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岳都这样说了,姜榆便想着今天收工之后,再和他一起去医院看看。
吃过早饭,姜榆牵着自行车往外走。
才走出胡同口,便看到了吴凤喜。
吴凤喜这个女人,大家对她的评价就像是菟丝花,一辈子都在靠着男人过活。
前夫一出事,她立马带着女儿吴月投入了焦宗耀的怀抱。
从依附前夫,变为依附焦宗耀。
好在焦宗耀对她确实不错,从没让她吃过什么苦。
以至于她年过四十,看起来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吴凤喜没有和她说话,两人错身而过,姜榆手里多了一张纸条。
[事成。]
背后附带三个地址。
姜榆神色自若,她和贺庭岳交换了一个眼神,把纸条塞给了他。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她动手了。
俩人才到厂里,便被郑厂长喊了过去。
姜榆立马反应过来,肯定是为了地震的事。
过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回音。
走进郑厂长的办公室,里面除了他本人,焦宗耀也在,还有两个生面孔。
四人占据了办公室里的椅子,颇有些三堂会审的架势,姜榆和贺庭岳只能站着。
“姜榆,庭岳,这两位是中央调查部的同志,林同志和赵同志。”
林同志是个白净的小年轻,赵同志生得比较粗犷,两人坐在一起,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姜榆和贺庭岳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郑厂长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关于上次的事,两位同志有些问题需要跟你们了解清楚。你们不用太紧张,好好回答。”
至于焦宗耀,他算是郑厂长的上级单位领导,出现在这里实属正常。
林同志温和开口:“郑厂长,还是坐着说话吧。”
郑厂长点点头,让人从外面拿了两张椅子进来。
这两位是代表中央调查部过来的,来之前早有准备,问题也更加尖锐。
毕竟姜榆提出的“地震”,毫无依据,无法让人信服。
除非她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中央不会为了她一句莫须有的话,调动大量的资源。
如果到头来只是一场空,这其中浪费的人力物力财力是无法估量的。
偏偏姜榆不是姜婷,她没有经历过上辈子的事,不清楚那场大地震究竟有多严重。
她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翻来覆去就只知道那些。
能说出时间地点,已经十分难得。
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让林同志十分无奈。
“姜科长,烦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你抛出一个惊动中央的消息,却毫无依据,你觉得合理吗?”
“不合理。”姜榆也知道自己回答得一塌糊涂。
“但很多事情,本身就没办法用常理解释。来找郑厂长之前,我也纠结过,迟疑过,明白这个消息会给自己惹来很多麻烦。”
她直勾勾看着林同志,就好似在说,麻烦这不就上门了。
“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地震又不是发生在北城,更不是我造成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可是林同志,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择?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照样过自己的平静日子吗?”
林同志哑然,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驳她。
“可你这样,给我们增加了很大的工作难度,这让我们怎么写报告?”
姜榆两手一摊,摆烂。
“这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了。”
林同志磨着牙,再好的脾气,都被姜榆激起了怒气。
郑厂长陪着笑:“林同志别着急,慢慢说。”
焦宗耀全程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只是嘴里时不时发出冷哼,对姜榆所说的话表示不屑。
昨天掉进了粪坑,他整整洗了六遍,皮都快搓下一层,才勉强把身上的臭味洗掉。
被姜榆和贺庭岳坑了一把,他心里正记恨着。
从昨天开始,他耐心告罄,没办法再等,他要用最直接快速的方式,弄死姜榆和贺庭岳!
这不,姜榆亲手把机会送到了他面前。
什么地震,他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姜榆简直疯了。
她当自己是神婆吗?还搞预知那一套!
等下个月一过,地震没发生,她就该明白这件事对她反噬有多厉害。
造谣生事,破坏社会稳定,够她喝一壶。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着看姜榆的下场。
“老郑,姜榆和庭岳好歹是你手底下的人,你就这样看着他们乱来?”
焦宗耀直接点名郑厂长,语气带着浓浓的谴责。
“你们把这两位同志当什么了?他们可是代表中央过来调查的,岂容你们这样敷衍!”
“还有姜榆,你知道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吗?轻则引起恐慌,重则造成国家重大损失!这两条罪名,你担得起吗?”
“庭岳,你比你媳妇儿年长,考虑事情应该更加全面,怎么能跟着她胡闹!”
焦宗耀这一番斥责,有理有据,就连郑厂长都说不出话来反驳。
姜榆无端端提出“地震”这