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呼吸后，直到程卉上台，台下才响起连绵不绝的掌声。
“看来晚星唱的真的很好。”程卉微笑，“要不然，大家的掌声也不会舍不得停下来了。”
有主持人在上面暗示，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也在打手势，台下掌声才终于停下。
“这首歌打动了现场的观众们，我相信屏幕前的大家同样如此，那对晚星唱的歌，或者晚星本人，评委老师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被问到的三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出现了或多或少的尴尬神色。
来参加节目前，节目组就告诉过他们，镜头前说话可以大胆一点，挑起争端也没关系。
所以他们刚才毫无顾及，说陆晚星签运差什么的，都被镜头拍了个正着。
“咳。”坐在最中间的人笑了笑，“听了这首歌后，我们最大的感触，大概是脸都要被打肿了吧。”
左边的人附和：“也怪我们对东洲的歌手，了解的不多。”
右边的人也点头：“是啊。”
他们这么坦荡，被打脸反而不会让人嘲讽。
毕竟以貌取人、凭借经验判断的人，不在少数。
“这说明晚星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程卉接过话茬，“那晚星呢？觉得自己的表现怎么样？满分十分能打多少分？”
“九分吧。”陆晚星道，“八分给歌曲本身，一分给我自己的演唱。”
“那评委老师们怎么说？”
“歌曲确实很优秀，但你的演唱同样可以拿九分……这是一首新歌吗？”
陆晚星点头：“是的。”
“能听得出来，这首歌其实直到最后才有点释然，前面很压抑……你唱这首歌的时候真的很投入，很……”
中间的人欲言又止，像是词穷。
旁边的人接话：“很感同身受。”
“对，就是这个意思。”最开始点评的人道，“你是怎么理解这首歌的？”
陆晚星沉默了下，把陆晚棠说过的话复述了出来。
随即又说起自己为什么能这么投入：
“几年前我也遇到了点很不好的事，歌词大约就是那时候的写照，所以理解才会很深。”
见他没有顺势‘卖惨’，几人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倒是正看节目的观众很关心。
[什么不好的事？有点好奇。]
[要不是遇到了挫折，陆晚星这个年纪，确实唱不好这首歌]
[有东洲人吗？陆晚星到底遇到过什么？他不是去年才出道吗？总不能是潜规则？]
[一般艺人都会顺便博同情吧？居然完全没说下去的意思]
[有预感这首歌会进这个月前十]
[子规？就是去年音乐盛典的最佳词曲人？]
……
弹幕上说什么的都有。
而镜头前，程卉已经请了前面四人上来。
“竞唱环节已经结束，接下来是现场投票。”
“场内观众1票相当于5票，3位评委1票相当于1000票。”
“观看节目直播的场外观众，请通过屏幕左下角的步骤，对选手进行投票，你们的支持，将会是决定各位歌手所在公司的去留。”
“投票时间共计10分钟，请想要投票的大家务必抓紧时间！”
主持人说完，回头看了眼大屏幕。
“那么，投票——开始！”
大屏幕上，五个名字右侧的票数开始飞快变化。
“十分钟时间，我们可不能一直盯着屏幕看。”
程卉朝五人笑道，“现在来一段临时访谈。”
“按照抽签顺序，首先是陈西。”
陈西上前两步，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话筒。
“请问你对其他几位选手刚才的表现，有什么看法？对哪位选手印象最深？”
“当然是陆晚星。”陈西回答的毫不犹豫。
“那首歌很好听，他发挥的也很好……”
看得出来，陈西是真的很喜欢陆晚星唱的新歌，连分析带夸奖的，说了足足一分多钟。
之后还不忘夸一夸其他三人，不过态度明显敷衍不少。
程卉按照顺序，又采访了其他人。
周正和安歆同样说对陆晚星印象最深。
也就何子季提都没提晚星，只夸了周正这个前辈几句。
最后轮到陆晚星。
他自然不会傻到说别人坏话，说出的都是些车轱辘话，偏偏说的还挺真诚，不会让人觉得敷衍。
主持人还想继续问下去，现场就出现了倒计时即将结束的提示。
“投票即将结束，《天籁之音》第二季第一期节目的榜首，即将揭晓！”
“3、2、1——”
选手名字后的条形图与票数，瞬间被黑色覆盖。
这都是节目的惯例了，看过的观众没多大反应。
没看过的观众则期待值拉满。
“首先揭晓票数最少，也就是最后一名。”
灯光在五个人之间来回摇摆。
弹幕上也在刷五个人的名字。
下一秒，属于何子季的那一行票数显现。
何子季，票，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