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虚拟主播？]
一条弹幕飘过。
屏幕上的少女点点头，“是的。”
“不想露脸，但是想直播唱歌跳舞的主播，都可以使用这个功能。”
[相当于游乐园套上玩偶服的人？]
[所以声音是你自己的？还是说合成的？]
“对的，主播的虚拟形象，就像穿上玩偶服……”
“声音是我自己的。”
有了玩偶服这个比喻，虚拟形象就不难理解。
有关‘虚拟主播’的功能测试结束后，涌入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弹幕也不再友好。
[到底是直播写歌，还是直播介绍这什么虚拟主播？]
[这就是现场写歌？躲在皮套后面，鬼知道是谁在写]
[主播都不心虚的吗？拿了别人的歌当自己的，不心虚？]
陆晚棠扫了眼用词越发过分的弹幕，屏幕上的少女也跟着微微垂眸。
“骂人的id，一律永久封禁。”
她的口气一如既往地淡定，某些人却认为她这是心虚了。
[什么骂人，别人说的明明是实话]
[心虚了心虚了，她心虚了]
[子规粉丝呢？还不快来维护你们的狗主人？]
[写歌什么时候开始？我等你写完再喷！]
[还从没哪个词曲人现场直播写歌，你们看看，噱头现在不就有了？还是棠星有手段]
尽管直播才刚兴起，水军们也无师自通，将弹幕刷的飞起。
混迹在其中的路人和粉丝的声音，瞬间就被淹没。
“直播已经开始了吗？”
房间里又出现了另一道声音。
“人我已经带过来了。”这话明显是对子规说的。
“二位，请进，今天要麻烦您们二位了。”这话应该是对刚进来的人说的。
直播间观众都一头雾水。
水军以为新进来的几个人可能就是‘子规团队’的成员，于是换了个方向继续嘲讽。
陆晚棠却没再回应弹幕，将屏幕上的人物缩小后，放置在了左下角。
随后，摄像头猝不及防被打开。
出现在镜头前的，是一个戴着纯白面具、连耳朵都遮掩的严严实实的长发女孩，她身边还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乐器。
众人疑惑时，女孩开口：“大家好，我是子规，我现在是在公司。”
她一说话，左下角的虚拟形象也同步开口。
从身形、声音、露出的双手来看，子规确实挺年轻。
“说好的直播创作，我不会用虚拟形象糊弄过去。”
“另外，还要向大家介绍两个人。”
陆晚棠稍微退让两步，旁边走出两个男人，一个较为年轻，一个年纪稍大。
水军们还在兢兢业业带节奏。
但也有人表示疑惑。
[那个中年男人，好像有点眼熟]
[我也觉得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会不会是圈里的人？是哪个词曲人吗？]
[请个词曲人来有什么用？]
弹幕不少人在刷‘眼熟’时，陆晚棠已经挨个介绍起来。
“这位是音乐协会会长的助理兼秘书。”
年轻一些的男人亮出自己的工作证件。
“这位是音乐协会的副会长。”
年长的中年男人同样亮出证件。
没有出镜的常昀搬来两把椅子，邀请两人坐下。
陆晚棠不急不缓地解释道：
“两位都是我请过来的公证人。”
“今天的创作直播，并不是我决定歌曲主题或者风格，而是采用随机的形式。”
说话间，她拿起一旁的平板，平板上正是她现在直播的画面。
“大家也看到了，现在弹幕刷的非常快，为保证没有作弊的可能性，将会由副会长先生随机截图，截图中从上到下的第三条弹幕的发布人，就是出题者。”
陆晚棠说出的出题规则，把质疑的人都给干沉默了。
剩下那些还在刷着‘子规团队’的，摆明了就是水军。
[喂喂喂，怎么还有人在说子规作弊啊，这个规则怎么作弊？暗箱操作提问人选吗？]
[明显是水军吧，只管带节奏，根本不管直播内容到底是什么东西]
[原来直播间有这么多水军？长见识了……]
[随机截屏，弹幕选人，这根本没有作弊的可能]
[子规老师就不怕有人来捣乱，出些故意刁难人的主题吗？]
[什么叫身正不怕影子斜？子规老师已经在演示了。]
[粉丝们别高兴太早，就算子规不打算作弊，但现场创作，谁知道她会写出什么玩意来。]
[起码也要有一首能入耳的歌吧？哪怕是几句也行，也算证明了子规不是沽名钓誉]
[不管结果怎么样，子规老师的态度我还是很欣赏的，所以我相信之前那些歌，确实是子规老师写的！]
……
也不知道是不是操控水军的人正在停手，两方吵起来的时候，明显带节奏的弹幕已经少了大半。
陆晚棠拿出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