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就是物质太匮乏了一些,吃完饭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连春晚也看不了。
“要不我们玩萝卜蹲吧?”杨星染提议,虽然幼稚了点,但也比干熬时间好啊。
“什么是萝卜蹲?”杨星云问。
杨星染介绍了一下游戏规则,“可以不用自己本名,随便取名字都行。”
这就代表着喊对方蹲之前,得先记得对方取的名字,难度加大了。
杨家小辈开始玩游戏,时不时传出几声爆笑,其他人看着,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
笑声传出去好远,夜色仿佛也被传染,带上了几分温柔。
不知玩到了几点,杨星染都有些打哈欠了,才摆手说结束。
许春兰拿出7个用红纸包的红包,分别给了杨家小辈,“一人一个,压岁钱。”
季白惊讶,他也有?!
“奶奶给的,拿着吧,图个吉利。”杨星染说道。
“好了,都早点去睡觉吧,明天大年初一,可不许赖床啊。”
来这个年代过的第一个年,就这样温馨且又开心的过去了。
次日一早,杨星染还在炕上就听到杨星云惊呼,随后声音由远及近,房间门被敲响,“姐,下雪了!”
起炕困难户杨星染立马以极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拉开门走到堂屋,就被外面白茫茫一片惊住了。
后世她虽也是身处南方,但看雪的机会并不多,偶尔下个一两次,都是下到地上就不见踪迹了,看雪看了个寂寞。
这里不一样,天空此时还在不断往下飘着大朵的雪花,地上已是厚厚一层,打雪仗堆雪人完全没问题。
“弟,打雪仗不?”
杨星云今天穿了林欢织的毛衣,还有新做的棉衣,脖子上还戴了杨星染织的围巾,他一点都不觉得冷。
听到她姐邀请,“来啊。”
回头又看季白,“季哥,你来不?”
“我跟你姐打你一个?不好吧?”
杨星云:“???”
杨星染哈哈大笑。
“季哥你怎么站我姐那边呢?”杨星云原地跺脚。
“那我们打你姐一个,你好意思吗?”
“嘿嘿,算了,季哥你当裁判吧。”转头看向杨星染,“姐,我可不会手软哦。”
脚踩在雪上,嘎吱嘎吱的,像一个巨大的。
杨星染试了试脚感,“待会谁求饶还不一定呢。”
说完蹲下快速团了个雪球,精准地朝杨星云丢过去。
“啪——”
正中眉心。
“姐,你耍赖!季哥还没喊开始呢!”
扒掉脸上的雪,杨星云不服气。
紧接着又是第二个雪球迎面而来。
他稍微躲了下,雪球掉到他脖子处,有几颗雪粒掉进他脖子里,冻得他一激灵。
“好好好,耍赖是吧。”
杨星云弯腰快速搓雪球,杨星染的第三个雪球呈抛物线掉落在他脖后颈。
“啊啊啊啊……”
院子里传来杨星云气急败坏的声音,时不时还夹着杨星染兴奋的笑声。
“姐,姐,我错了,求放过!”
杨星云怎么也没想到,打雪仗他竟然打不过他姐!
他姐那角度太刁钻了,他根本防不胜防。
“行了,玩一会就够了,待会该着凉了。”林欢在厨房里喊,“赶紧进来把姜汤喝了。”
吃过早饭,杨星染一家就带着季白去老宅拜年,遇上二伯一家在前头,两家人一起进了屋。
杨爱军和许春兰今天穿着林欢做的新衣服,看上去喜气洋洋的。
杨星染的好话跟喷泉一样往外冒,许春兰和杨爱军笑眯了眼,又给了杨星染一个红包。
“奶,今天还有啊?”昨天的压岁钱有5块呢。
“昨天是压岁钱,今天是拜年红包,不一样。”
“谢谢奶!”
其他小辈也说着吉祥话,许春兰照样给了红包。
杨家三兄弟今天同样给了拜年红包,一家100块。
许春兰刚要说什么,杨家乐就用同样的话还回去,“妈,昨天是孝敬钱,今天是拜年红包,不一样。”
许春兰笑了,“还用我的话堵我是吧。”
“嘿嘿,我哪里敢。”
许春兰心里是真高兴,这几天就有差不多1000块钱了。
杨家小辈坐在一起聊天。
杨星宇揽住杨星云的脖子,“刚刚你们在院子里打雪仗?”
杨星云一脸生无可恋,“别提了。”
杨星宇笑了,“怎么?没打赢?”
“我比我姐小,输了是很丢人的事吗?!太正常了好嘛。”
杨星染赶紧顺毛,“是是是,没人说你丢人,他们几个说不定还打不过你呢。”
所以别破防了,老弟。
杨星云越想越不服气,“宇哥,来一把?”
“行啊。”
几分钟后,杨星云毫无骨气求饶,“宇哥,我错了。”
杨星染抚额,真是又菜又爱玩啊。
杨爱军端着搪瓷杯,看着孙辈们玩乐,“这是瑞雪啊,今年收成会好咯。”
在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