,想到你唱的《爱如其味》我就忍不住用椰壳做了这把二胡,下次唱歌用这把椰胡做伴奏可能别有韵味。”
沈晚泽如此诚恳,黎阑珊接过椰胡,“恭敬不如从命,谢谢沈老师。”
黎阑珊把弄了一会儿椰胡,十分珍爱的放到床头,然后去了厨房。
抛去在综艺里这层关系,霍漠霆和沈晚泽熟得不能再熟,本来关系不错,此时直接下逐客令。
“住一夜也该走了,我派专机送你飞回国外。”
“漠霆,阑珊她就是笑笑,昨晚在直播镜头里看到阑珊耳朵上的痣,她就是笑笑。”
霍漠霆沉浸在打翻的醋坛子里,一肚子酸味难耐。
听到这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阑珊就是笑笑,你相信我。”
沈晚泽激动得全身颤抖,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霍漠霆微微皱眉,沈晚泽曾经有个妹妹沈晚笑,一岁时在海边被海水冲走了。
说起沈晚笑,霍漠霆还见过襁褓中的她。
当年那个小粉娃,差点儿和他订下娃娃亲。
一想到这霍漠霆瞬间也跟着激动起来,不过仔细一想,又难免担心。
“但是阑珊耳边的痣是黑色的,我记得你说你妹妹的痣是红色的。”
“痣的颜色是有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改变颜色的,我是医生,这个你相信我。”
“还有,你想想,阑珊有很多我们家人身上的遗传特质,惊人的发量,白皙的肤色,修长的四肢,还有神奇的音乐天赋,当年笑笑生下来时,我爷爷就说她耳朵上那颗痣是聪明痣,说她智商绝顶……”
霍漠霆从没仔细想过,现在经沈晚泽这样一说,黎阑珊和沈晚泽还真是有共同之处。
黑亮浓密的头发尤其明显。
至于模样,不形似,但神似。
这么多年,霍漠霆还从没有见过沈晚泽对谁这样赞不绝口。
难道真是他亲妹妹?
黎阑珊把早餐端上餐桌,霍漠霆带着沈晚泽一起走进来。
沈晚泽用筷子夹起一只荷包蛋,上下左右瞧一遍,然后轻轻咬一小口。
黎阑珊有些想笑,“沈老师,只是一个荷包蛋,不用吃得这么小心翼翼。”
沈晚泽朝黎阑珊露出一脸讨好,“因为是你做的,所以格外珍贵。”
黎阑珊一愣,这样暧昧的讲话好像不妥吧,印象中沈晚泽不是这种人啊。
她看向霍漠霆,向来爱吃醋的霍漠霆此时却很冷静。
什么情况?
早餐吃得有些尴尬,好不容易吃完,黎阑珊正要洗碗,沈晚泽却摆手,示意她坐下。
“阑珊,有件事,我想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你,但是我不吐不快。”
沈晚泽脸色憋得通红,声音微微发颤。
黎阑珊不懂什么让这位大腕如此紧张,她规规矩矩的坐好,“您请讲。”
沈晚泽几次吞咽口水后,艰难开口,“二十多年前,我曾经丢失过一个妹妹,我现在怀疑你就是她。”
黎阑珊蓦的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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